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的確該救
伏在桌上的舒映桐抬頭一睜眼就對上一雙好奇的漂亮眼眸。
「醒了?你睡了有一會了。」景韞言手幫理順額發,還有外人在場,雖然還昏迷著,卻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
「嗯,用這個配合你的葯,估計能多活幾十年吧。」舒映桐把手裡的白玉瓶遞給他。
莎莎把一部分太微九竅還丹和靈果煉化了適合凡人的靈,代價就是又消耗了一點能量,變得更小了。
「這麼厲害?」他撥開瓶塞送到鼻尖聞了聞,「為什麼.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不是氣味,而是覺。
說不清,反正覺得很親近。
舒映桐對他笑了笑,「理論上來說,你的有相同的功效。」
一整顆瓊華秋實都融進他的里了,當然覺得瓶子里的靈似曾相識了。
景韞言默默把瓶塞塞回去,沖笑得春明,「我只想給你吃。」
舒映桐腳踹了他一下,「不,我想吃飯。」
說完瞟了一眼床上還沒拔針的裴知行和地上木盆里的黑,理順裳往外走,「我去問問晚飯做好了沒有。」
這客棧生意差那樣,沒有大量儲備食材,本來想點幾道菜的,結果老掌柜說要請吃飯。
欠人還人,再正常不過,也沒拒絕。
舒映桐拉開門,外面已經天黑,檐下點了燈籠,庭院石燈籠點了幾盞。
廊下拐角小爐子炭火紅旺,阿茗坐在小馬紮上一邊扇著爐火一邊抬袖抹汗,空氣里瀰漫著熬中藥的味道。
聽見開門聲,阿茗噌的一聲跳起來跑過去站在舒映桐一步距離,滿臉張地看著,「景夫人出來啦,我家爺他.他怎麼樣了?」
那門一直關著,他也不敢去敲,心裡糟糟的。
他別的不求,只求他們可以稍緩爺的病,起碼撐到他們到達環山村。
「一時半會死不了。」舒映桐中肯作答,看著被爐火烤得一臉紅彤彤的阿茗,想了想還是問了他:「為什麼一定要去垣縣?」
阿茗長了脖子從未關的門裡往裡張,見景韞言坐在床邊已經開始收針了,又聽說沒有生命危險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垂下眼睛思索了一會,抬頭沖舒映桐靦腆地笑笑,「有人扔了一張字條告訴我們,離塵神醫在垣縣,所以我們就來了。」
「你們見過那位神醫?」
「沒、沒有.」
「這麼草率?」
阿茗垮下肩膀,著扇柄無意識地摳著,低低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助。
「景公子說得沒錯,我們尋遍滄沂名醫皆斷言我家爺活不過十八。我家爺,今年便是十八」
他吸吸鼻子,「西南那邊遭旱災,去年秋末有許多災民逃難到我們滄沂。我家爺讓家裡的下人在城外足足施了兩個月的粥。」
「田莊送來的租子和糧倉里的稻穀,爺讓我們都換雜糧和糠。起初,不民說我家爺摳門,施粥怎麼不施白粥!」
他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淚,「府是施白粥,可他們那粥水稀得能照臉!只有我家粥棚一勺子撈起來那是實打實能存肚的!」
舒映桐默默地聽著,其實這才是最聰明最實惠的救急方法,也是個笨辦法。
有的人,肚子吃飽了,他就不想了,只等著吃。
想著把日子混過去,等災荒過去,再回家鄉。
阿茗聽見裡頭景韞言咳了一聲,發覺自己太激聲音太大,垂下腦袋吸吸鼻子,降低了聲音,但他還是想替爺抱不平。
「糧食都換完了,爺讓我們拿銀子去米行買來接著施粥。我們當然不願意,那是爺治病用的。他說.他說,用他一命換城外幾百上千人的命,值得」
「後來西南旱解了,民都走了。可是我們爺看病的銀子卻沒多了.家裡的田產鋪子越賣越。爺把家裡下人的賣契發還給他們,我不走,我就要跟著爺。」
「過了年之後,爺的越來越差,有天早上我起床之後發現房門口有張疊好的字條。上面說,我家老爺多年前於他有恩,讓我家爺儘早啟程去垣縣尋離塵神醫。」
「桐桐,你讓他把字條給我看看。」
裡面突然出聲打斷,阿茗面上有些猶豫,下定了決心搖了搖頭,「這這不行的。」
舒映桐呼出一口氣,「裡面那位,是.離塵神醫的親傳弟子。給他吧,字條罷了,又不是什麼函。」
「真、真的?」阿茗半信半疑。
「我是垣縣環山村村長,姓舒。」舒映桐掏出路引給他看。
「可以的,可以看的!原來你就是那位舒村長!」阿茗突然激得跳起來,撒就往自己房間沖。
舒映桐疑地看著他的背影,自己這名頭已經傳得那麼遠了?
