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周末,薄修景和宋婳兩人都在布置著嬰兒房。
宋然的一天比一天好。
差不多再做一次手,就能恢復健康的魄。
他坐在沙發上抱著電腦打游戲,連輸了幾局后便再也沒了興致。
才打開微博,無意間刷到了一條瀏覽量并不高的態:
【北城蘇家重金尋找走失多年的蘇家千金】
“這年頭拐賣小孩兒的事件還真是層出不窮...”
宋然點開這條態,便看到了幾張年代久遠的小孩的照片。
照片里的小孩和宋婳長得有點像。
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個孩的五和宋婳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
這個孩的偏薄,角微微向下,算是覆舟,約間帶著一苦相。
宋婳則是心形,就算是面無表的時候,看起來也是開朗的。
“姐!你快來看,這里有個走失的,和你小時候可像了!”
“啊?”
宋婳很快就湊了過來,看著照片里大眼高鼻的孩,顯得有些詫異,“確實有點像誒!”
“姐,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爸媽當初懷你的時候其實是雙胞胎?”
“別多想了。你看文案上寫的,這孩是在四十年前走丟的,可能只是長相相似吧。”
“對哦...”
宋然才注意到了文案上的容。
說實話看久了,就會發現宋婳和照片里的孩的區別還是大的。
照片里的孩眼睛偏圓,宋婳的眼睛更長。
“你上點網,玩點游戲。過段時間就要學了,先趕看一下新學期的課程,到時候要是掛科了,可別讓你姐夫給你找關系。”
“知道了知道了...”
宋然默默地關掉了網頁,又開始認真地學習起了下學期的課程。
—
周一早上,宋婳照常去沙塵音樂上班。
宋若若穿著清潔員的制服,惡狠狠地盯著宋婳。
將薄修景的臨時變卦全部歸咎在宋婳上。
想必一定是因為薄修景和宋婳和好,才會忽然對這麼冷淡。
這麼一想,心底里更加不平衡。
“堂姐,你現在很得意,是嗎?”宋若若咬著,見宋婳滿臉笑容,心下更加不爽。
“是得意,春風得意。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我告訴你,你是得意不了太久的!別以為你嫁了豪門,就能安穩一輩子。就你這種出,等到年老衰的那一天,勢必會被一腳踹開。”
“我的出怎麼了?我爸是對國家對社會做出巨大貢獻的科學家,我媽是圈里備好評的舞蹈家。我并不覺得這樣的出拿不出手。退一步講,我爸媽就算是普通人,也沒什麼的。現在講究的是人人平等,你何必非要給人群分個三六九等?真要是分個三六九等,你也是跪在地上的那個等級,何必呢?”
宋婳開始有些明白宋若若對的敵意來自哪里了。
宋家出了個大名鼎鼎的科學家這事兒,整個村里都是傳遍了的。
而宋家另一個兒子宋建,比起爸便顯得碌碌無為,很是平庸。
加上李萍本來就是一個心眼比芝麻還小的人,這些年來肯定不拿兄弟倆來做比較。
估計在攻擊宋建沒本事的同時,連帶著宋溪溪和宋若若兩人也一起罵了。
這種況下,宋若若確實很容易被李萍帶偏,從而對們家,尤其是帶著濃重的敵意。
“宋婳,總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腳下。”
宋若若知道放狠話是很愚蠢的行為,沒有意義,而且也不會對宋婳造一丁點的傷害。
只是不忍心落于下風,才拼了命地想要從話語間找回主權。
“很憾地告訴你,你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宋婳勾了勾角,在得知宋溪溪的死是宋若若造的時候,就想過要替宋溪溪討回公道。
認宋溪溪這個堂姐,至于宋若若這個堂妹,是從來沒有當做一回事的。
“什麼意思?”
宋若若察覺到況似乎不太對,下意識地問道。
“字面意思。”宋婳話落,便繞過了宋若若,徑直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約莫十分鐘過后。
宋婳報了警,全公司上下的人幾乎都圍了過來。
林昊關切問道:“小宋,發生了什麼事?”
自從薄修景給沙塵音樂投資之后,公司的發展越來越好,因此林昊也將宋婳當了發財樹。
恨不得將給供起來。
見遇到了事兒,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趕來問。
“我老公送我的鉆戒,不見了。我記得前幾天,還在我的屜里的。今天早上一看,居然不見了。”
“薄總送的鉆戒?”林昊尋思著,薄修景送的那肯定是價值不菲。
盜竊判刑其實還是比較輕的,但如果這枚鉆戒的價值在百萬以上,判個十來年都是有可能的。
“嗯!由于鉆戒的盒子太大,我的小包容量有限裝不下,我就將鉆戒暫時放進了屜里。今天換了個大一點的包,本來是想著將鉆戒帶回去的,沒想到居然不翼而飛了。”
“那...那個鉆戒大概在多價位?”
“多錢我也不清楚,聽我老公說,大概需要三千多萬。”
宋若若聽著宋婳說的話,還滿臉不屑。
甚至還覺得宋婳是在炫耀薄修景送了價值三千萬的鉆戒。
事實上,宋婳本沒有炫耀的意思。
薄修景給送的每樣東西都是價值不菲的,有時候他會一次買十幾個包。
每個包價位都在兩百萬左右。
還有的服,全是出自頂奢品牌。
宋若若眼里的炫耀,不過是宋婳的日常。
而宋婳之所以反復強調鉆戒的價值,就是為了讓竊鉆戒的罪責加到最大的程度。
一般的盜竊案,大概判個幾個月就能出來。
盜竊金額要是達到三千萬,判刑標準便會變十年起步。
當然,這也是為什麼會將貴重的鉆戒留在辦公室的原因。
在沒想好用鉆戒盒子坑騙關瑤,說里面藏著錄像的時候。
就已經準備好用鉆戒盒子引宋若若掉下陷阱了的。
林昊聽聞鉆戒的價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鄭重其事地對大家說道:“我希竊者能夠自己站出來,將鉆戒歸原主。大家也聽到了,戒指的價值在三千萬上下,要是被抓獲,判刑期限可能會在十年以上。”
話音一落。
他又轉頭看向宋婳,“小宋,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所有人暫時先離開辦公區域,并且關掉所有監控,給竊者一個歸原主的機會。要是盜者在十分鐘之將鉆戒還回來,這事就這麼算了?”
