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三日。
早上六點不到,李謙就睜開了眼睛。
床墊子有些,屋子的原主人是一對結婚沒幾年的夫妻,這應該是人家的婚床,只是李謙還不太適應,睡醒了就覺得腰背都有些酸。
但既然醒了,他就還是第一時間了眼睛爬起來。
不到六點的景,紅日尚在海下,天卻已大亮。
李謙穿著起床,先去廚房接了一壺水燒上,然后去洗手間上廁所、洗臉、刷牙,等一切收拾完了,水已經燒開,他就拿搬來之后新買的大茶海滿滿地沏一海花茶,然后才回到臥室,收拾床鋪、穿服。
再然后,他拿了手機和鑰匙下樓。
這附近不像盛世花園那樣離得不遠就有一座小公園,但李謙之所以看中這地方,是因為它距離古城墻不遠。
他出門的時候大約是六點十五分,一路慢跑十幾分鐘,就到了古城墻腳下。
這段古城墻原本是明代所修,后來順朝也修補過,到建國后才徹底變文,不過直到現在,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它是古,政府卻也并沒有圍上柵欄保護起來,當然也稱不上什麼公園,但一大早起來遛鳥練拳的人,卻有不人會到這城墻底下來聚著。
但李謙跟他們不是一伙的,他來到這里之后,會繞過他們,直接從里面登上城墻——城墻是冷兵時代拿來敵守城的要,如濟南府這樣的通衢大府,規格自然不低,殘存的這一段古城墻是東西向的,東西長越七八百米,寬大約有四五米。這個寬度,跑馬都夠了,自然足夠讓李謙展開架勢來打一段拳。
大約十幾分鐘之后,拳腳練過,也略歇了一歇,李謙就起,仍舊是慢跑著回家。
他現在租房子的這個小區,是濟南府比較早的商品小區。據李謙的了解,這個時空里自八十年代初開始,商品經濟的大開始勢不可擋,所謂商品房也是在那個時候興起,而這個小區,也大約是興建于那個時候。
十幾年的小區,已經可以形一個相對穩定的生活系統了。
小區東門門口是早餐點,就有足足四五個。
搬過來之后,李謙已經逐個吃遍,最終他選定了那家河南人開的“老趙胡辣湯”作為以后的早餐點——這家店不像其它地方那樣賣很多東西,他們不賣最常見的豆漿油條,也沒有餛飩蒸餃,店里只賣四樣東西:包子、素包子、胡辣湯、豆腐腦。
除了素包子,另外三樣都極合李謙的胃口。
一塊錢,三個包加一碗胡辣湯,就是一頓的早餐。
他們的包子個頭并不算大,但餡兒給的實誠、多,胡辣湯的味道也是極為地道,因為他們的確是真的拿牛在熬燙。
李謙跑步回來,回繞到東門,買了早餐再回家。
這個時候,太已經升起來了。
他回到家、洗個澡,便只穿件就做到餐桌前,獻給倒一杯溫熱的花茶,慢慢喝完,才會開始吃早餐。
早餐罷,收拾完了碗筷,大約是八點半。
然后,他會去坐到兩人座的小沙發上聽半個小時的歌。
播放就是他以前那個隨聽,南笙牌的,而音箱則是他前幾天剛從一家音像店淘換來的二手貨,是一對書架箱。兩百來塊錢,品相不錯,音質也還可以。
當然,兩百來塊錢的箱子加幾十塊錢的隨聽,即便是這個時空里的華元好像幣值要大了許多,但這個價位要說什麼音質,也實在是談不上,但他現在也不講究這個,只是不想整天戴著耳機聽歌把耳朵聽出病來罷了。
此前那個李謙留下的,加上他后來新買的,現在他手里已經有超過一百盤的磁帶,其中以流行、搖滾居多,英語和俄語的磁帶也買了不,不過早上聽的,卻仍是他前世的最——莫扎特。
