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開車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著李寬山家屬的樣子。
李寬山現在是一個副營長,他家屬柴雪靜。兩人結婚也有十年了,有一個兒今年七歲,之前一直在家里帶孩子,這兩年才隨軍過來。
隨軍過來李寬山對的態度就很冷淡,跟孩子也不太親近。
金穗聽得都要飆起來了。
但告訴自己,得克制住,還得開車回去,分神容易出車禍。
柴雪靜留在醫院陪孩子,金穗給買了一些吃的,這才離開。
回到家里,孟思昭正在給兩個兒子洗腳。看到,兩個兒子就想起過來迎接,被親爹摁在凳子上。
孟思昭抬頭問:“現在要吃飯嗎?要吃的話我給你熱一熱。”
金穗說:“你管孩子就行,我自己去熱。”
熱好飯菜,孟思昭過來問:“孩子什麼況?”
金穗一邊吃一邊回答:“就是發高燒,其他況,得明天詳細檢查一遍才知道。”
孟思昭說:“你辛苦了。”
金穗問他:“那個李寬山在你們單位表現怎麼樣呢?”
“怎麼問這個?”孟思昭說。
“今天下午在家屬院,沖我們發脾氣的就是他的家屬柴雪靜。柴雪靜說,中午他們吵了一架,他就出去了,晚飯也沒回來吃,孩子病了甚至連人都找不到。”金穗說。
孟思昭搖搖頭:“軍事素質還好,不過風評不太好。”
“不太好?怎麼不太好?”金穗追問道。
孟思昭嘆氣:“還不就是那樣唄。”
金穗問他:“那你不管?”
孟思昭說:“我管?我怎麼管?我怎麼又有空管?沒有苦主,我自己去攬這種事兒?”
金穗皺眉:“他家屬就帶著孩子住在院子里,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你們竟然還不當一回事嗎?”
孟思昭按住的肩膀:“你好好吃飯,不要為這種事傷神。他可能不太管家里,在外頭與別的人走得近一點,沒有實質的證據,你我怎麼管?再說了,這種事有政委呢。”
金穗把碗放下,這會兒氣得有些吃不下。問孟思昭:“那你這些下屬思想出了問題,你們都不教育的嗎?非得有事實發生,才去追究?”
“你以為政委是吃干飯的嗎?思想教育天天有,那有的人冥頑不化,本不在乎自己的前途,我們拿他又有什麼辦法?你別沖我生氣,不值得。”孟思昭說。
金穗說:“你派人去找一找這個李寬山,告訴他他兒在縣人民醫院,他如果還有一點良心的話,該知道要去醫院看一看。”
孟思昭說:“嗯,我現在人去找,翻遍整個京縣都要把他找出來。”
說完,他如一陣風似地跑出去。他真是不太想管這件事的,但如果不跑得快一點,難說金穗的火氣會不會發,然后把他燒了。
金穗把兩個兒子哄睡著,在床上等得眼皮打架了,孟思昭才回來,還把一冷風帶進屋子里,讓蓋著被子的忍不住哆嗦。
“找到人了嗎?”金穗瞥他一眼,懶懶地問。
“找到了,已經讓他去醫院了。”
金穗繼續問道:“在哪兒找到的?”
“那小子在外面喝酒,找到的時候已經醉得不像樣。”孟思昭說。
金穗嘆氣:“唉,他都喝醉了,你還讓他去醫院,是嫌柴雪靜不夠累嗎?又要看孩子又要照顧冷暴力醉酒的男人,你們怎麼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孟思昭在外頭找了兩個小時,回來沒得夸獎,反而被指責,心里有點怨:“那是要怎麼樣?難道要我去照顧他李寬山?老子不把他擼掉算不錯了。”
金穗知道男人和人的思維有別,躺下說道:“與其這樣,不如剛才不找。”
孟思昭說:“是你去找的人,現在又說不如不找。你來探親呢,管那麼多事干什麼?”
金穗說:“我是人,遇著問題會優先站在人這一方想。當初你讓王曉紅孤一人到南濱找我,看中的也是這一點。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現在柴雪靜很可憐。好不容易隨軍過來,老公卻跟鬧離婚。”
孟思昭要去洗漱,他說:“這個事明天我找政委商量,你別心了。”
他回來上床之后,夫妻倆又溫存一番。不過金穗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孟思昭趴在上警告道:“專心一點,不要走神,不然我會狠狠地懲罰你。”
連忙求饒:“老公你輕點。”
……
第二天吃過早飯,金穗把兩個兒子給孟思昭的通訊員照顧,開車去了一趟醫院。
昨天晚上團長四找人,這件事已經在全團都傳開了,李寬山覺得非常沒有面子,自酒醒后一直板著臉對妻子,對孩子的病更是問都沒問。
金穗走進病房,聞到一濃濃的酒味,眼看到李寬山的黑臉,柴雪靜的眼淚,還有孩子的無辜與無助。
直接忽略掉這個人,問柴雪靜:“孩子怎麼樣了?”
柴雪靜木訥地回答:“做了全檢查,出了一點問題,我們上京城的大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李寬山說:“哪會有什麼問題?吃點保健品就好。再上京城大醫院,哪里有錢去?”
這話聽著惱火,金穗轉過去,盯著他冷冷地說:“李副營長是吧?我金穗,孟思昭的家屬。”
李寬山詫異:“嫂、嫂子?”
“孩子病了,你這個當爸的不說積極治療,還要說些喪氣話,你什麼意思?不想過了?”金穗厲聲質問他。
李寬山鼻子通紅,看著像個小丑。他嘀咕道:“就是個不值錢的丫頭片子,不值得花那麼多錢。”
金穗想甩一掌給這個讓覺得惡心的男人。不管對生活對婚姻有多麼不滿,怎麼可以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話?
問柴雪靜:“你要不要給孩子治病?”
柴雪靜忍的緒控制不住,“哇”的一聲哭起來,一停一頓地說:“孩子是我生的,怎麼不想治?”
病床上的小孩看到媽媽哭,懂事地過來抱住母親:“媽媽,你別哭。他不要我就算了,我不會離開你的。”
金穗最看不得這種場景。對柴雪靜說:“我帶你回家屬院,你把屬于你和孩子的東西全部都收拾好,跟我去京城。”
說完再看向李寬山,微微抬起下,倨傲地說:“想離婚是嗎?孟思昭給你批就是了。”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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