“好的,全聽林總的。”宋婳欣然應下。
很清楚戒指現在還在關瑤的出租屋,別說十分鐘,就算是給一個小時,宋若若也沒辦法將鉆戒歸原主。
其他同事得知宋婳丟了這麼貴重的鉆戒,紛紛開口勸。
“小宋,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的!竊者敢一次,就敢第二次。”
“就是!我也覺得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品行肯定不行。”
“真想知道是誰的。我以后可得留點心,決不能和這樣的人相。”
......
宋婳看向義憤填膺的同事們,笑著說道:“我也覺得竊者人品不好,但還是給人家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宋若若一開始還以為宋婳在炫耀鉆戒。
鬧出這麼一場鬧劇就是為了讓人奉承這個豪門闊太。
隨著眾人走出辦公區域之后。
發現警方真的趕了過來,才知道宋婳并不是在開玩笑。
難道...那個銀灰金屬材質的盒子里面裝的不是u盤,而是鉆戒?
“糟了!”
宋若若暗暗心驚,在此之前,就懷疑過,為什麼宋婳要將u盤放在那麼一個看上去價值不菲且打不開的金屬盒子里。
如果說,那個盒子裝的是鉆戒,所有一切就全部能夠說通了。
這麼說來,宋婳那天打電話和薄修景吵架,很可能是誆的。
還有什麼等薄修景出差回來,兩人就去警局提證據,應該也是為了誤導。
讓替關瑤出了那個盒子。
至于薄修景出差,從時間線上看,也不太對。
一般而言,出差哪有隔天就能回來的?
所以,薄修景在和宋婳爭吵后的第二天晚上,跑去伯爵會所喝得酩酊大醉,可能也是假的。
如果他那天晚上是在逢場作戲,便可以很好地解釋為什麼第二天早上對的態度發生天差地遠的變化。
“完了...我就該去警局問一問關瑤是怎麼被抓的!”
宋若若咬著牙,意識到自己和關瑤一早就落了宋婳和薄修景設計的陷阱,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有那麼一瞬間,是想著趕將鉆戒盒子還回去的。
可問題是,已經將盒子給了關瑤。
關瑤被抓,又聯系不上,也不知道的住在哪里。
自然不可能在十分鐘將鉆戒還回去。
現在該怎麼辦...警方要是查到頭上,真是百口莫辯。
“不行,我不能自陣腳。”
宋若若心事重重地走進洗手間,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要冷靜下來。
眼下,鉆戒不在手中,任何臟水都別想著潑上。
如若警方從關瑤的住找出鉆戒,那只能證明關瑤可能潛了沙塵音樂,盜了宋婳的鉆戒。
要是警方找到關瑤核實況。
關瑤就算把供出去,也可以盡可能為自己辯護。
或者...將全部的罪責推到關瑤上。
就說是關瑤指使這麼干的。
這麼一來,上的罪責還能小一些。
“一定會沒事的!我這輩子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老天爺一定不會這麼耍我的...”
宋若若對著鏡子小聲念叨著,反復給自己打著氣,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又恢復了原先從容不迫的模樣。
林昊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
他尋思著,盜者要是真打算還回來,早就還了。
這麼一想,他即刻對宋婳說道:“好了,我們現在回辦公室看看,鉆戒被還回來了沒有。”
“好。”
宋婳點頭應該,旋即和林昊以及警方一同進了辦公室。
發現鉆戒沒有被還回來。
向來溫潤的林昊也對著全員工發了飆,“怎麼,給了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肯要?知不知道盜竊是違法的?被判個十來年,就舒服了是不是?”
“林總,你別生氣,咱們不醒裝睡的人的。”宋婳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停駐在宋若若上。
不得不說,宋若若的心理素質還是強的。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居然還能這麼淡定地混在同事中間,和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譴責著盜者。
林昊很擔心沒有抓到竊賊,沒辦法向薄修景代。
他面難,頗有些為難地詢問著宋婳,“小宋,你看現在該怎麼辦?你辦公室里的監控,是我特地命人拆的。那時候我怕你不自在,完全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
“林總,我在辦公室里是裝了攝像頭的。”
“因為前幾天,我總覺桌上的文件被人翻過,便特地裝了攝像頭。”
“剛才不過是想要給盜者一個機會。”
“既然盜者仍舊不肯站出來,那我們查看一下監控好了。”
宋婳說完,即刻打開了電腦,開始播放起了監控錄像。
警方第一時間湊了上來。
與此同時,林昊以及其他員工也全部涌了過來。
大家都很好奇,究竟是誰的鉆戒。
只有宋若若一人如遭雷擊一般,怔怔地愣在了原地。
完全沒有想到,宋婳居然在辦公室里裝了攝像頭。
這是不是意味著,盜鉆戒以及和關瑤打電話時說過的話,甚至往宋婳的杯子里吐口水的畫面都被拍到了?
宋若若臉發白,整個人像是隨時隨地都可能暈厥一樣,也開始有些搖晃。
還想著趁對方不注意,趕逃跑。
結果其中一個警察竟注意到了,不聲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用將大門擋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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