“干什麼,馬上要生產了,不在各自崗位上準備,聚在一起干什麼?”
車間主任突然進來,瞬間雀無聲,只有設備轉的聲音。
“張師傅,主任來了,把你的不滿跟黨主任說啊,還有你們,不是憤憤不平嗎,領導來了,反映況啊,怎麼都啞了。”
“說就說。”
一個職工跳出來道:“黨主任,我認為池箐箐造的生產事故,生產科扣的錢不應該由我們大家承擔,是自己的問題,這錢應該都扣到上。”
黨志剛目閃了閃,“你的意思是,池箐箐同志造的生產事故,應該由一人承擔?”
這話問得很直接,幾個職工互相看看,剛才被池箐箐張師傅的婦眼底閃過一抹狠毒,“沒錯主任,池箐箐他家有錢,那天的垮料都是請老鄉過來鏟的,既然有錢,就扣的,反正是造的事故。”
此人一說完,眾人的眼睛都著主任,可主任一向冷著臉,大家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這個事故一共扣八百塊,就算把池箐箐的工資扣也不夠。”
見主任說出這話,立刻有自詡聰明的人道:“可以連續扣。”
話還沒說完,黨志剛盯著面前幾個人面帶怒意,“車間是一個整,池箐箐同志犯錯誤,大家應該共同承擔。要是按照你們的說法,犯錯就該扣一個人,那你還有你、你,你們幾個以前造的生產事故,我是不是應該補扣回來。
一點集主義神都沒有!”
眾人這才發現,主任生氣了。
幾個職工看向池箐箐的眼神越發不善,肯定是丈夫是科長,主任這是相護。
“主任,不能因為池箐箐丈夫是科長,你就包庇啊!”
黨志剛聽到這話猛地皺眉,卻沒發現是誰說的,他又氣又怒,沒想到自己帶領的隊伍,居然如此不團結,“你們不是想知道考核況嗎?告訴你們,池箐箐同志在事故發生后的第二天就來找過我。”
聽到這話,幾個職工撇撇,肯定是找主任哭訴去了。
“池箐箐同志要求,所有的考核全部扣一個人,一個月工資不夠扣,那就繼續扣,直到考核的錢扣完為止。”
“什麼?”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池箐箐居然會提這種要求,但凡正常人都不會做這種事,誰會自己一個人承擔責任,那不是傻嗎?
“從此以后,你、你、還有你們幾個,以后如果因為你們的問題造生產事故的,責任你們自己承擔,車間不替你們負責。
既然你們不想當一個集,以后你們代表個人,出了事自己擔著!段長!趕快組織生產!”
吼完之后,黨志剛氣呼呼地離開現場。
因為出了生產事故,所以這幾日生產他都會下來轉轉,給崗位職工上上螺,沒想到遇上這件事。
幾個被點名的人,如喪考妣,一個個哭喪著臉,甚至還有人湊到池箐箐面前。
“箐箐,你跟主任說說,我不是針對你,我就是因為扣錢有些、有些沒想明白。”
池箐箐目嘲諷,“劉師傅,你覺得我能左右黨主任的決定?再說主任前腳說的話,我后腳就讓主任收回,那黨主任的面子往哪擱,以后說話豈不是放屁。
大家伙剛才聽見了,這次的考核我一人承擔,所以以后誰在我面前說什麼我害的大伙扣錢,那就別怪我說話難聽!”
池箐箐目一一掃過剛才那些人,目中著警告。
自己對們客氣,們當自己好欺負,就是欺怕,以后自己對們再不會客氣。
鬧劇結束,池箐箐并沒有掛在心上,捧高踩低的人前世遇見不,倒是很慶幸,看清了這幾個人的面目。
因為這件事,后來上班,同班的人甚至其他班的人,都對池箐箐客客氣氣,這倒是意想不到的收獲。
正休那天,池箐箐跟陸北川說,想去市里給妹妹買幾本復習資料,便一個人坐車去武市。
前世開中藥材公司,給幾個老牌中藥世家的藥店供貨,老牌藥店不欺生,打算把手里的中藥供給京城同仁堂。
目前同仁堂在武市有三個店,兩個在漢口一個在武昌,打算去武昌店,比較近。
到了市,池箐箐找了個帶門板的廁所,進去后把藥材從空間拿出,這次要賣的是黃芪,兩捆黃芪被用麻繩綁好,就是長的,每長到兩米多。
池箐箐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被許多人注視,都盯著手上拎著的新鮮黃芪,長長的像是鐵山藥,但皮發深褐,還長個許多長長短短的細須須。
池箐箐憑借著自己的記憶,一路打聽來到同仁堂,站在外面看著古香古的店面,里面是一水的中藥柜,中間還有坐堂看病的老中醫。
池箐箐拎著藥材進去的時候,立刻被管事的看到。
“姑娘,你是要看病還是買藥?”
“賣藥。”
池箐箐晃了晃手里的黃芪,管事的只看了一眼,立刻兩眼放。
“姑娘里面坐。”
跟著管事的,池箐箐來到同仁堂的接待室,管事的端了一杯水放在池箐箐面前,細細打量著池箐箐帶來的藥材。
池箐箐干脆解開麻繩,大方地讓管事的人上手看。
“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我小池就好。”
“小池姑娘,我能否拿一切開看看。”
池箐箐點點頭,黃芪這種藥年份久了容易空心,空間的這一批黃芪,折算下來都是五年以上的野生黃芪,算是黃芪中的高貨,老板想驗貨很正常。
“您隨便挑,一不夠切兩也行。”
管事的挑了最的,出去切開,切開之后笑容更甚,上好的野生黃芪,店里好久沒收到這麼好的貨了,只是他有些奇怪,黃芪產地一般是蒙東北一片,這些黃芪一看就是野生出品,怎麼會出現在武市,而且新鮮程度,竟像是從地里剛剛拔出來。
“小池姑娘,這些黃芪我們全要了,您想怎麼賣?”
關鍵時刻來了,池箐箐眼神認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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