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一層,陸應淮眉頭皺得更加厲害,從上拿出手機,撥通了懷遠的電話。
嗓音沉的道,“你現在立刻再把那天晚上的監控看一遍,尤其是盯著心心原本住的那個房間,看看記者引發混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麽可疑的人從的房間混了出來。不,不要隻看記者引發混的那一段時間,往前看,一直往前到客人上船前和所有人下船後。如果監控裏拍不到,就去問問遊上最先上去的一批工作人員。”
懷遠頓了幾秒,很快就明白了他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好。”
然而還沒等懷遠查完給他回電話,辦公室裏率先傳來了椅子倒地的聲音,還有人崩潰淒厲的尖聲。
那聲音……是安心!
陸應淮臉一變,想都不想的起直接衝了過去,都來不及打招呼,就直接一腳將辦公室的門給踹開了。
剛好看到安心捂著往洗手間裏衝的畫麵。
他長快步的追上去,但卻先一步將門關上,並且反鎖了。
“心心!”陸應淮擔憂的用力拍門。
可是回應他的,是裏麵傳出的劇烈嘔吐聲,和馬桶水的聲音。
陸應淮更加大力的拍門!
可是裏麵始終沒有人回應。
陸應淮急得眼睛都紅了。
關醫生都怕男人拆了他辦公室的門,再把他洗手間的門拆了。
雖然兩扇門加一起也花不了多錢,但是……能不花總是好的。
“陸先生,安小姐啊……”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反手住了手腕,巨大的力道,幾乎要生生將他的手腕骨給碎。
陸應淮俊的臉沉到幾乎能滴出水來,眉眼間斂著的狠戾沁著殺意的鋒芒,“你對做了什麽?”
關醫生疼得一張臉幾乎都扭曲了,額頭冷汗直冒,“鬆手……你、你先把手鬆開,鬆開!”
陸應淮麵無表,並沒有半分要鬆手的意思,隻神狠辣的又是用力一擰,“說!”
關醫生不了了,隻能實話實說,“我、我什麽都沒做,隻是……隻是解開了的催眠,然後……然後他想起了之前的事……差點被老男人強暴,又差點……差點被一群醉酒的人……的回憶。”
啪!
陸應淮的手一下就鬆開了。
整個人都像是了巨大刺激的渾一震,倒退了兩步。瞇起的眼睛裏竟是暗。
原來……原來那個時候,還發生了那樣的事。
他到底還是對莫言太輕鬆了!
他不該就那麽放過他的!
轉,用更大的力氣敲門,“心心,心心開門,快點開門……”
可是不管他怎麽敲,裏麵的人都沒有應他。
嘔吐聲漸漸地消失,馬桶水的聲音也變了水龍頭的水聲。
陸應淮最後失去了耐心。
長一踹,又一腳將洗手間的門踹飛了。
果然看到人正趴在盥洗盆前,低著腦袋,大概是已經嘔吐完吐不出什麽東西,所以最後變了幹嘔。
他長過去,手還沒到的肩膀,人就猛地一下子轉過,整個人往後劇烈的退了至五步。
整個人看上去都是惶恐不安的,一隻手在前,抬手阻止著他的靠近,語氣是說不出的虛弱,但眼睛裏還有神中,滿滿的都是很異常明顯的抗拒,“別……你別靠近我……”
安心睜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腦海中就無法自控的浮現出那些翻雲覆雨的場景。
然後記憶自的跳轉……
跳轉到生日的那天,滿心歡喜的做了一桌子菜,還準備了鮮花和蠟燭,想跟莫言來一場浪漫的燭晚餐,然後跟他告白。誰知道等來的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撞開門,不由分說的讓保鏢把拖上車,幾乎是一上車就將在車子後座上,要對逞兇。
拚了命的反抗,誤打誤撞踹傷了男人的命子,打開車門直接跳車,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全都是傷,額頭上流如注。拚了命的跑,當時一心隻想往小巷子裏鑽,想著那個男人的車開不進來。
可誰知道,遇到了一群喝得醉醺醺勾肩搭背的男人。他們看著上被撕碎的服,看著出的白皙修長的,看著的肩,看著染的臉蛋……所有的一切都在刺激著那些人的,他們像瘋子一樣衝過來,抓著的手臂,將摁在混骯髒的小巷子裏,他們的手像是蛇一樣在上來去……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安心捂著扭頭衝到盥洗盆前,抱著盆幹嘔起來。
想吐,可是胃裏的東西已經被吐得幹幹淨淨,再也沒有多餘的東西可以吐出來。
陸應淮哪裏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第一時間就想衝過去抱住。
可是他的靠近,卻引來了人更尖銳的反應。
“別……別過來嘔……你別嘔……別過嘔……來嘔……”
安心已經沒什麽東西能吐了,可是惡心的覺一直盤旋在的心裏,讓不得不不斷的幹嘔。
眼角生理的眼淚串往下滴落,整個眼眶通紅,強烈的幹嘔讓眼底充滿了。
陸應淮的腳步在目睹帶著迷和尖銳,防備又嫌惡的眼神時,到底還是頓住了。
“心心。”
陸應淮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那件事對安心造的心理創傷。
那份調查報告上,隻有很簡潔的一句話:【曾經遭遇背叛,又差點遭遇意外,導致過劇烈心理創傷,接催眠治療後痊愈。】
當這個劇烈心理創傷,從報告上簡簡單單的文字,變實際的反應時,陸應淮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安心看著距離隻有一步之遙的男人,昨晚還親無間,此時卻突然覺得說不出的遙遠。
陸應淮抬腳,想靠近,但又怕更刺激到,一時有些踟躕。
安心則是在他抬起腳的一瞬間,就條件反的想往後退,可惜後背抵著牆壁,退無可退。
但臉上抗拒驚恐的表,還是讓陸應淮所有的作都生生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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