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盛楠微不可查地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

褚冰冰聞言卻一把拉住，湊過去小聲地咬耳朵，“是不是長得帥的？知道這小伙子是誰嗎？”

方盛楠扭頭納悶地看了一眼，眼睛里分明地寫著“關我什麼事”五個大字。

褚冰冰無奈地翻個白眼，卻還是忍不住湊過去小聲說：“我都問過了，你們學校的！而且，他好像也是讀高二哦！”

這下子，方盛楠的臉上突然閃過一詫異，甚至還下意識地扭頭看了李謙一眼。

不過，也就一下而已。

很快，就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樣，說：“我走了小姨。”然后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甚至連看都沒再看李謙一眼。

褚冰冰無奈地搖搖頭，目送走出去，就轉而欣賞起李謙唱歌來。

…………

這家餐廳的名字做“非不可西餐廳”，李謙沒吃過，不知道賣的牛排滋味如何，不過從客流量來看，生意實在是不錯。

就是這里，答應讓他來試唱三天。

而當他在六點半趕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在自己之前，有一個孩子正在彈鋼琴，而且水平還相當不錯。所以他知道，看來自己是用來填第二個時段的空缺的，畢竟鋼琴彈久了，也會很累的。

七點到八點，一個小時，他唱了大概十三四首歌，從現場效果來看，績不錯。甚至中間還有位客人點了歌，所以，雖然未必能拿到在這里長期駐唱的資格，甚至這三天的試唱都是沒有工資的，但至，他已經有了第一筆收了。

客人點一首歌，是二十塊，餐廳一分錢不留，全給歌者。

這比跑到地鐵站里去唱歌可要好多了，不是嗎？

等到安排好的最后一首歌唱完，李謙掏出手機看了看，果然時間已經是八點零五了。于是他果斷地站起來，沖著餐廳里客人的方向微微躬致意，然后摘下吉他，示意自己已經唱完了。

零零散散的，餐廳里響起一陣掌聲。

李謙走向前臺，正準備跟前臺的服務員打個招呼然后離開，一扭頭卻看到這家餐廳的經理正在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便只好走過去先沖點點頭，“褚經理好。”

褚冰冰笑著說：“你也好！”

李謙說：“不知道剛才我唱的，褚經理能滿意不能？如果有不好的地方，請多包涵。”

褚冰冰笑地看著他，心說還真是一如既往的。

為一家每天都要跟幾百上千個顧客打道的西餐廳的經理，在待人接方面的眼和能力，自然是極高的，看人也算通。

可即便是，對面前這個大男孩，也頗有一些看不的覺。

昨天李謙來面試的時候，簡單地問問基本況的幾句話，褚冰冰就已經對他有了點好奇。看他的年紀，大概也就是十七八歲，考慮他自我介紹說在讀高二，那就應該是十七歲，但他的言談舉止，可一點兒都沒有十七歲的大男孩該有的樣子。

實話說，是唱得好的話，褚冰冰可未必會給他這個機會。當時主要是覺得這個男孩有點跟別人不一樣，所以心里一，才給了他這麼個機會。

而現在看來，他果然跟同齡人不太一樣。

他可比他的同齡人要穩重了不止一星半點！

但如果是這樣，還不至于讓見慣了各人等的褚冰冰有看不的覺，最關鍵的是，在穩重之余，他不管是做什麼，哪怕是在唱歌的時候，上、臉上都似乎帶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淡然，給褚冰冰的覺，似乎是有那麼一點……滄桑的覺！

要按照常理來說的話，這就有點胡扯了！

歸，十七八歲的孩子未必不可以，但要說滄桑，那怎麼可能！他這點年紀，再怎麼樣又能經歷過多事兒？哪來的滄桑？

可偏偏，他給褚冰冰的覺，就是滄桑！

這才讓覺看不！

這才讓比昨天下午見到李謙時還要更加好奇！

而且，聯想到自己那個同樣跟同齡人很不一樣的外甥，忍不住想：難道十三中盛產這樣的怪人麼？

心念電轉之間腦海中轉著這樣那樣的念頭，但褚冰冰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毫的異樣，聞言笑著說：“當然滿意，你看，客人們也都很滿意不是嗎？”

頓了頓，見李謙臉上既不驚也無喜，只是一如既往地笑著道了聲謝，心里不由得就有點失，但與此同時，是更多的好奇心竄上來。

于是，說：“這樣吧，李謙同學，經過今天的試唱，我覺得你做我們餐廳的駐唱完全沒問題，所以，從今天開始，就算你正式上班了，每天一個小時，三十塊，OK？”

這下子，李謙臉上終于出點驚喜的模樣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只沖褚冰冰點了點頭，“那就多謝褚經理了！謝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接下來，我一定會用心唱好每首歌的。”

褚冰冰看著他，心里有無數個念頭倏然閃過。

然后，慢慢笑起來，點點頭說：“好！”

***

話說，五千七百多字啊這一章，能給幾張推薦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