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探馬剛剛來報,張梁和周胤帶著巫縣的守軍全都溜走了!」
「溜了?怎麼就溜了呢?這可咋辦啊?」劉閃鬱悶地呢喃著。
「陛下的意思是……」
「張將軍,這巫縣被咱們砸得破敗不堪,如果我軍進駐巫縣,肯定不利於防守,若是吳軍轉頭來攻,我軍將十分被,眼下該如何打算?」
「陛下,這……」
「唉!」劉閃在心裡嘆道:「張翼啊,你怎麼就不明白朕的意思呢?」
劉閃本想見好就收,兵退永安,但因為有史在此,他想借張翼之口說出「退回永安」,沒想到張翼實在太笨。
「罷了!這巫縣不適合駐軍,傳令:大軍往東開進!」劉閃著頭皮說道。
張翼聽聞又要進軍,欣喜地領命而去。
張翼雖然不懂「場」的事之道,但在用兵方面還是十分謹慎,大軍未起行時,他已派出多名探子先行出發,打探各個險要隘口是否有埋伏。
大軍開始起行,劉閃本想緩慢進軍,拖延時間等姜維的大軍到來。張翼卻告訴劉閃,必需要快速行軍,只有在傍晚前趕到巫峽,才有穩妥的地方安營紮寨。
張翼說的確實是實,這一路上道路狹窄,本沒法停下來休息。去年,朱桓的2萬大軍被姜維關在東以西幾十里的狹長地帶,他們紮營的地方就是在巫峽。
由於鞏志擔心皇上東進有危險,他已經派出信使告訴姜維。姜維得知況后,第一時間讓廖化、張嶷率領5千輕裝步卒,他們正星夜兼程地往東方向趕來。
就在劉閃和張翼在巫峽紮寨時,張梁和周胤的3千兵馬已經退東,他們與東的胡綜和周魴匯合后,東城的吳軍已達1.3萬人。
鑒於蜀軍只有8千兵馬,幾將商議之後決定堅守東隘口,將蜀軍「關」在東以西的狹長地帶。這樣一來,不管蜀軍是8千人還是8萬人,都無法靠近東城。
劉閃和張翼已經知道東城可能的守軍數量,由於劉閃不想在史面前做個頭烏,天剛亮就令大軍立刻起行,因為在傍晚前通過東隘口才有紮營之。
大軍行進到東隘口時,張梁和周胤的3千兵馬正在據險而守,大軍暫時不能通過。劉閃不由自主地想起去年的冬季,吳懿的2千蜀軍佔領此隘口,朱桓的2萬兵馬也沒能衝破圍堵,最終5千吳兵葬於此!
如果在正常況下,蜀軍目前的境是進退兩難:如果蜀軍想進軍東,必須擊敗據險而守的張梁和周胤,這幾乎沒有可能;如果蜀軍要退回巫峽,必須連夜趕路,蜀軍本就已經疲憊不堪,若吳軍追來,極有可能全軍覆沒。
劉閃和張翼自然知道現在的境,但他倆並不著急:這裡沒法讓大軍紮營,要找出幾塊小小的空地還是沒有問題!劉閃此行本就是為了協防秭歸而來,他帶的糧草不多,但裝備卻極為齊全!
十幾架小型的專用投擲車組裝完畢,在相隔不遠的多個空地上錯落有致地排開,投手先投擲幾塊相同重量的石頭校正角度,然後練地裝填,點火,擲出。
隘口兩旁的崖上,天崩地裂的轟鳴聲接踵而至,濃煙騰起三丈多高,幾十名吳軍還沒弄清況就被炸得面目全非,見到這種古怪的石頭不停地落下,吳軍無不心驚膽,張梁和周胤不敢再呆在崖上,倉惶引軍退走。
張翼立刻令1千兵卒搶佔兩旁的山崖,確認隘口安全之後才迅速通過,將營寨扎在隘口以東5里位置。
崖上的兵卒報來戰況之後,劉閃的心卻在滴!
由於製作炸彈的工序極其繁瑣,加之原材料沒有大規模的開採,並且工業基礎極差,軍械局一個月最多只能做出五十來枚炸彈。
剛才那一陣猛烈的「轟炸」,用了足足50個炸彈,竟然才炸死吳兵43人,劉閃覺自己做了筆賠本的買賣。
胡綜得知張梁和周胤又失了險要的東隘口,並且蜀軍已至東城外,氣得破口大罵,一大早就領3千兵卒來到蜀軍寨前挑戰。
胡綜也算得上一員勇將,他與賀齊生擒叛將晉宗之後,被任命為建武中郎將,可惜去年與姜維對陣多次吃敗仗並且被擒。眼下姜維大軍未至,胡綜很想擊退張翼的先頭部隊,以此找回自己的面。
劉閃知道自己的兵卒數量比不過吳軍,本想守寨不出,就此等姜維的援軍到來,奈何胡綜命人在寨外大肆辱罵,劉閃實在不了這樣的屈辱,令張翼引兵3千出戰,希能將其擊退,這樣自己的耳才能清凈。
兩軍在寨前擺開陣勢,胡綜、張梁和周胤仍在大罵不止,劉閃命人將床弩對準了吳軍陣前的幾員大將,可惜雙方的陣列相距太遠,難以準確地擊中目標。
連敗兩陣的張梁和周胤比胡綜還生氣,見到張翼擺開陣勢卻不進攻,周胤拍馬來到陣中央,指名點姓地要求跟張翼單挑。
「傻叉!真是自尋死路!」眼看周胤主進床弩的程,劉閃臉上不停地抖,興地吼道:「快放箭!死他!」
張翼本上前應戰,哪想到皇上竟會如此卑鄙,他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15把標槍直直地飛向周胤!
一把標槍猛地從周胤所騎的戰馬口刺,只留下半尺來長的木柄在外,戰馬還保持著站立姿勢時,另一把標槍正中周胤的大,他慘一聲摔於馬下,正好被自己倒下的戰馬死死住,彈不得。
幾名兵卒回過神來,急忙在木盾的掩護下衝上前去,抬開戰馬後將周胤救回本陣。
胡綜料想蜀軍又使用了什麼武,不過毫不畏懼,他拍馬上前幾步,指著張翼大聲喝道:「張翼小人!卑鄙無恥!暗箭傷人!非大丈夫所為!」
胡綜大聲怒罵,張翼卻有口難辯,臉紅得跟豬肝一樣。
「這傢伙腦子銹逗了!如果打仗還要講明磊落,朕直接認輸豈不更好?別管他!快!快裝彈!死他!」
劉閃本不在乎胡綜的不平和漫罵,也沒注意張翼臉上的難堪,不停地讓十幾名士卒搖絞盤,準備重新裝填標槍。
由於床弩的張力實在太強,只能用槓桿原理搖十幾圈絞盤,等弓完全張開后才能裝填標槍,其速度完全不能跟蹶張弩或普通連弩相比。
床弩還未裝填完畢時,吳軍金鼓齊鳴,胡綜領著3千兵卒黑地撲了上來,劉閃見之臉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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