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唐豪掌握了一定的力量,當初被唐英算計的事,肯定也要有所回報才對。
唐老爺子說:“最近你做的事,讓我非常失,你連兩個弟弟都無法降服,還怎麼維系其他朋友,對抗其他敵人?我又怎麼能放心,把唐家的未來,付到你手上?”
唐英低下頭說:“父親請放心,我一定會修復和老二,老三的關系,讓咱們家里更團結。”
唐老爺子說:“希你能說到做到,今天的事,就到這里吧,發改委那邊,我會聯系的,劉浮生討不到什麼便宜。”
唐英恭恭敬敬的掛斷了電話。
唐老爺子緩緩靠在沙發上,喃喃自語道:“誰在指點劉浮生?想讓他走謝大姐的門路麼?”
唐老爺子這種層次的人,肯定認識謝大姐,劉浮生在粵東省,各種結謝家,要說獲得謝大姐的支持,那也是順理章的事。
唐老爺子想了想,忽然笑了,他知道,燕京各部委的水都很深,絕非劉浮生想的那麼簡單。
……
粵東省這邊的工作會議開到很晚,會上討論了許多項目,過程中有爭論,有陳述,有掌聲,也有笑聲。
平日里,老百姓都需要仰視的員,仿佛從天上落到了凡塵,他們嬉笑怒罵,為了自己的職責,努力爭取著,省里的支持。
等到會議結束,趙秋偉已經累的腰酸背痛,孫海卻大呼過癮,覺得這種場合,正是他一展拳腳的舞臺,唯一憾的是,江頭市提出的計劃,都很有針對,孫海做過陳述之后,省里沒什麼阻礙,直接就通過了,這讓孫海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提前準備的許多說辭都沒派上用場。
趙秋偉看著孫海,笑了笑說:“偉人那句話,一點都沒錯,未來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啊。”
孫海笑嘻嘻的說:“哪的話?國家肯定更需要趙書記這樣,經驗富的前輩來穩住局面,我們這些年輕人,都是給你們打下手的。”
兩人說笑時,劉浮生正在接聽謝振奇的電話。
通話結束之后,劉浮生對孫海和趙秋偉說:“今天太晚了,返回江太辛苦,你們先去招待所休息吧,我還有個會要去一趟。”
趙秋偉問:“什麼況?這麼晚了還開會?”
劉浮生說:“謝家的人找我,應該是修建機場的事。”
趙秋偉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了。
半小時之后,劉浮生來到一個獨門獨院的茶樓,見到了粵東軍區的司令員,也是粵東省的戎裝常委謝振奇。
謝振奇坐在古古香的客廳里,給劉浮生倒上一杯茶說:“我知道你們的會議開到很晚,今天你應該很累,但是有些話,我必須跟你說明白。”
劉浮生笑道:“政府工作關系到國計民生,千頭萬緒,都要一一理順,我們江市委市政府開會時,往往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我早都習慣這種節奏了,沒覺得多累。”
謝振奇說:“我知道你已經取得了省里的認可,準備去跟國家發改委提出修機場的申請。”
劉浮生點點頭,沒說話。
謝振奇說:“你應該知道,我希你幫我做的事,是什麼吧?”
劉浮生微微一愣,隨后搖了搖頭。
謝振奇皺眉道:“你沒去問過別人?”
他指的別人,就是白首長等人,畢竟有些,只有地位夠高,資格夠老的人,才會清楚。
劉浮生卻沒有打探的意思,他覺得,暨市修機場屬于勢在必行,越過省里去找發改委也是正確的路,他不希被更多的事牽扯力,也沒覺得這件事會有多難辦。
如今看到謝振奇有些嚴肅的表,劉浮生忽然發覺,事或許有點麻煩呢。
謝振奇嘆了口氣說:“我以為你會把所有事都打聽清楚,再決定是否按照我說的去做,沒想到,你這麼信任我,真是難得啊。”
劉浮生笑道:“謝司令員說話辦事都一言九鼎,絕不含糊,如果我連你這樣的人都不信任,還能信任誰呢?”
謝振奇笑了笑,對這番話,似乎很用:“好啊,沖你這句話,我也得幫你,當然,你也要幫我。”
劉浮生問:“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謝振奇說:“這件事關乎我姐,我們一同胞,一起長大,可是大家已經有二十多年沒見過面了。”
劉浮生這次是真的愣住了,像謝家這種私事,層次不夠的人,本就不知道,他本以為謝振奇是讓自己找他姐姐幫忙,沒想到,這里面似乎另有啊。
謝振奇微微一笑:“奇怪嗎?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參加的那場南疆保衛戰。”
劉浮生沉道:“我調查曾云飛的時候,約了解過……”
謝振奇說:“其實我和大哥被敵人埋伏之前,謝家就已經有人犧牲了,那就是大姐唯一的兒子。”
劉浮生驚訝道:“謝大姐的兒子也參戰了?”
謝振奇點頭道:“不僅參戰了,他還瞞著我們,報名,參加敢死隊,第一個向敵人的陣地發起沖鋒,當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連頭發都剃掉了。”
劉浮生嘆了口氣,他想到一部電影,容是二代去基層鍍金,戰爭開始,母親要往回調他,他卻和戰士們一起,沖到戰場上,為國家流,甚至犧牲。
謝振奇說:“大姐知道消息后,立即親自來到軍營,想要阻止兒子這麼做,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敢死隊的生還可能,或許不足百分之一。”
“大姐不能接自己的孩子,年紀輕輕就犧牲,可是名單已經對外公布了,一旦讓孩子離開敢死隊,那其他的戰士會怎麼想?難道他們不是父母含辛茹苦,養長大的嗎?”
“作戰的時機稍縱即逝,我們不能錯過機會,更不能寒了軍心。”
劉浮生點點頭,他明白,除了這些之外,謝家的家風,也不允許他們有臨陣逃的行為。
所以,當時大先生和謝振奇,全都選擇了沉默。
保衛戰開始之后,并沒有出現電影里那種奇跡,謝大姐的兒子,在戰場上壯烈犧牲了。
謝振奇聲音低沉:“那天下著大雨,大姐面無表,抱著骨灰盒,坐進了汽車,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我和大哥都淋著雨,心里有千言萬語,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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