不至於吧
阿茗著一個小布包沖回來,泛紅的眼睛亮閃閃的,他一層一層掀開布,出一張疊得方正的小箋遞給舒映桐。
「行了,去忙你的吧。」
阿茗高興地應了轉跑回去接著看火。
舒映桐拿了字條進去,迎著景韞言含笑的眼神,「看看是哪位把你正義地賣了吧。」
「哎呀,媳婦太聰明就是這點不好,揭底的時候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景韞言笑地接了字條打開,細看了一遍字跡,對著燈照了照,從懷裡出一個瓷瓶往字條上倒了一些藥水下去。
「唔…去年給你送珊瑚擺件的那個。他說見到你時覺得很是震驚,問過老爺子了,查了一下這位的底細。」
說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雙目閉的裴知行,「滿門忠烈含冤而死,餘下這個捨己為人,的確該救。」
舒映桐腦海里跳出一個刀眉虎目材壯實的人來,去年冬天時常有各城回春堂掌柜往家送年賬。
滄沂是沿海省份,幾個回春堂帶來的見面禮都是些和海洋有關的。
那盆珊瑚艷而不俗,端莊大氣,印象深刻。
回春堂明面上做藥材生意,是清瀾山莊安在各城的眼睛和耳朵。
看了一眼裴知行,「戰死沙場馬革裹才是將士最後的尊嚴。」
(本章完)
渣男悔婚,與白眼狼表妹合起夥來欺負她。耿直大哥說:“姝兒莫哭,大哥將他們丟出去!”腹黑二哥說:“二哥馬上將他們的齷齪傳遍四國天下,讓朝臣與百姓的唾沫淹死他們……”精明三哥說:“讓他們把這些年吞下去的,加倍吐出來!”財大氣粗的爹爹說:“乖女兒,爹爹給你招婚,青年才俊隨你挑!”站在神壇上的攝政王走下來:“本王權勢滔天,富甲天下,嫁我!”“在本王的勢力範圍內,殺人放火,挖坑埋人,隨你歡喜!”“本王許你錦繡天下,盛世一人,生死不棄,白首不離……”盛錦姝眉開眼笑:“好!不過姝兒手癢了,打臉虐渣,我親自來……”
平民出身的樑瓔,幸得帝王垂青,寵冠後宮。 她陪着魏琰從一個傀儡,走到真正的帝王。爲魏琰擋過箭、嘗過毒,因魏琰受過刑,被百官罵爲妖妃。她以爲這是同生共死的愛情,哪怕落得一身病痛、聲名狼藉,亦從不後悔。 直到大權在握後的帝王坐在龍椅上,眼裏再無以往的柔情。 “朕可以許你皇貴妃之位。” 至於先前說的皇后的位置,他留給了真正心愛之人。 原來自己自始至終,不過是他捨不得心上人受苦的棋子。 樑瓔心死如灰,俯首在紙上一筆一畫地寫下:“臣妾懇請皇上准許臣妾出宮。” 她在一片死寂中,終於等來了帝王的一聲:“好。” 自此,一別兩歡。 他江山在握,美人在懷,是世人稱道的明君,風光無限。 她遇見了真正相知相許的人,夫妻舉案齊眉,倒也安穩。 出宮後的第五年,她在大雪紛飛的季節裏,看望已是太子的兒子時,被喝醉酒的魏琰圈在了懷裏。 紅着眼眶的帝王似癲似瘋,乖巧得不見平日的狠厲,卻唯獨不肯鬆開禁錮的雙手。 “朕後悔了。” 後悔沒有認清自己的心,放走了真正的摯愛,留餘生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