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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彭年怎麼樣了!」湯佩立刻道:「沒了他我們本不可能通關,如果你也是玩家的話,最好放了他,以這個副本的危險程度,只要有一個人完任務,其他人都能通關!」
「冷靜,他沒死。」徐獲看了邊的人一眼,接著道:「我們已經決定合作了,他讓你把紙手機送過來,你一個人。」
彭年臉一變,急忙手去奪手機,不過另一頭的湯佩把徐獲的話自理解為威脅,說了句「馬上過去」就主切斷了通信。
「你騙湯佩過來到底想做什麼?」彭年戒備地看著他,「不會過來的。」 🅂🅃🄾55.🄲🄾🄼提醒您閱讀最新章節
「這個紙手機……除了拿手機的人,沒有第三個人能聽到?」徐獲頓了頓道。
「當然,」彭年道:「這可是B級道,我花了大價錢費盡千幸萬苦才弄到的,怎麼可能連這點保都沒有?」
「不過你別想打歪主意,」彭年警告道:「只要我念頭,紙手機就會自我銷毀,即使你拿到兩部手機也沒用。」
徐獲神平靜,視線落到他上,「你的西裝不錯,借來用用。」(5,0);
彭年臉部,剛想說話,徐獲就先一步截住:「借你的服和一部手機,換一個今天晚上通關的機會幹不干?」
彭年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幾次都沒說得出話來,他想說徐獲是在說天方夜譚,就算是C級玩家也不敢說一天通關剝皮匠副本,可見他智珠在握的模樣,又好像說得出就真能做得到。
他哪兒來的自信?
忽然想到什麼,他小心翼翼地問:「你是B級玩家?」
持票玩家幾乎都是什麼等級對應什麼等級的副本,很會有玩家主挑戰高級副本,也沒有高級玩家願意陪跑低級副本,但如果是隨機捲的就不同了。
「你猜猜看。」徐獲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彭年又仔細琢磨了一下,推翻了這個想法,如果他是B級玩家,怎麼可能連超級玩家紙役師製作的道都沒聽說過。
「你是C級玩家吧。」他篤定地道:「看得出你很厲害,但剝皮匠沒那麼容易對付,你要是想搶,絕對沒有功的機會。」
徐獲的道和他起手來的練程度本不像一個初遊戲的新手,所以他沒往比自己低等級的玩家上想,反而認為他要比自己更強些。(5,0);
徐獲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彭年還算果斷,「信你一次。」
*
湯佩帶著紙手機過來的時候,徐獲已經走了,剩下彭年穿著大T恤和大衩坐在地上。
「你怎麼這副德行?」湯佩謹慎地站在遠沒過來。
彭年朝招招手,「過來再說。」
湯佩看他不像被脅迫的樣子,周圍也沒有其他人的氣息,於是趕過去,「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秦安他們在幫我打掩護,我時間不多,要趕在剝皮匠發現之前回去。」
彭年快速說了徐獲的事,湯佩擰著眉道:「他連計劃都沒說你就把紙手機給他了?萬一他甩開我們單獨通關怎麼辦?隨機玩家和持票玩家的任務雖然一樣,但他通關了我們不一定通關。」
「我暫時也沒有別的對策,」彭年道:「收藏室的況你比我清楚,我們原定的計劃不能用,徐獲有可能是C級玩家,值得我們冒一次險。」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信你。」湯佩把自己手裡的紙手機給了他,「他沒提讓我們做什麼?」(5,0);
「沒有。」彭年道:「他說需要的時候會跟我們說。」
湯佩眉頭擰得更,說道:「我得回去了,答應跟人合作的是你,我信你,其他人未必信你,如果徐獲那邊不靠譜,不是他們,我也會採取行。」
彭年點頭,「玩家間沒有絕對的信任,你們看著辦。」
湯佩囑咐他小心之後又返回工廠,從豬舍翻進去時見秦安幾人仍在打掃車間,微微鬆了口氣。
「彭年那邊怎麼回事?」楊燦連忙迎過來。
「我們要跟那名隨機玩家合作。」湯佩道:「彭年把紙手機給他了,讓我們配合他。」
「彭年瘋了吧?」鄒偉昌不悅地道:「我們讓他領隊是因為他有一個C級玩家的哥哥,知道的也比我們多,另一個隨機玩家,憑什麼?」
「那個人也可能是C級玩家。」湯佩道:「剝皮匠代我們餵豬說的是有四十一頭大豬,我剛才出去的時候去豬舍數過,只有四十頭。」
「如果有特殊道,豬皮沒長好之前自己皮是有可能的。」秦安頓了頓問道:「收藏室的事,彭年怎麼說?」(5,0);
「他暫時沒有辦法。」湯佩道:「所以才讓我們等一等,看看徐獲那邊有沒有突破。」
鄒偉昌冷笑一聲,「他等得起,我等不起,彭年願意把道給別人是他的事,我不會那麼蠢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只要任務一樣,我們就有機會。」秦安示意他小聲,後又問:「他準備什麼時候進來,如果是天黑以後,我們可以想辦法拖住剝皮匠。」
湯佩還沒說話,鄒偉昌先道:「我不同意,我不會拿自己的命給別人當墊腳石,你們非要這麼做的話,那就一拍兩散!」
秦安臉有些不好看,「你有單獨對付剝皮匠的本事?」
「本事是沒有,但拖到副本時間結束也不是不可能。」
持票玩家的遊戲時限是半個月,就算通關失敗,茍到時間結束,有車票的可以直接去下一場副本。
「隨機玩家必須完副本任務才能離出去,死亡率達到九九,姓徐的那個隨機玩家風險比我們大得多,他當然想讓我們幫忙,畢竟這一次副本結束後,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死在剝皮匠手裡是遲早的事。」
「你……」秦安還想說話,前門風的鮮大志卻低喊道:「你們別爭了,他從前門進來了!」
幾個人連忙跑過,正看到一個高大帥氣的長頭髮男人站在門口,他上穿著彭年的西裝,手巾袋裡別了一朵小野花,進門就沖高他一個頭的剝皮匠說:
「稅務局查帳,把你老闆出來!」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二十三年前, 父親離奇死亡。他的人皮, 被掛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樹上。二十三年後, 當年被過繼出去的大哥回來。豎旗為:撈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