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你是個好人

這邊還堵心得很，堂屋那邊傳來撞倒凳子的低聲驚呼和撲通一聲，錚幾乎立刻從床上彈起來奔出去。

該死的，就不該罵！

那腳還傷著，走路都費勁，剛才那樣跑出去指不定得多遭罪。

黑燈瞎火看不真切，只能看見倒在地上的模糊廓，他懊悔萬分衝過去半跪在旁邊，「你怎麼樣，有沒有撞到哪裡？」

「我、我沒事…」葉妤秋咬牙關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抖著手悄悄移開長凳。

剛才心裡難又跑得急，傷的腳突然不了力了一下，撞倒了厚實長凳正巧砸在傷，疼得眼前發黑淚花直冒，鑽心的疼。

錚聽說話帶著哭腔，又聽見挪長凳，二話不說把抱起來往正房走，「是不是砸到腳了？」

「我自己能走…」小心翼翼地說著，抱了懷裡的裳不敢掙扎。

錚一聲不吭抱著穿過堂屋踢開正房門板，門路走進去把放在床上，到了桌上的火摺子點了油燈。

眼角餘看手忙腳把裳往上套，艷紅肚兜和瑩白子不過是匆匆一瞥就讓他心燥，有多他是過的…

見穿好了，那布打著補丁又不合的破舊裳怎麼看怎麼刺眼，明顯不是按照的材做的，不知道是那老婦還是楊氏的。

他沉著臉蹲在面前，抓過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起，「嘖，傷口裂開了。」

白紗布滲出染紅一片，看得他既心疼又懊惱。

「嫂夫人給你的葯在哪？」

「誰是嫂…啊，在柜子里。」立刻反應過來，指指床邊的立櫃。

他拖了一張凳子過來給放腳，起打開柜子找到了紗布和幾種葯，捧到面前，「哪瓶是金瘡葯？」

一腦接過來放在側，撿起一瓶，垂下腦袋吶吶地說：「我自己來就好，你回去歇息吧。」

錚皺起眉頭盯著的頭頂，「你是在跟我慪氣？」

「沒、沒有…」連忙搖頭，披散的長發在前來去，「是我考慮不周，沒有顧慮你的意願，讓你難堪了，對不住。」

錚本來只是堵心，這會子已經堵到嗓子眼了，氣得額角青筋突突跳。

「你是真有氣死我的本事！」他黑著臉抱起的腳坐在凳子上，「紗布金瘡葯拿來！」

葉妤秋瑟了一下肩膀，心頭湧上萬般委屈，「你不要兇嘛…嗚嗚嗚…我都知道錯了…我知道我子臟…我…」

話還沒說完，下一刻就被拽了過去，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坐他上被扣住後腦勺堵住了。

「唔！」掙扎著推他肩膀，心裡慌得七上八下。

錚拉下的手環在自己腰上，蠻橫的啃咬的瓣，放肆吻著。

啪！

一聲脆響。

錚一愣，鬆開，偏頭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勾起角笑笑，「很好。」

終於知道反抗，不是逆來順了。

「我、我…我不是有心…」葉妤秋哆哆嗦嗦忙不迭手他的臉，「我也不知道…就…疼、疼嗎？」

他太蠻橫了，啃得好疼，不知道心裡怎麼生出來的怒氣，激得打了他一個耳。

現在覺自己要完蛋了…

「氣我，還打我，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嗯？」他瞇起眼睛，攬著的腰緩緩湊近。

葉妤秋哆嗦著，睜著一雙水霧蒙蒙的淚眼可憐兮兮地著他的眼睛，「那你還我兩個耳…」說完閉上眼睛。

錚笑了，這個聰明的小人是吃定他拿沒辦法是吧？

看著抖的睫上還掛著淚珠，嫣紅微腫的瓣人得很，「不許打我了。」偏頭再度吻上去。

良久。

錚著氣鬆開，按著的腦袋在口，「真是要瘋…」

勻了氣把抱回床沿坐好，咬咬牙，抬起的腳拆紗布，本不敢多看一眼眼如眉目含春的。

葉妤秋按著起伏不定的口，小聲地說：「我願意的…」

「不許勾引我。」他想也沒想地打斷話茬，「除非你打算跟我。」

葉妤秋垂下眼睛，久久沒出聲。

知道他喜歡，也想要。

但是，總共不到一天時間，誰又能保證他是不是圖新鮮呢。

坐船原本是想去找之前說親的秀才家。也知道聘為妻，奔為妾，當時那種形，實在顧不得那許多。

後來靜下心來回想，還是莽撞了。

就算去了又怎樣，他們敢得罪葉家嗎，不會把送回去？

主要是自己沒有人脈，連個投奔的朋友也沒有，姨娘出青樓，也沒有外祖之類的親戚。

這苦禾村，撲滅了的憧憬，也磨滅了那些相夫教子的嚮往。

對已經沒有的心思了。

恩人臨走時和說，此間事了，若是無可去，可以去垣縣縣城慕初閣找明霞東家，做工養活自己，重新開始新生活。

這對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想去，很想。

「大哥，你是個好人。你值得更好的子，我…我配不上你。欠你的銀錢，等我做工掙了月錢慢慢還你。」

「呵，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錚自嘲笑笑，「我可不是什麼好人，手上也不怎麼乾淨。大概是壞事做多了吧，頭一回有了心的人，可卻避之不及。」

他本以為像這樣弱的小人肯定會被他的臉嚇得瑟瑟發抖，沒想到卻不怎麼在意。

會對他笑，對他哭，會對他撒，會小鳥依人埋在他口哭他大片前襟。

從未對一個人如此興趣，一見鍾也好，見起意也罷，他就是想把納羽翼之下護周全。

他已經金盆洗手，不再過著有今天沒明日的生活，他可以安安穩穩陪伴。

葉妤秋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說什麼都是推諉之詞。

錚幫換好葯，卻不急著走，手指在上輕輕扣著，突然眼睛一亮，「你戶籍落在這邊了嗎？」

搖搖頭。

他緩緩勾起角，眼裡閃過一抹狡黠，「所以，你也沒有路引對吧。」

點點頭。

他突然心大好，正了臉認真看著，「垣縣，你可能暫時去不了。第一，你沒有路引，去不了別的縣。第二，現在到都在鬧天花封路，垣縣已經報了疫，你還是去不了。」

「可是…恩人說…」

「從京城來，未必清楚垣縣那邊的況。你還是先去我們九里鋪茶棚把傷養好，我再幫你把戶籍辦了，等天花肅清了我再送你去垣縣也不遲，你覺得呢？」

葉妤秋苦惱地看著他，恩人夫婦穿打扮一看就是高門大戶出來的，確實沒說自己是哪裡人氏，原來是從京城來的啊…

垣縣在哪裡也不知道，也確實沒有路引。

「謝謝你，大哥，勞你費心了。」

錚吞吞口水，心裡有那麼一點心虛，「行吧，你早點歇息，我回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