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大結局(上)
紅蓋頭掀開的剎那,謝韞之與許清宜夫妻倆四目相對,看著對方那既悉又煥然一新的裝扮,都剎那間流出了驚艷的目。
「夫人,你好。」
隨著謝韞之嗓音低沉地讚歎出聲,背後也立即響起了一陣熱烈的起鬨:
「哇,新娘子好!」
許清宜今天確實是若天仙的,與平時素雅的覺很不一樣,聞言不眼波流轉,有些地垂下眼瞼。
這一幕當真很好看,謝韞之挪不開眼睛,裡也不住的漾。
他已經開始期待房了。
咳,許清宜倒也想誇謝韞之兩句,今天的新郎真的很俊迷人,哪怕一把年紀了,但很神奇,謝韞之上依然有著令人怦然心的年氣質。
大概幸福的人都會如此?
赤誠純粹的人,永遠不會滄桑。
「新郎新娘子,來飲合巹酒了。」喜娘在一旁說著吉祥話,引領二人喝合巹酒。
謝韞之躍躍試,若是不辦婚宴,就沒有這些古老的儀式了,那多麼可惜?
「合飲巹酒,共度春秋。」喜娘說前半句。
鬧房的賓客們大聲喊出後半句:「琴瑟和鳴,歲歲無憂!」
屋頂都快炸了,可見他們的熱有多高。
許清宜夫妻二人含脈脈地喝完合巹酒後,鬧房的賓客們再次起鬨:「親一個!親一個!」
謝韞之眼眸一斂,此時此刻是想狠狠地親新娘子,但又不想被人看到夫人承吻時的態。
那風萬種的樣子,自己看就好了。
於是謝韞之湊近許清宜的同時,用紅蓋頭將兩人遮住,親完才掀開。
眾人都被謝韞之的做派震驚得不輕,什麼況,還能這樣?!
新郎真是太賊了。
行吧,等以後他們自己親也這麼辦。
鬧完房,大家紛紛散去,按照習俗,謝韞之還要繼續出去招呼賓客,但他不想去了。
新婚之夜,滿心都是艷的妻子。
許清宜見丈夫不走,有些地道:「你不去前面了嗎?」
「嗯,外頭有他們呢,我留在這裡陪你。」謝韞之道,見夫人上的行頭這麼繁重,便手幫忙卸了:「這冠霞帔很重,可以下來了,鬆快鬆快。」
許清宜著上的,還不舍的:「這麼漂亮的裳只能穿一次,太可惜了。」
「珍藏起來。」謝韞之深深看著,最的臉龐令人沉迷,湊到耳邊的聲音也十分醉人:「以後待你心來,何時不能穿?」
許清宜聞到淡淡的酒香味,夾雜著對方的味道,令人臉紅心跳。
「嗯。」
在丈夫的幫助下,逐一褪了冠霞帔,卸下耳環鐲子,又卸了妝。
整個人確實都輕鬆多了。
尋思著,要不要先洗個澡再房?
但新郎目灼灼的看著自己,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好像流著不同的意見……
微微帶著些酒意的謝韞之,目幽深地看著夫人,覺籠罩在龍燭火輝下的夫人,好得像是天上的仙。
當然,這名仙現在是自己的妻子,而今晚是自己的新婚夜。
那他就不客氣了。
手指輕輕抬起對方的下,指腹溫細膩,謝韞之輕輕喟嘆了聲,湊過去噙住那飽滿嫣紅如花瓣的紅。
許清宜呼吸一滯,手指不絞對方上的紅綢裡,嗚嗚嗚,也沒人告訴帥哥穿紅竟然這麼好看。
真是要了老命了。
聽見自己的心怦怦跳,每一下都囂著想要撲倒謝韞之,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為所為。
許清宜暗罵自己沒出息,都老夫老妻了,還被謝韞之得如此猴急。
作為新娘子,當然不能那麼失態,要優雅矜持,咳,讓謝韞之一下青的新婚夜驗。
謝韞之哪裡知道妻子的心思,只以為對方等著自己討好,這種矜持的一面,他也很喜歡,不吝嗇地熱討好對方。
看到夫人因自己的努力而慢慢變得主起來,他很有就。
而後,一室溫馨纏綿,帶著淡淡的兒紅香氣,在喜房肆意蔓延,綿綿不斷。
外面,等賓客們一撥撥地離開,爺團個個也都累癱了,剩下的殘局給管事的們去理。
婚宴后的將軍府,著一子狂歡后的慵懶寂靜。
就像此刻的許清宜,醒來著糟糟的喜床,以及睡得糟糟的他們,也有一種狂歡過後的慵懶寧靜。
「……」最後乾脆躺回去,抱著謝韞之繼續睡。
