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節的時候。
真的和雲中君聽到的那般,大日神宮之中舉辦了一場冬宴。
外面下著大雪,大殿之卻暖意融融,雲中君駕臨大殿之上高舉雲牀,下首可以看到那些捧著各種的朦朧影一個個張兮兮的。
不過他們實際上對於冬節大宴也格外地期待,畢竟自己的準備和練習也終於可以登臺了。
說是冬節大宴,場面也的確很是浩大,但是流程實際上卻很普通。
便是吃飯、看節目、喝酒、看節目。
去外面放煙花,坐在神輦之上被環繞著到外面轉一圈。
然後再回來,吃飯,看節目。
神君面無表,那些捧著各種的影卻歡喜興得不得了,比他這個主角和這裡的主人要高興得多。
到了傍晚時分,雲中君看到一支樂班在夕下排列組合隊伍進大殿,樂師分散兩行進左右兩側,或盤坐在地或站立著演奏了起來。
紅日之涌殿中。
一子隨著紅日之飄殿中,在芒之中起舞,其披著如同一般的華衫,在那本就豔彩的芒下顯得越發豔麗。
更重要的是,隨著每一縷風從外面吹起來。
那子真的就會飛起來,在這寬闊高大的宮殿之中上下起舞,轉起羅旋。
一如真正的天人下界。
這個時候,雲牀之上的神君突然間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了某個機,面無表地對著半空之中起舞的子按下。
“卡!”
然後,不聲地收起來。
那子正是之前雲中君第一次得知冬節有宴會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影,雲中君雖然最近沒有看見,但是這些樂妖已經在大日神宮的某個地方排演準備了不知道多久。
看舞,聽曲的時候。
一道蓋過日的影從九天飄落,進大日神宮之中。
那影落在雲中君的後,看了看熱鬧喧譁的大殿,輕聲附耳問他。
“好看麼?”
“好看!”
“好看就多看些!”
“好。”
但是隨後,舒又說道。
“但是要記得,你是神仙,它們只是神仙用的和設備哦。”
雲中君:“有了人格和之後,就不再是死了吧!”
月神笑了,但是雲中君覺的笑有些清冷,似乎還帶著一些揶揄。
江晁問:“怎麼了?”
月神說:“雲中君很快就知道了。”
江晁問:“知道什麼?”
月神翩然離去:“知道人與人的差距就像是天與地之間的差距,而神仙與妖怪之間的差別,比天地還要遙遠。”
笛妖簫鼓著腮幫子用力地鼓吹著,搖頭晃腦。
琴妖閉目琴,神態優雅。
最終隨著大日落下。
冬節大宴也結束了。
羣妖朝拜雲中君,爲雲中君賀。
但是他們卻並不是討好亦或者恐懼的那種覺,而是真的很崇敬雲中君,好像這種崇敬刻在他們的脈之中,這其間的區別雲中君已經到了。
雲中君在雲牀之上,當一個節目結束之後,偶爾也會問一些這些妖問題。
最後的這個節目結束之後,他也開口問道。
“你什麼?”
“小倩?”
對方很明顯不知道姥姥和小倩是什麼,知道這名字並且懂得玩這個惡趣味的,這個天地之間也只有雲中君和月神了。
不知所措地回答說:“稟神君,奴婢青!”
雲中君好奇的是:“你是如何飛起來的,莫非昔日曾是一隻鳥兒?”
在場的妖有不,但是能夠飛起來的卻沒有。
從這方面看起來,這個妖有些特別,起碼的設計是很特別的。
繼續問話。
便“發”了背景介紹。
青是一個天妖,或者說是天,據說原本是樹上的一隻蠶,巫山神點化了。
的彼岸花神經系統植到了每一蠶之中,最後化爲了上穿著的那件青羅裳,這羅裳也是的本。
能夠到風,可以不斷地調整角度,藉助著那風翩翩起舞。
哪怕是再微弱的風,也能夠爲的助力。
雲中君點了點頭。
“哦,是這樣。”
一些初看起來很神和不可思議的東西,點破之後彷彿也就變得平平無奇了起來。
之後,雲中君又看著那樂班說道。
“好的,就是曲子不太好聽。”
說完,樂妖們如喪妣考。
但是,隨後雲中君又說了一句。
“下一次的話,可以奏一些我聽過的曲目。”
樂妖們立刻又歡天喜地起來,他們卻並不知道,下次這種事的遙遠程度,同樣比天地還要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