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閃肯定不相信姜維的話,上前幾步抓著他的手臂,正要問時,卻聽得姜維發出一聲慘。
經過詢問后劉閃才得知,昨日姜維曾與那名神箭手有過短暫的鋒。據關索所說,姜維與其對箭時手臂傷,但對方也中了姜維一箭。
劉閃突然想起影視作品中,司馬昭被姜維困在鐵籠山時,魏國的援軍郭淮殺到后姜維被迫退走,兩人在追擊時,姜維曾空手接箭並回殺郭淮,結合影視作品和關索的話來看,姜維的箭法確實不弱。
姜維手臂的傷並不重,劉閃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又想起歷史上的姜維:公元264年,在劉禪已經投降魏國的況下,時年62歲的姜維仍在通過詐降策鍾會謀反,試圖復興蜀國。
在後無主的況下,姜維絕境仍在為蜀國而戰,這是何等的忠心?蜀國有此忠良之臣,何愁不能復興大漢?
劉閃的眼睛有些潤了,姜維卻沒有注意到,他笑呵呵地說道:「陛下,巨所言句句屬實!此事張皇后、張貴人、王貴人和皇子劉璿皆知,末將不敢欺君!」
「好,好,好!朕今日把話放在這裡:沒有兒子的主回家!若是被朕給查了出來,下場將比文欽還慘!」
劉閃說罷,殿上又是一陣鬨笑。
殿上的「鬧劇」結束之後,姜維分析了目前吳國的軍和民,劉閃和眾將領深深地會到,由於孫權的短視,現在的吳國正走上一條「窮兵黷武」的不歸之路。
吳國擁有200多萬人口,也擁有遼闊的土地,卻將目集中在揚州、荊州和關中,忽略了南部的廣州和州,甚至大方地把趾郡「借」給蜀國,就算兩國間於戰爭狀態時,吳國也從沒想過收回趾郡。
去年,姜維幫助吳國取得南郡的重地襄,吳國的戰略重心更是轉向了關中地區;蜀軍佔領秭歸和信陵二縣,這也會將吳軍主力被牽制在荊州中部、東部和北部,這便給蜀國介荊南四郡和廣、二州創造了絕佳的時機。
姜維提出大軍南下時,眾將領無不磨拳掌,對於武將來說,這既是絕好的立功機會,也邁出了蜀國「復興大漢」實質的一步。
現在的蜀軍在建平郡只剩11萬,要面對的卻是20萬吳軍,為了不引起吳國的注意,蜀國國仍然沒有大舉徵兵。在細分的戰略上,姜維還是以消耗吳國為主,雖有大舉南下的計劃,仍不用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
陸遜本來在建始部署有10萬大軍,經過連日的攻城和阻截城外的蜀國援軍,目前只剩下8萬餘人,他們已經退至恩施和宣恩一線,似乎並不打算撤往宜都,仍在盯建始城中的劉禪。
蜀軍若要大舉南下,首先要攻佔的就是武陵郡各縣,首先要面對的就是陸遜的8萬大軍,這便是蜀軍南下最大的障礙。
為了掩飾蜀軍的戰略目標,除了各部將領嚴格保之外,姜維還制定了一系列的軍事調整,試圖欺騙多疑的孫權和狡猾的陸遜。
由於陸遜的大軍正於武陵和建平二郡的界地帶,為了將陸遜「調回」宜都一線,同時也考慮到在建始城中休養的張紹和幾千名傷兵,姜維讓張翼、傅僉、高翔和趙廣留在建始,然後率其餘將領和數萬兵馬浩浩地北上。
現在的建始城共有3.5萬蜀軍,其中張翼領兵1萬駐於城,傅僉、高翔二將各領1萬在城外紮寨,趙廣則引5千騎兵馳騁於東和建始之間,確保糧道和資運送通道的暢通。
建始的城防遠遠比不上秭歸,不過有了充足的標槍和弩箭弓矢,別說是經百戰的大將,就算劉閃也有把握依靠3.5萬兵馬抵擋10萬吳軍的進攻。
眼看姜維領軍北上,陸遜未經思索就認為蜀軍有東進宜都之意,他既想領兵回援,又不想放過建始城中的劉禪。
探馬報來消息后,陸遜才意識到,現在已經由不得自己做出選擇:因為位於建始的幾座蜀軍大寨已經阻斷了自己的歸路。
由於建始、恩施、宣恩和咸一線地勢較為平坦,陸遜的8萬大軍還要面對蜀軍騎兵的威脅。
除此之外,夷水要塞仍有3千蜀軍駐守,若要避免與蜀軍戰,陸遜還可選擇從武陵郡繞道回宜都,然而,陸遜的尊嚴和驕傲不容許他走這條線路。
陸遜詢問武陵郡守衛荊之後得知,各縣治所上半年徵收的糧草已經全部運往南郡,僅有的餘糧本不足以支撐這8萬大軍。
無奈之下,陸遜領1萬兵卒南下至武陵各縣向百姓和富戶「借」糧,償還方式是從下半年的賦稅中抵扣。
由於吳國在武陵郡施行的是「7民3」的高賦稅政策,百姓手中難有餘糧,他們僅剩的口糧也被吳軍強行借走,又引得百姓怨聲載道。
吳國武陵郡的人口本就不多,12縣的戶籍人口僅僅25萬,是去年就有3萬多百姓湧南部的趾郡,留下的百姓多有遷居之意,主種糧的意願極低,縱然陸遜「借」遍武陵12縣,收集到的糧草仍不夠8萬大軍支撐10天。
在北邊的建始則完全不同,由於蜀軍的糧道暢通,永安城源源不斷地有糧草送來,劉閃主向城中百姓償還了10倍的借糧,引得百姓一陣歡呼和擁護。
現在通往永安的道路暢通無阻,建平郡的吳國百姓得知永安那邊的蜀國「免征賦稅」,都有了遷往蜀國定居的打算。劉閃自然樂意接,他不停地勸說百姓們再等一等,等到退了陸遜的大軍再說。
姜維在信陵周圍已經集結了4萬大軍,大有進取夷陵之意。陸遜縱然「借」了些糧,他的糧草還是撐不了多久,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必須儘快返回宜都。
陸遜令朱然引兵3萬屯於建始以南,令全琮引兵3萬屯於恩施以北,做出要全力攻打建始的架勢;陸遜自己則領兵2萬屯於夷水西線的隘口,然後讓胡綜引兵5千前往夷水要塞,整日在城下辱罵挑釁。
夷水要塞只有3千蜀軍駐守,領兵之將正是現任征西將軍王平之子王訓,他嚴格遵守姜維的指示據險而守,胡綜連攻2日,傷亡2千多人仍未能克。
這要塞本就是陸遜和全琮主導修築,陸遜自然知道它的險要,於是親領1.5萬大軍來到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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