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13年(公元208年)曹攻下樊城後置襄郡,後來逐漸稱「襄」或「襄樊」。但歷史上很長一段時間,襄與樊城隔河相,曾有「鐵打的襄,紙糊的樊城」一說。
很多城池都能繞過去,地理位置極其特殊襄卻不同,它於一個盆地的十字口,它橫貫東西,連通南北,是一個無法繞過的重要城池。
由於長江的阻隔,襄就了南北大戰的中心,因為控制了襄就控制了漢水,控制了漢水就控制了長江,所以襄就了兵家的必爭之地。
上一次的襄之戰歷時七個多月,由蜀國前將軍關羽含恨敗走麥城而終結;這一次魏、蜀兩國在南郡的鋒中,襄本是司馬懿堅強的大後方,現在的襄卻了司馬懿撤回的攔路虎。
由於姜維的妙計,關索和牛金輕而易舉地攻佔了襄。在俘虜魏國前將軍曹爽之後,為了瞞過司馬懿,關索按姜維事先的安排,毫不留地斬殺了一千多名不願投降的魏卒,經過簡單的思想教育后,他將八千多降卒分別編幾支不同的部隊。
姜維得知順利地攻下了襄,雖然還沒捉住司馬懿,但為了節省時間,姜維第一次犯了「欺君」之罪:他立刻給都的劉閃寫了封信,表示自己很快就能佔領襄,建議劉閃派出使者前往魏國談判,要求魏國支付200萬斛糧餉,以此換回他們的大將軍曹爽和大都督司馬懿。
在這個時代的戰爭,搶佔地盤、爭奪城池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掠奪資源。這個年代也沒有什麼公約,對於戰敗方的普通兵卒都是招降或直接殺掉,從來沒有換雙方被俘虜的普通兵卒的先例,史料上也很見到換雙方將領的記載。
姜維為蜀國的大將軍,統領蜀軍將士征戰沙場,攻城拔寨,這既是他份的職責,更是無上的榮耀。能像姜維這樣,通過俘虜敵方重要將領索取資源者之又。
春秋時期,兩個勢力之間的戰爭也要遵守個「禮」字,更要講究「仁義」二字。就算在這個時代,姜維索要資源的做法就很不「仁義」。
當前,聖上最憂心的就是蜀國的糧草不足。在姜維看來,為一個國家的最高兵馬統帥,不僅要打勝仗報答聖恩,更要為自己的君王解決後顧之憂。
至於陛下如何看待自己,麾下的兵將如何看待自己,甚至後世的人如何看待自己,這些都不重要。自己只是個臣子,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縱然不仁,又能如何?
姜維站在高,他從竹筒中暫未看到魏軍渡河,也沒看到漢水對岸有魏軍活,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派出2千多兵卒切監視襄至邔縣這一段的漢水東岸。
眼看魏軍已經紮好二百多個木筏,姜維仍然擔心司馬懿搶先離開,於是下留趙廣和趙統領5千兵卒繼續襲擾魏軍,然後率其餘諸將和數萬大軍日夜不停地直往襄。
現在的魏軍很快就要糧盡,不論是統帥司馬懿還是普通兵卒,每一個都歸心似箭,心中所想都是儘快渡過漢水。由於趙統的2500騎兵不停地在魏軍營寨附近徘徊,本就沒人敢出寨前去送死,也沒人留意到姜維的主力已經北上。
半夜時分,十幾萬大軍在襄以南的開闊地帶扎滿營帳,襄的城頭上仍然掛著魏軍的旗織,城上守軍穿的也是魏軍的服。曹爽也很配合,從和長安過來的信使都被他打發離開,暫時沒引起懷疑。
姜維考慮到司馬懿詭詐,他也不想背上「欺君」之罪,立刻領著幾百名蜀兵,悄悄地沿漢水東岸南下。
次日晨,姜維的信由快馬送到劉閃的手中,他仍然選擇相信張貴人。得知信的容后,他不僅沒有怪罪姜維的不仁之舉,反而大加讚賞,急忙召集眾臣議事。
其實劉閃比姜維更狠!他不僅要讓曹叡用糧餉贖回曹爽和司馬懿,還要求他們賠償100萬斛糧餉。
這個時代並沒有「戰爭賠款」的先例,就算是要求賠償,於於理蜀國也說不過去:畢竟魏國攻打的是吳境,而且是蜀國主與魏國開戰。就算在一千多年之後,這種賠償要求也不符合國際貫例,是一種霸王行徑。
當然,劉閃並沒有自己的底線,不論賠償也好,贖金也好,蜀國至要收到50萬斛糧餉才肯放人。不過,如果魏國實在不肯給那麼多,要個10萬或5萬斛也行。
劉閃覺得,姜維能擒住司馬懿,說明姜維之才在他之上,而且姜維正當壯年,蜀國有了姜維就不用懼怕司馬懿,將其斬了實在浪費,多換點糧餉更劃算。如果魏國實在不願給,如果司馬懿不肯降蜀,將其斬首對蜀國也沒什麼損失,用他換糧餉,不過是「盡其用」罷了。
對眾臣來說,這趟出使魏國的任務應該不算艱巨,但多有點不彩,全都默不作聲。劉閃正在失之時,一名老臣主請命前往。
此人正是向朗,上次他出使魏國,希魏國出兵攻吳,魏國不僅沒有答應,反而將其揶揄嘲笑了一番,向朗一直心有不悅,這次主請命為使,明顯是想找回面子。
古往今來,不管是一個國家還是某個人,面子只能靠實力去爭取。劉閃明白向朗心的想法,賜予符節后命他即刻出使魏國。
漢水東岸,一隊十幾人的百姓匆匆往襄而去。
「大將軍,你看!」山崖上,一名近衛指著隊列中的某個男子。
此人大約二十幾歲年紀,上的衫很破舊,並且與他的形全然不合,被十幾人夾在中間,明顯是在保護。
在姜維了解到的報中,魏軍並無這個年紀的領兵將領,眼看後方幾里都無魏兵和百姓模樣的人過來,於是立刻下令攔截。
蜀軍從崖上猛衝下來,喊殺聲四起,眼看前後被圍,這些人卻不畏懼,出短劍就往蜀兵撲去。
「嗖!」
一支長箭帶著萬鈞之力破空而來,正中此人的背心。
眼看此人中箭,那些男子殺得更狠,不過很快就倒在蜀軍的弓箭和連弩之下,或死或傷,傾刻間就被蜀軍團團圍住。
「這人是誰?」姜維指著地上的那問道。
幾人都不答話。
「這人是誰?」姜維提高嗓音,手起刀落,當場將一名傷的男子斬殺。
幾人仍不答話,手中的短劍紛紛自己的口。
「死士?」姜維冷冷地哼道:「不過,還是有惜命的!」
「我說!我說!」一名男子倉惶說道:「將軍,此人乃是大都督的長子司馬師!將軍饒命!小的降了,全都告訴你……」
姜維滿意地點點頭,冷冷地說道:「我只想知道一個問題,司馬昭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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