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已經然有恢復國際都會的繁榮景象。
當然了,現在大漢的主要任務,是平賊,定天下。
暫時還沒有多餘的力去刻意經略西域。
西域諸小國,也有不願意歸順的,但只求他們不擾商路,那也足夠了。
饒是如此,西域諸小國雖不能盡至,其茲、于闐、康居、烏孫、疏勒、月氏、鄯善、車師之屬,無歲不奉朝貢。
特別是焉耆王,更是遣子侍。(5,0);
故而長安的胡人日見增多,這胡肆自然也就順理章地開了起來。
換以前,胡肆最大的特,就是有桃酒。
但早些年的時候,某人在涼州不但大肆圈地開草場養牛羊,興建工坊等,同時還大力發展種植業。
有農學大家李許氏親自指導,種點桃,改良一下寒瓜,那都是很正常的事。
連南中都能釀出酒,涼州出產些桃酒,很合理吧?
西域的釀酒技本就不如大漢,如果再不遠萬里地運桃酒來長安賣,那豈不是要賠死?
故而西域的桃酒被涼州的桃酒得沒了活路,再加上大漢的炒菜已經開始流行起來。
胡人酒肆食肆的吃食哪比得過漢人的食?
聽到馮二公子對胡肆的評價,杜預卻是指著他笑道:
「誰不知道馮府吃食天下是獨一份?伯在自家府上養刁了,自然是看不上別家的吃食,但對我來說,胡肆的烤羊,卻是頗合口味。」
雖說長安城的胡人往來不絕,但如果胡肆的吃食當真是一無是,那整個長安城,恐怕沒有幾家胡肆能存活下來。(5,0);
羊祜看著二人拌,也是接口道:
「伯,我們今日去的這家胡肆,可是有人特意推薦的,聽說與其實胡肆頗有不同之。」
「哦?」馮二公子一聽,頓時就來了點興趣,「有何不同?」
要說西域那邊,風土人終究是與中土有所不同,故而有些東西,還是值得期待一下的。
比如說,胡姬。
當年就有人送給大人一批能歌善舞的上等胡姬,奈何大人好像不喜歡,把們都送出府去了。
每每在勾欄看到胡姬舞,馮二公子總是忍不住地為大人扼腕嘆惜:
大人你就是再不喜歡,留在府上招待客人也是極好的啊!
想一想,就憑大人在胡人那裡的威,就能猜到送到自家府上的胡姬是如何難得一見。
於是馮二公子心裡就更是痛惜不已了。
「胡姬跳旋舞勸酒。」
仿佛是聽到了馮二公子的心聲,羊祜略顯神地一笑,說出了讓馮二公子心不已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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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二公子一下子就瞪大了眼:「曹!」
聽這名字,就很……不錯啊!
跳舞勸酒自然都聽說過——富貴人家的家裡,基本都應該有這種遊戲——不過馮二公子在這方面是個土鱉,聽說過但沒見過。
畢竟馮家家風還是嚴的。
而且眾所周知,馮大司馬為人不好,不像其他大戶人家那樣,喜歡蓄養家伎什麼的。
所以一聽到居然有胡肆提供這等服務,自然是一下子就產生了好奇之心。
馮大司馬和鎮東將軍不是食古不化的人。
甚至在馮大司馬看來,在他自己來的那個年代,這個年紀的學生,KFC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
更別說這是古代。
馮二公子好歹已經是個年郎君了。
雖說在鎮東將軍教育下,沒有什麼叛逆期。
但他沒事去勾欄聽個曲放鬆一下什麼的,也是被允許的。
喝點小酒,同樣也是可以的,只要不貪杯就行。(5,0);
羊祜一看馮二公子這模樣,就知道是撓到了對方的。
「不瞞伯,我第一次友人向我說起這個,也是如你一般,頗為好奇啊。」
「如此看來,叔子的這個友人,也算得上是個妙人啊。」
言畢,三人皆是一齊出會意的笑容。
一路行一路說,到了西市,尋到傳說中的那個胡肆。
「嚯,確實不一樣啊,熱鬧。」
三人剛一步酒肆,就立刻覺到一熱浪迎面撲來。
整個酒肆,都瀰漫著濃郁的酒香和烤的香氣。
放眼看去,酒肆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裝飾。
有的掛毯,也有充滿異域風的銅製皿,這些點綴,使得整個酒肆顯得富有異域的韻味。
胡姬們著薄薄的一層裳,擺隨著們輕盈的步伐搖曳生姿,勾人眼球。
們穿梭於案桌之間,臉上洋溢著討好的笑,不時為客人們斟上酒,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堂上特意留出一塊空地,一個胡姬赤著腳,正在踩著鼓點,不斷地旋轉著子。(5,0);
系在盈盈一握小蠻腰和雪白腳踝的鈴鐺,隨著的舞姿,「噹噹當」地似乎就要離束縛,如流星般四散而出。
引得眾人不住地發出喝彩。
「幾位郎君,店裡已經滿了。」
胡人侍者看到三人進來,連忙誠惶誠恐地前來道歉,連連鞠躬:「實在對不住!」
「訂了樓上的甲字號雅間。」
羊祜略略抬起下,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原來是貴人,小人眼瞎,」侍者連忙打了自己一掌,「貴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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