一本磁帶正反兩面,大約是四十五分鐘左右的播放時間。前面二十分鐘,他會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順便消食,二十分鐘之后,他會起,先拿拖把把地板拖一遍,然后拿一塊抹布,到抹抹的收拾——等到一本磁帶放完,整間屋子保證一塵不染。
這個時候,已經是九點多鐘。
接下來,他會拿出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做兩件事:為自己已經回憶起來并寫好了詞曲的歌曲嘗試譜曲,以及整理此前的一些想法,把腦海中的一些靈一現的旋律記錄下來。
當然,現在他記錄下來的旋律只是斷篇殘簡,不過隨著靈火花積累的越來越多,就會有很多作品逐漸型——上輩子,李謙的很多作品就是這麼創作出來的。
有些天才人,是可以靈一到,一兩個小時就創作出一首歌的,但李謙知道,自己沒有那樣的捷才。自己也有才,但沒那麼厲害,所以就只好采用笨人的辦法。
那就是,積累。
當然,在做這兩件事的中間,如果巧了某一段記憶,突然想起了前世聽過的某首歌,李謙也會盡快把它記錄下來——對他來說,這是極其重要的一項資本,自然是不厭其多。
然后,十點多鐘,他開始練歌,也是持續大約一個小時。
如此,大約一直到十一點半,他上午的任務就可以全部完。
在這期間,他會把那一大海的花茶喝個干干凈凈。
十一點半,他起,拿上手機和鑰匙,騎著單車回盛世花園那邊的家里吃午飯。
然后,在一點之前,他肯定會回到這邊。
一點到兩點之間,他會回臥室小睡——哪怕睡不著,也要躺著假寐養神。
n
bsp;兩點之后,他醒來、洗臉、背上吉他下樓。
此前的一段時間里,他花了三天的時間,騎著單車把濟南府的城區轉了一遍,已經在一張買來的濟南府城區圖上做了麻麻的標記。
他要去找工作。
檔次太高的酒吧和歌舞廳,肯定不會缺人,而且能在那里駐唱的,往往都是在本地的地下音樂圈里有了相當聲的歌手或樂隊,所以李謙一開始就把那些地方都排除在外了。他選中的,多是一些名氣不大的酒吧,以及中高檔的餐廳,尤其是西餐廳。
下午兩點,天自然是最熱的時候,但這個時候,午餐已過,晚餐還早,卻正是他去應聘的好時候。
今天他要去的,是熙春路、明遠路一帶,那里是中高檔酒樓聚集的地方,在他的地圖和小本子上,記錄了超過二十家可供自己上門應聘的地方。
兩點多,他來到第一家,進門之后找到前臺,然后找到值班經理,說明來意,對方連個猶豫都沒打,直接就回絕了——人家店里已經有人駐唱,而且合作的好,沒有要喚人的打算——于是,李謙微笑著道了謝,出門去另外一家。
第二家也一口回絕了。只不過他們的說法是從沒有過招人駐唱的打算。
倒是第三家,值班經理是一個看上去約莫三十歲上下的人,一看就是明強干的那種。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理,總之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只是讓李謙先唱一首給聽,甚至當時就把餐廳里的幾個服務員都過來,連后廚都有幾個人跑出來湊熱鬧。
只要人家愿意聽,那就是好事兒。
于是李謙就給他們唱了一首早就準備好了的《我們的》。
這是崔明的歌,歌星不大不小,不算紅,但也小有名氣,不過李謙很喜歡,尤其喜歡他這一首《我們的》——歌詞說的是分手,但是卻一點都不傷,連詞帶曲,都很豁達,甚至還有一點小幽默,李謙覺得,這首歌拿來在餐廳唱,即便不能刺激食,至也會讓人聽了舒服,如果還能有些人聽著歌引起一點小喟,那就完了!
