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明看了眼懷遠,點點頭。
“可以,我去安排一下,明天上午的時候過來接先生和大小姐。大小姐你也別太著急,好好在家待著,哪裏都別去,剩下的事給我們來理。”
“好,我知道。”
安心當然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給大哥他們添。
懷遠看上去不太擔心,因為他知道安心是個聽話乖巧的人,也知道他們說的都有道理。
不過知道歸知道,安心始終無法真的安心。
一整個晚上,睡睡醒醒的等著天亮,甚至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真的睡著。
天一亮,就起床洗漱收拾妥當,坐在房間燈了。
上午九點,嶽明過來了。
懷遠陪安心一起,冉珂在前麵開車,嶽明坐副駕駛。
原本以為探視的手續會很麻煩,或者說對方會讓人卡住不讓見陸應淮,但沒想到整個過程居然出乎意料的順利,不過一次探監隻能一個人進去見,所以懷遠和嶽明在外麵等。
安心一個人坐在會客室裏等著。
等了足足十分鍾,獄警才從裏麵出來,以一種很公事公辦的語氣對道,“不好意思陸太太,陸先生說他不願意見陸太太您。”
安心的眼睛驀地睜大,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不可能,他怎麽會不願意見我呢?”
獄警是個三十來歲的人,見大著肚子,態度還算客氣,“陸太太,這的確是陸先生親口說的,他不願意見你,所以您請回吧。”
安心手撐在桌麵,之前坐著等的時候惴惴不安的臉在此刻顯得冷豔而咄咄人,吐字清晰,一字一頓的道,“他有權接探訪,我也有權看他,你們憑什麽不準我看他,憑什麽私自阻止。”
獄警冷冷一笑,“陸太太這是在暗示我們被人授意,故意阻止你們,不讓你們見麵麽?”
“難道不是嗎?”安心冷冷的看著,神比跟冷,“你知不知道公職人員違反法律規定有什麽後果?要不要試試看如果鬧到麵前,你們會不會被問責,會麵臨什麽樣的力?!”
這麽說,雖然有施的分,但也的確有那麽幾分虛張聲勢的分在。
獄警的表變得無奈,甚至頭疼,“陸太太,您真的誤會了。您的確有探監的權利沒錯,但陸應淮先生他也有權拒絕和您見麵。我們也隻是尊重他本人的意願,按規矩辦事罷了,您就算是帶著律師過來也是一樣的結果。”
“他不可能不見我!”安心攥著拳頭,固執的道。
獄警耐心的道,“他隻是不願意見您,但他說,如果今天您不是一個人來的話,他可以見見陪您過來的人。”
安心瞳孔微微放大,一下子就咬住了。
沒辦法,出去跟懷遠和嶽明說了況。
懷遠把了一半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裏,起站了起來,單手袋裏,淡淡的道,“我去。”
於是安心跟嶽明就坐在原地等著。
嶽明低頭看了眼擱在自己膝蓋上的來去的手,一看就知道是神經張不安的緣故。
他出聲安道,“你別擔心了,你見他跟懷遠見他都一樣,能見到就行了。”
見到,就能通,就可以想到辦法。
“他為什麽不願意見我呢?是不能?是那些人不許他見我媽?還是……他真的不願意見我?”可是為什麽呢,安心想不通。
陸正峰還在世,這樣阻攔他們見麵還差不多。
可現在陸正峰已經死了,劉先生一家也到了應有的懲罰,現在已經沒有人會因為想要拆散他們而刻意阻止了。
嶽明皺了下眉,“我聽說,之前政府那邊就有意換掉他邊的人,換上自己的,讓他聽話。可能是這種況下,對方不想讓你們在這種況下有流的機會吧。”
安心喃喃地道,“希隻是這樣吧。”
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種特別不安的覺。
覺得,陸應淮之所以不見,是有別的原因。
過了大約二十多分鍾,懷遠出來了。
安心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他衝了過去,“大哥,怎麽樣?你見到他了嗎?他怎麽樣了?”
懷遠神自如,看不出什麽異樣,低頭看了一眼,點點頭嗯了一聲,“見到了,沒事。說起來他雖然是進去了,但是以我們家在雲城的影響力,裏麵的人也不會太過為難他,你不用擔心,走吧,咱們回去吧。”
他這麽說,安心似乎找不到什麽反駁的話。
就像是想開口說什麽,但是又找不到合適的臺詞。
“他格尼說什麽了嗎?”安心急急的問。
懷遠看著,“還能說什麽,我盯著你照顧好你,別他一個不在又出現上次在遊上那種事。”
安心有些失落,“哦。”
還以為他會叮囑更多別的事呢,沒想到就是這些。
沒有再多停留的理由,安心隻能跟著他們暫時回去。
可是見不到他,總還是覺得心裏空空的。
安心今天穿了一件超大的軍綠棉服,帽子上的白而,蓬蓬的,上是過膝的長靴,全包裹得很厚實,就是害怕看到陸應淮的時候,他會擔心他不在自己沒辦法好好照顧自己。
不想讓他在裏麵孤立無援,還要為心。
一出警局的門,懷遠就順手把帽子給戴上了。
跟在他們的邊,雙眼幾乎無神,才踩下第二級階梯,的腳步就停住了。
天還是下著霧蒙蒙的下雨。
嶽明走在這冷的空氣之中,懷遠撐開一把傘,自然的手罩過的頭頂。
見停下,懷遠挑眉問道,“怎麽了?”
嶽明比他們快兩步,聞言也頓住了腳步,回頭看著他們。
安心直直的看著懷遠,“他是不是在裏麵被人打了?他是不是了傷所以才不想見我?大哥,你看到他了你不要騙我。”
懷遠那一瞬間變化的意外表,讓安心知道,猜對了。
安心轉就往回走。
最擔心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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