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我們百悅什麼都有
幾人往客船大堂走,有兩個提著大刀的壯漢迎面走來,腰上吊著的銅質鐫刻腰牌在行走間勉強能看清「百悅」和「沅」。
每到一個艙房門口,用刀背用力扣門,拖長了音調高喊:「都出來挑選好嘍~弟兄們只過來請一趟,等第二趟上門的時候,那就要換個請法了啊~刀劍不長眼,一就是一個對穿眼喲~」
「吃的用的穿的,樣樣都有~吃食口味香甜,用的穿的樣式~上至九十九,下至剛會走,我們百悅什麼都有~」
玉玲瓏拉著舒映桐的角恨不得立刻竄到大堂,對別的沒什麼想頭,就是喜歡那些吃食。
只是別人走得悠閑,也不好扯著人家往前跑,畢竟那些銀子沒揣在上。
師姐肯定買個小件糊弄糊弄,才不會花錢給買零吃。
客船中段是大堂,通道兩邊擺著桌椅,此刻所有桌子拼在一起。
上面擺著一排翻開蓋子的大木箱,已經有人圍在桌邊挑選貨品。
另一邊有張單獨的桌子,坐著兩個年輕男子,上面擺了文房四寶,一個收錢一個記賬。
舒映桐掃了一眼,二十口大木箱,後面站著一排刀斧手。
有的見著長得漂亮的客笑嘻嘻地出言調戲幾句,大多數沉默無言,盯著到自己面前箱子挑選貨品的船客。
有幾個長得喜慶的漢子背著大刀,時不時拿一件貨品出來講解用。
舒映桐挑挑眉,要是這些人不帶武,這不就是活的農村趕集展銷會麼
景韞言的手心,低頭在耳邊說:「桐桐,我過去看看。你不喜歡擁吵鬧,等人些你再過來。」
見點頭,他才往人的攤位走。
他只去過相鄰的那幾個國家,再遠些需要橫渡海洋的沒去過,實在是不開。
他也有些好奇百悅又運了什麼回來。
玉寸心拍拍玉玲瓏的腦袋,走到人最多的那一塊進去,沒過一會拿了一隻鐵皮彩漆小黃出來,去旁邊記賬報了房號往回走。
「給你,我看他們都買這個。」把小黃遞給玉玲瓏,又補了一句,「只有這個是我能買的。」
玉玲瓏攤開手掌托著那隻小黃左看右看,指著側邊的一個小小的手柄,「這是什麼?」
「發條,往右擰幾圈放地上試試。」舒映桐看著那隻圓胖小黃,心下嘆設計者真是心滿滿。
小黃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微微向上看,一隻小胖居然還有這種傲的表。
「哎呀,它會走!」玉玲瓏蹲在地上興地看著越跳越遠的小黃,連忙上去捉了回來。
除了玉玲瓏拿了玩蹲在地上玩,其他人買了東西趕帶著家人往回走。
那些人可不是正經攤販,看人下菜碟。
要是穿得好的買最便宜的貨品,他們會熱地把別的東西塞過去,如果不買就刀。
「我、我可以這隻跳跳嗎?」
追得正高興的玉玲瓏抬起頭,見說話的是一個一布裳的和差不多年齡的小姑娘,正著角靦腆地沖笑。
偏頭打量了一番,掃到長繭的手指和臉上未消的掌印,「唔?你是誰家的丫鬟?」
「不是的,我不是丫鬟。」擺擺手,指指最多人的那邊,「我是和叔叔嬸嬸一起來的。」
「哦,那給你玩一會子吧。」玉玲瓏起把手裡的小黃遞給,「擰幾圈這個發.對,發條,它就會走了。」
舒映桐見玉寸心守著們,人群也沒那麼擁了,抬腳往攤位最邊上走。
掃了一遍乏人問津的那幾口箱子,羊地毯、呢絨大、各種擺件。
難怪沒人有興趣,這些濃濃的歐洲風格洋玩意和中式古典有巨大的文化差異,審不在一條線上,不被接很正常。
最歡迎的當屬洗滌類的日用品和各種零食,貴是貴了些,起碼能用能吃。
嘭的一聲脆響,空氣里瀰漫著濃郁的複合型香味,清雅的薄荷糅合了玫瑰、百合和茉莉的典雅香味,就是酒味刺鼻了些。
「哇~好香!」
「什麼東西這麼香!」
在場的人倒是很興的圍過來,舒映桐往邊上退了退,打碎玻璃香水瓶的已經被人請去付賬了。
一隻手把撈進懷裡,湊在耳邊說,「桐桐,你說的玻璃原來還有這麼多用呀。你跟我來看這些,我有些不太能確定是什麼。」
人群往香水那邊聚集,其他的攤位倒是空出來不,景韞言護著往另一頭走。
在鐘錶箱子隔壁,有一口箱子被放在了地上,貨品擺在桌面上。
最邊上碼著一小堆紅綢包裹的小方條,上面用藍緞帶打上漂亮的蝴蝶結。
一個的矮木架上卡著三支半臂長的管狀件,兩頭是白玉做的,中間木質,鑲金銀,雕花考究,明顯的中式設計。
「桐桐,你看。它和民間煙袋鍋子又不一樣,還有這麼多套的件。」
景韞言指指擺在桌上的其他工,「我沒看出來是做什麼用的,特別是這個。」他指著放在邊上的銅製柱型件,上面還有一個玻璃罩子。
舒映桐在看見第一眼的時候臉就沉了下來,手指一一過那些東西,聲音冷得能掉冰渣子。
「我來給你介紹,煙管、煙斗、煙燈、煙簽、熬制生片用的銅鍋、銅鏟、刮匙、盛放片膏的煙膏盒。」
拿了一塊綢包裹的小方條拆開蝴蝶結,見到裡面棕的膏狀,送到鼻尖聞了聞。
石灰水、煙葉雜的氣味裡帶著糖甜香,深深地看了一眼景韞言,「回去再說吧。」
「貴客可是京城來的?」一個背著大刀的漢子湊上來,滿面笑容,「別看這些件都是按照咱們的雕花樣式做的,那可是正正經經從海外運回來的呢!」
「瞧瞧這福壽膏,這可是滋補的好東西。夫人也是識貨的,不知兩位是去訪親友還是巡視產業?買一套吧,送給至好友或是長輩,那可太掙臉啦~京城的家富戶現在正興這個呢~」
「不買。」舒映桐沉聲拒絕。
「夫人,你看,咱們弟兄和你們夫婦遇上也算緣分不是?婦道人家怎好做男人的主?」
他出背上的大刀,沖景韞言笑得很和善,「這位貴客,你家夫人拆了咱的福壽膏,好歹買一套回去是不是?」
景韞言點點頭,為難地看著他,「唉…我們家是我夫人當家,不讓買,我這也實在沒辦法呀…」他掏了掏袖袋,苦著臉出幾文錢,「只有這幾文,你看…夠嗎?」
「玩老子呢!」漢子厲喝一聲,提刀指著他,「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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