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之際。
朝會剛剛開始,太子朱和堉就已是迫不及待的向德慶皇帝進呈,稱南巡的諸般安排,河工、道路、龍舟、駕等等,如今皆已是準備妥當。并在他的親自監管之下,所用銀錢,要比預計之中節省近八萬兩銀子,速度進度,亦比預計中要提前了十日有余。在此期間,不僅沒有勞民傷財,反而借著機會辦了不惠民之事,增加了民心士氣與朝廷聲,民間百姓更是一片贊揚云云。
得到消息后,德慶皇帝自是大喜,對朱和堉的辦事能力大加夸贊,諸般賞賜不提。
而朝中清流,又一向對太子朱和堉最為支持,趁著這般機會,更是一片歌功頌德之聲,好似南巡的諸般安排,之所以如此順利,全是太子一人之功。
輿論之間,太子朱和堉在朝中的聲勢,也隨之愈加高漲。
憑借著聲、功勛與德慶皇帝的支持,太子接下來的掌權參政之路,好似一片坦途。
然而,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事只是剛剛開始。
………
卻說那都察院,為朝廷的舌與耳目,主掌監察、彈劾以及建議之權,不僅是明朝監察制度的主要實施者,更是朝廷與民間的聯系紐帶,其糾劾百司、辯明冤枉、提督各道、為天子耳目風紀之責,至關重要。
原本,像都察院這般重要的衙門,朝中各大派系自然不會放過滲的機會,一向最是勢力混雜。
只是,隨著德慶皇帝的諸般安排,太子朱和堉的兩大親信——李儒與呂純孝分別為了都察院的左右督察史之后,這都察院的勢力,就漸漸開始被太子一黨所掌控,如今已是了太子一黨的大本營所在,原先各大派系安在都察院的棋子,或是被拔掉,或是被制。
也正因為如此,這些日子以來,都察院給朝中各大派系添了麻煩無數,彈劾周尚景、黃有容、沈常茂、乃至于趙俊臣的折子,與日俱增。
而呂純孝為都察院的兩大長之一,對于這般況,自是居功至偉。
………
這一日,下朝之后,呂純孝回到都察院衙門的時候,面紅潤,心頗佳。
事實上,今日朝會上,廟堂上那些為太子歌功頌德的聲音,正是由他帶起安排的。
想到隨著太子漸漸被德慶皇帝重視,太子一黨在廟堂上的崛起,也就近在眼前,呂純孝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在呂純孝旁,李儒的心也是相似。
兩人說說笑笑之間,一同來到了呂純孝的辦公房間,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
分賓主落座后,李儒當先笑道:“呂大人,如今陛下心思明確,不僅不再制太子,反而找著機會為太子增加聲功勛,想來等到南巡之后,太子殿下再多些鎮國代政的經歷,陛下他也就能放心的讓太子殿下掌握實權,為國分憂了。”
呂純孝也是笑道:“正是如此,如今的形勢,實在是難得的良機,只是隨著太子殿下日后漸漸實權在握,與周尚景他們的爭鋒相對,怕也就不可避免了,我等為太子親信,也要早做準備才是。”
李儒冷哼一聲,道:“朝中那些貪權臣,咱們與他們爭鋒相對的時候還了?都察院為朝廷舌,如今已是在咱們的掌控之中,再加上陛下支持,就已是立于不敗之地,那些權臣貪,就算權勢再
大,咱們又怎會懼怕?”
呂純孝雖然也覺得有理,但終究穩重一些,道:“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妙,先不說周尚景那個老狐貍老巨猾,就算是趙俊臣這個小狐貍,鋒之間咱們也從沒占到過便宜,不可輕視。”
頓了頓后,呂純孝又皺眉道:“還有,這次太子殿下他為陛下準備南巡,周尚景、黃有容、沈常茂他們,竟然至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刁難,今日我等為太子請功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任何反對,太過順利,反而讓我有些不安,總覺得他們在謀劃著什麼。”
李儒笑道:“呂兄你太過慮了,陛下對這次南巡的重視,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周尚景他們又哪里敢刁難?而這次南巡準備,在太子的親力親為下,也確實順風順水,不僅沒有勞民傷財,反而惠民利民,實實在在的功勞,又哪里是他們能反對的?”
不知為何,聽了李儒這麼說,呂純孝反而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哪里不對,輕聲喃喃道:“但愿如此。”
然而,話聲剛落,房外就有敲門聲響起,頗為急切。
“呂大人可在?呂大人可在?下有急事稟報。”
呂純孝微微一愣,已是聽出門外是肖盛的聲音。
肖盛為都察院的監察史,乃是呂純孝的親信,自然也屬于太子一黨。
“進來吧。”
隨著呂純孝的吩咐,房門“啪”的一下就被肖盛撞開,然后就見肖盛面蒼白,跌跌撞撞的來到了呂純孝的面前。
見肖盛如此,呂純孝皺眉道:“究竟發生了何事?竟然讓你如此慌?”
肖盛卻顧不得解釋客套,甚至連一旁的李儒都沒看到,只是把一份折子遞給了呂純孝面前,說道:“呂大人,您先看看這份彈劾折子,剛剛才收到的。”
呂純孝見肖盛如此急切,神也嚴肅了一些,接過折子,打開一看,沒過多久,面也漸漸的蒼白了起來。
一旁的李儒不由奇怪,問道:“究竟是什麼事?竟是讓呂大人如此失態?”
呂純孝雙眼有些失神,似乎考慮著什麼為難之事,沒有回答,只是下意識的把折子遞給了李儒。
李儒打開折子一看,更是不堪,一,險些跌倒。
這是一封山東道的監察史彈劾山東菏澤知府張順德的折子,稱張順德為了準備德慶皇帝的南巡,近兩個月來勞民傷財,大干戈,僅僅只是為了給德慶皇帝建造一暫歇行宮,就強征了七十余戶民宅,讓四百余名百姓流離失所。而為了補足建造行宮的銀子,菏澤一地的稅賦銀子,更是被私加了一倍有余,如此一來,菏澤一地,自是怨聲載道。
今日早朝,太子朱和堉才剛剛向德慶皇帝稟呈,稱南巡準備萬無一失,更沒有勞民傷財之舉,聲聲勢也因此而大增,但朝會剛剛結束,這封彈劾折子就到了,這豈不是在扇打朱和堉的臉面?
但事實上,這封彈劾折子,給太子朱和堉、乃至于太子一黨帶來的危機,卻遠不止于此。
最關鍵的問題是,都察院在收到這封折子后,究竟該不該呈給德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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