歌很好,他的嗓音雖然不算什麼罕世難見的好嗓子,但也不算差,再加上他最近一個多月練出來的一點唱功,自然是得了個滿堂彩。
對方那位經理聽得也很滿意,但是給李謙的答案卻是需要往上匯報請示一下,然后就問李謙需要多工資。
這個李謙很隨意,按照他的說法,午餐晚餐都可以,價錢也不挑,隨便給多都行,但是他只能唱一個小時。
于是,對方留下他的電話,承諾無論上面的決定如何,都會給他一個電話。
李謙道了謝,然后出門。
這是很正常的事,過去的兩天,李謙就是這麼一家一家過來的。
有人會直接一口回絕,有人會婉言謝絕,還有人甚至會直接揮手趕人,當然,也有幾家餐廳愿意聽一聽他唱的怎麼樣——從頭到尾,李謙的心態始終都很平和。
他就是想找一個可以當眾唱歌的地方,如此而已。
接下來,他又去了幾家酒樓和餐廳,多數是直接回絕,但又有一家酒樓讓他試唱,他唱了一首調子淺緩悠揚的民歌,但唱到一半就被人不耐煩的打斷了,李謙也不惱,道了謝之后轉出門——他猜測,可能是對方那位經理不太喜歡這種民歌,但這種撞上了的事實在是沒法猜,撞上了,就認倒霉就是了。
然后,在不知道是第九家和第十家的時候,他又獲得了一個試唱的機會。
這家餐廳的經理,也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人——事后總結,李謙驚訝地發現,自己在經理面前比較歡迎。
然后,他在那位經理的辦公室里給唱了一首周嫫的《一歲一枯榮》。
周嫫的歌嘛,當然足夠的,足夠的小資。
“春來了,所以我發芽了,
那時的我不知世間枯榮變化,
只想努力開出一朵又香又的花。
你來了,所以我了,
在那個盛夏的那個早上的那道籬笆下,
我是一朵又香又的花。
……”
李謙照樣唱得很好。
作為歌手來說,他的年齡在那里擺著,聲帶還沒完全穩定下來,低音不夠沉,但足夠的細膩,拿來詮釋周嫫的歌,雖然跟原唱不好比,但也足以稱得上別有一番風味。
對方那位經理顯然聽得很滿意。
于是,歷史的,對方居然同意讓李謙來試唱三天。
當然,沒有工資的。
只有試唱結束對方決定讓他駐唱,才會把這三天的工資給補上。
但李謙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但是,約定了每天下午七點到八點來試唱一個小時之后,當他走出這家的店門,仍是毫不猶豫的走向了下一家。
一直到找到至一家確定可以駐唱的地方之前,他都不會停下。
而事實上,盡管只有下午兩點到五點這一段時間適合登門自薦,但過去的兩天,他跑了足足四五十家店了,盡管大多數被拒絕,但還是有大約六七家答應給回話。
而今天,他也是一口氣走完了兩條街,先后進了二十多家酒樓、餐廳,直到五點都過了,這才轉回家。
或許明天,他還要去不遠的另外兩條街繼續尋找機會。
而就在回家的路上,他突然接到了廖遼的電話。
高文穿越了,但穿越的時候稍微出了點問題。在某個異界大陸上空飄了十幾萬年之後,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一具身體纔算是成爲一個完整的穿越者,但他並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成功之後竟然還需要帶著這具身體從棺材裡爬出來,並且面對兩個嚇蒙了的曾曾曾曾……曾孫女。以及一個即將迎來紀元終結的世界。
“愛妃,乖乖來侍寢。”他寬衣解帶把自己放在御牀上,眼神有些迫不及待,這一刻他等了好久了。“不要,你保證過一個月只要三次的。”她舔舔紅嘟嘟的嘴脣,警惕地看著他。“就是三次呀,一個月每天早中晚各一次,加起來的確是三次啊。”他“無辜”一笑翻身而上。“不要,好痛哦,你這個大騙子。”她揮舞小拳頭
一個女人錯把自拍照片發到了唐崢的手機上,在要求和他見面的時候,倒黴唐崢坐的公交車出事故了,結果在死亡的瞬間他被傳送進一個神秘禁閉的房間,在這裡,有著許多本該死去的人,空姐,女教師,富二代,死刑犯,老闆和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