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好……瞎扯！

至先把他們都誆住再說！

只是，下一步該怎麼做？

李謙是肯定要簽下來的！

當然要這麼做！

但是……怎麼簽？

自從廖遼買了他五首歌從濟南府回來，公司里就有各種小道消息在流傳，李謙的高中生的份早就不是什麼，但自始至終一直到現在，廖遼卻從來都沒有主向公司過李謙的聯系方式，而且即便是后來專輯發行了，也從來都沒有主向公司推薦過李謙。

在音樂圈里來說，這就擺明了是要藏的態度了。

幸好，就目前來看，廖遼也并沒有向其它的唱片公司做過什麼推薦！

所以長生唱片還是有一點優勢的。

只是……鬼才知道他們倆到底是什麼關系！

鬼才知道廖遼……或者說是李謙，打的是什麼主意！

現在回想起來，鄭長生只是后悔，其實自己應該在廖遼堅持要用李謙那五首歌的時候就把強的態度擺出來，至要備案一下對方這個詞曲作者的聯系方式啊！

可問題是，那時候自己只是對廖遼這麼自作主張氣得不行，誰能料到那麼一個高中生的作品居然每一首都是那麼的大歡迎呢？

等到了現在，廖遼在圈里圈外大紅大紫，李謙在圈的名聲也是飛速竄升，別看鄭長生是廖遼的老板，可面對現在的廖遼和李謙，他哄都來不及，哪里還敢強勢？

電話鈴又響起來了，而且是直接打到他這個老總的專屬私號碼上的。

顯然，對方肯定又是哪個唱片公司的高層。

一連接了十幾個這樣的電話，鄭長生實在已經是心煩之極。

他按了線電話把書小王進來，說：“從現在起，你就坐在我這里，專門負責接電話，問廖遼，就說還沒回來，問我，就說出差了，問……問李謙……你就說不知道！呃……不行，你就說、就說這是公司機，保！”

說完了，他到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一邊聽著書小王應付一個又一個的電話，一邊忍不住苦惱地起了眉頭。

然后，他終于狠了狠心，掏出手機撥通了廖遼的電話。

不行了，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這一次是廖遼自己接的。

一通噓寒問暖之后，鄭長生裝作不經意地說：“對了，廖遼，給你寫歌的那個李謙，還沒簽到別的公司吧？”

廖遼說：“沒呀！怎麼了？”

鄭長生說：“哦，沒事兒，我是覺得他在創作上確實相當有才華，這樣，廖遼啊，你問問他，看他是不是愿意來咱們公司！只要他愿意來，條件隨他提！”

電話那頭，廖遼“呵呵”地笑了一聲，說：“他現在在圈子里是不是比我都紅啊！這幾天我都不知道接了多電話了，好像所有人都在拐彎抹角的打聽他！不過，鄭總，我勸你還是別費這個勁兒了，昨晚我還跟他通過電話呢，他說了，目前就想好好念書。他得等到什麼時候覺自己考上大學沒問題了，才會再考慮這方面的事！”

“呃……這麼說，短期他不準備出道、簽約？”

“嗯，看那意思就是這樣！不過你放心，他要是真想簽什麼公司出唱片的話，肯定會問我啊！到時候我肯定第一個推薦咱們長生唱片！”

“哦，這樣啊！好，好！……呃，對了，那別的公司還有誰能聯系上他嗎？”

“呵，那我可不敢保證！他現在就在濟南府的一家餐廳里賣唱呢！據說一天唱一個小時，連上客們打賞的，能掙好幾十塊呢！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讓別人給遇見了！”

“……”

掛了電話，鄭長生心里跟貓爪一樣難。

前頭還好，關鍵是廖遼最后那句話太撓人了。

不過轉而一想，他心里很快就又踏實下來。

玩音樂的人，尤其是玩音樂玩得好的人，往往都是有脾氣的。

而且是本事越大，脾氣越大。

既然廖遼都問過了，李謙最近沒有出道的計劃，那麼至在他高中畢業之前，應該就是真的不會跟什麼公司簽約了。

所以，自己得不到的，至別人也得不到不是？

再說了，雖然公司簽不下來李謙，但有廖遼這層關系在，應該是可以繼續從他那里拿歌的？……這麼一想，似乎比簽下他還要好？

要知道，一旦簽下他，作為公司的藝人，他的歌寫出來，肯定不可能全部供應本公司啊，其它公司那里，總有些人是需要換的！

而現在呢……別人可不是廖遼！別人可不認識李謙！

也就是說，除了廖遼，誰都從他那里拿不來歌！

這麼一想，鄭長生當即心愉快地打了個響指。

正好書小王剛掛斷一個電話，他扭頭對小王吩咐道：“接下來不管誰來電話，都告訴他們，就說李謙還要繼續讀書，所以不會出道！他們想簽李謙，想要李謙的歌，就自己想辦法去要吧，因為咱們長生唱片也要不來！”

他的話剛說完，電話又響起來。

鄭長生就舒服地坐在沙發上聽著書小王跟那些人打腔，心里莫名地就爽起來。

“這樣才是最好的！”他心想。

不過想歸想，他心里還是忍不住怨念叢生：你說你歌寫的那麼好，就簽約了來做音樂多好？

還念的哪門子書啊！

這倒好，一邊讀高中一邊賣唱，還什麼一天能掙好幾十塊呢……

就沖你五首歌同時沖上點播榜前十的輝煌戰績，就沖《廖遼》這張唱片的瘋狂銷量……你說這個話，不是寒磣人嘛！

要說起來，以一個圈外人的份做音樂做了十來年，鄭長生最待見的就是音樂人那子文藝范兒，有了那子勁頭兒，他們總能拿出層出不窮的靈思妙想，他們總能創作出令人怦然心的音樂，然后……讓自己賺到錢。

但是，他最討厭的也是音樂人的那子文藝范兒，因為他們說要怎樣，那就必須怎樣！

所以，周嫫在最當紅的時候喜歡上一個糟老頭子，心甘愿地上桿子給人家當小妾去了！為此甚至不惜退出歌壇！問題是對方不但老且丑，而且還窮……

所以，李謙一個高中生，在用五首歌轟下了中國之聲周點播榜前十名的五個席位之后，居然老老實實窩在老家讀高中，還出去賣唱……

歸結起來一句話——

這幫人，太嘎！

***

寫完了我自己回頭看，發現我居然用了那麼多省略號啊，恍惚如見小H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