謝韞之睜開眼,便看見夫人細白的藕臂擱在艷紅的喜被上,顯得分外旖旎,他頓了一下,抬手扯上喜被,將夫人整個裹住,深深地往懷裡抱。
原來當新郎的覺是這樣的,那確實不錯,難怪裴徹與沈知節親當天那麼開心。
將軍府辦了一場喜事,過了好些日才緩過來,大家恢復平常的生活。
而後,溫敏與虞秋池就要離開京城了。
許清宜做主,讓禛哥兒去送,還笑著叮囑道:「這次去了齊州,就在那謀個缺待著吧,人生的道場不是只有京城,更加不是只有齊州,一步一步慢慢經歷,總有一天,你會知道自己的使命在哪裡。」
禛哥兒有些傷,向三弟,他想等三弟的事了了再走。
「二哥,聽娘的話,去吧。」謝珩瀟灑地笑道:「總有一個人送另一個人走,我想當那個看著你走的人。」
禛哥兒鼻子一酸,上前抱住三弟:「等你想通了,你一定要回來啊。」
「娘說得對,人生可以有很多種驗,我不強求你走我們希的那條路,只希你不要拋棄我們。」
謝珩拍拍二哥的背,二哥自從有了媳婦兒之後,真像一條小狗。
有時候威風凜凜,沒心沒肺,有時候又很可。
「嗯,你也一樣,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日子還長,我們來日繼續一起同行。」
「好。」禛哥兒抹去眼角的淚。
「二哥。」璇姐兒上前抱住二哥認真道:「我會想你的,你在齊州好好照顧自己哦。」
「嗚嗚嗚,妹妹跟二哥一道去,齊州真的好好玩。」禛哥兒剛才只是含蓄地落淚,到妹妹就抱著不撒手了,想拐到齊州去。
璇姐兒老氣橫秋地拍拍二哥的手:「唉,二哥不要太貪心,你已經有秋池表姐陪你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文盲禛哥兒已經覺到了與妹妹的文化水平差距。
臨哥兒很滿意,畢竟他也算是璇姐兒的半個老師了,這個學生比他之前教過的都省心。
然後對二弟道:「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流放嶺南。」
被大哥一說,禛哥兒立刻振作起來,因為大哥真的有能力把他流放嶺南。
在父母手足的相送下,禛哥兒再次背起行囊離家,這些年,他在父母兄長的邊學習得夠多了。
眼下的他就像一隻離窩的雄鷹,要去開闊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
「謝禛,走了!」
幸好,他也不孤單,小王爺這帖狗皮藥膏跟著呢。
「嘿嘿,這次你休想自己跑了,我也要去送表姐。」
禛哥兒角搐。
「對了,小表弟為何不來?」小王爺還敏銳的,疑地道:「覺從戰場上回來,他就不和我們扎堆了,是叛逆期到了嗎?」
「不是,他嫌我倆稚。」禛哥兒道:「別想了,可能過段時間他就不嫌棄了。」
「喜怒無常,那不就是叛逆期嗎?」小王爺自言自語。
送幾個最鬧騰的孩子們離京后,將軍府一下子安靜了很多。
謝珩陪伴了家人幾天,也決定進行自己的試驗。
許清宜夫妻倆早已知道這一天會到來,聞言也沒有再次拖延,便答應了謝珩的請求。
最後,選擇了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由謝韞之在旁護法,謝珩盤在榻上,開始了自己的試驗。
在此之前,他的一切計劃只是想象,並未實踐,因為他害怕還沒來得及告別,自己就走了。
現在正好,所有心愿都完了,與爹娘還有手足也都告別了,心無掛礙,他覺能功。
一牆之隔,許清宜與臨哥兒兄妹倆安靜地待著,耐心等待結果。
他們說不上期待功還是不功,橫豎無論如何,珩哥兒仍然是珩哥兒,只要健健康康,無病無災。
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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