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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唳江山》 第八十章 低調

「現在各位面前有三壇酒,五盞杯,我給大家一個課業的時間隨意配出五種酒,之後能喝下去且能走出酒室而不倒的,下堂課業才有資格再來。」沈辭聲音很淡,卻能聽出滄桑。

天歌深知沈辭套路,能配酒的前提,必須能喝酒。

「這麼大的杯,誰喝完不會醉啊?」有一新生驚呼開口。

沈辭前同樣有三壇酒,此刻他正提起最中間的酒罈,「沒說不讓醉,說的是不讓倒。」

待將酒罈撂下,沈辭抬頭,「至於會不會醉,因人而異,本教習曾有一位門生,當年新生第一堂課業,喝的並不是五盞,而是整三壇。」

天歌握著酒罈的手微頓,說呢。

當年氣盛,只因沈辭說了一句,便將三壇酒全喝了。

至於說什麼,忘了。

「誰啊!誰那麼好的酒量?」堂下有新生驚呼,好奇問道。

「獨孤艷。」沈辭音落時,室雀無聲。

而今這大齊皇城,獨孤艷三個字是忌,想要好好活著就必須遠離『獨孤艷』,即便只是個名字。

「前兵馬大元帥的氣魄,豈是常人可比。」天歌提起酒罈,朝酒盞里各倒一些。

旁側,葉芷惜溫聲淺笑,「獨孤艷善飲眾所周知,那會兒許是酒癮犯了。」

新生里傳來一陣竊笑,天歌不以為意。

當日加考,葉芷惜已然表達了對獨孤艷的看法,或許在別人眼裡是因為自己仍在仕途的父親才說的那樣刻薄。

天歌聽得出來,是真鄙視。

「本教習今日教你們一件事,一喝即醉的人喝酒酒癮,千杯不醉的人喝酒酒量。」沈辭並沒有看誰,只專註於眸下杯盞,「而獨孤艷,是本教習自文府以來最得意的門生,沒有之一。」

葉芷惜未料想沈辭會這樣說,抬眸看過去時微微欠,「學生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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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沒有回應。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沈辭能在自己死道消之後如此維護,天歌激莫名。

就在這時,酒室闖進一位不速之客。

天歌這樣覺得。

「容教習!」有新生驚喜過,生怕容祁瞎似的站起來拚命搖手。

面對某人突臨,天歌本能低下頭狠狠降低存在,心中怨念橫生,這廝要魂不散到幾時!

不想下一秒,容祁走了。

是的,什麼都沒說,甚至沒看一眼就走了。

在容祁面前,天歌第一次嘗到自作多的滋味兒!

過回紋窗欞,那抹影行匆匆。

與來時比,手裡只多了兩壇酒……

鐘聲復響,十位新生如沈辭要求那般飲下自己配製的五盞酒,除了天歌跟葉芷惜悉數飲盡之外,醉了六人,倒了兩人。

這就意味著,接下來的課業,酒室只剩八人……

走出酒室之後,葉芷惜跟上天歌,「你對獨孤艷很欣賞?」

「在沒妃之前,大齊有誰不欣賞嗎?」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與葉芷惜註定不能為朋友。

看出天歌急於離開,葉芷惜微微淺笑,作了個請的姿勢。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太張揚的後果只會死無葬之地,識時務者才是俊傑。

葉芷惜佩服天歌有這樣的膽魄,可卻一點兒都不羨慕。

因為不看好天歌,就跟當初從未欣賞過獨孤艷一樣……

離開太學院,天歌直接去了皇宮。

因為答應要帶白玉霜去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是,普寧寺。

皇城距離普寧寺其實很近,些趕不過兩個時辰的路。

為了不驚普寧寺的師太們,天歌直接讓車夫把車趕到寺廟後面的山路上。

馬車止,天歌先行跳下馬車,目落之是一座矮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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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對獨孤艷來說,特別嗎?」後,自車廂里跳下來的白玉霜走過來,狐疑問道。

很特別。

當年就是在這裡,把自己懷有孕的消息告訴給銀面,是第一個告訴銀面的,那時連北淵都還不知道。

對銀面說,我將前半生無怨無悔獻給了大齊,後半生我想為我自己活一活。

可惜,北冥淵沒給這個機會……

「特別就好。」白玉霜命刀五把事先準備好的件拿出來走向矮峰,天歌斂盡思緒跟了上去。

峰頂,當白玉霜將那些用冥紙摺疊的兵將擺出來之後,某人後腦滴汗。

「這些玩意太子妃應該用不著了吧?」天歌其實想說,你就不能來點兒實惠的!

白玉霜不以為然,「你沒打過仗你不懂,臨陣缺兵對一個元帥來說多麼殘酷。」

天歌表示真不懂,因為從來沒幹過那種蠢事。

見白玉霜燃起火摺子,天歌不再打斷

「獨孤艷!沒想到本將軍會來看你吧!」白玉霜單膝跪地,抓起側一把冥兵扔進銅盆里,「其實本將軍羨慕你啊,你看,你死了還有本將軍替你送兵送將下去,保你在下面繼續耀武揚威,若哪天本將軍下去之後,也不知道哪個孫能想的這麼周到……」

天歌默默聽著,角不時在

「本將軍早就跟你說過,做人還是不要太絕,低調點兒沒啥不好,你看本將軍多低調,跟你對戰七次我一次都沒贏,所以我現在活的好好的,你去見閻王了!」

白玉霜長聲嘆息,「不過看在本將軍給你送兵送將的份,你跟閻王好好說說,讓我再活個百八十年,沒事兒,我不嫌自己老……」

大冷天,天歌在旁邊聽的汗流浹背。

如果能說話真想告訴白玉霜,閻王爺說我壽未到,讓我上來把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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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的仇,有人報本將軍就看著,沒人報,我替你報。」白玉霜終於說了一句正經話,但因為前面說的太過奇葩,天歌一時不來。

就在這時,不遠冒起一縷青煙。

天歌跟白玉霜幾乎同時注意到,相視一眼。

「我去看看。」天歌低聲開口,轉朝青煙方向而去。

待其走遠,白玉霜繼續往銅盆里扔了一大把冥紙兵將,「你帶出來的人,我信。」

林深,容祁一大氅,獨自坐在空地上,前燃著一簇篝火,火里烤著蛇

看到容祁的剎那,天歌虎軀一震。

這真是人生何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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