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天回到家，發現家里啥都沒有了之后，就開始打自己的兒媳婦，我就繼續慫恿反抗。

然后就趁李天一家睡覺的時候，把人全殺了……”

顧團長直接打斷李秋霜接下來的話，提出證詞里的疑點:

“你說你躲在廚房，把人嚇得摔中風，那為什麼的兒子兒媳不找你麻煩，你后面當著人家面慫恿人家自殺，或者是殺人，那些人怎麼會讓你這樣擺弄？”

鬼的臉這時開始變化起來！原本看上去與常人無異的臉漸漸開始變得青白。

只是現在是夜晚，房間里的煤油燈也不是很亮，顧團長一時竟沒有發現。

“因為他們看不見我！”

顧團長一愣，說實話，他是不相信李秋霜的說辭，可對方的神看上去似乎沒有說謊。

“接著我找到了第二個仇人，這時我的力量強大了一些，所以可以蒙住他的眼睛，讓他把親兒子當我，他果然很恨我，直接錯誤的把兒子殺了。

因為無法面對現實，跑到村子古井那里，被我騙的跳到井里淹死！”

顧團長這時終于在對方的話里發現了違和之。

為什麼那些人會聽從的擺布，這顯然不合理，要麼是李秋霜在撒謊，要麼就是肯定有其他原因對那些害者造了干擾。

李秋霜的聲音還在繼續:

“他死了之后，我再去第三個仇人家里，讓他和他兒子產生幻覺，都以為自己里有無數的蟲子，所以他們互相凌遲而死。

那個老太婆無法接現實，被我稍微一蠱，就上吊自殺了。”

顧團長知道這家人是誰，當時他看見尸的時候，父子倆尸已經發臭了。

按照他了解的況，接下來就該是那對死在井邊的父子。

果不其然，李秋霜真的說道:

“這時我發現了害死我全家的主犯之一，而在殺死這麼多人后，我的力量更強大，直接讓這個人把全家都殺……

整個村子也在我的力量下陷瘋狂，幾乎人人都出現了幻覺，開始相互廝殺起來！”

顧團長，聽到這里幾乎已經確定了對方在撒謊，本就是在扯淡，他被耍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

“李秋霜，你是把我當傻子嗎？還力量，幻覺！你覺得這可能嗎？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怎麼不相信呢？”

說著在顧團長震驚的眼神中，雙手從手銬里取出，走到顧團長面前道:

“當然可能，因為我是鬼！”

說完整個魂變得半明，七竅流出流，隨后直接穿墻飄走。

等鬼都飄走了好久，顧團長才緩過神來。

他大口大口的吸氣，心里一陣后怕。

也是這時他終于反應過來，為什麼鎮長，和那兩個知青那麼奇怪，說的話顛三倒四不符合常理，那是因為他們知道是鬼，所以才會那樣說！

顧團長腳步虛浮的走出已經沒有人的審訊室，來到關押風婉清的房間。

風婉清之前一直用神識在觀察顧團長和李秋霜的對話。

見到顧團長一臉懷疑人生的走進來，還擔憂對方會不會直接被嚇傻。

顧團長走到風婉清面前說:

“當時我問你，你為什麼不說李秋霜的事？”

風婉清面為難，嘆了嘆說道:

“什麼李秋霜，都死了二十年，我什麼都不知道，之前告訴你的就是事實。”

風婉清的言外之意，顧團長還是聽出來了，這是讓他查二十年前的事，對方不承認有鬼他也理解，一個是除非親眼所見，不然本沒人會相信，第二個就是，鬼害死了幾百人的事本不能傳出去，不然所有人都會陷恐慌，甚至還會被那些藏在暗的敵人利用起來，制造混。

他現在三觀都被顛覆，緒低落后怕，幫風婉清解開手銬后說:

“之前是我太過武斷，請不要介意。現在李家堡你們肯定不能回去，就先將就在這里休息吧！”

顧團長離開后本想找陳隊問二十年前的事，誰知陳隊誤會了他的意思，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相關的一切，一腦的說了出來。

顧團長聽到了李家堡屠村事件的第三個版本。

這比他看見鬼還要可怕。

大家都想盡辦法瞞事，結果這個二愣子居然口無遮攔的直接說出來，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閉，陳隊長，注意你的言辭！當心禍從口出！”

陳隊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們本不知道自己抓了鬼呀！

現在顧團長已經知道事真相，但調查報告肯定不能這樣寫。

這時，他想起風婉清說的見手青，心里有些佩服。

沒想到那麼早就幫他想好了辦法。

李家堡的村民吃了沒煮的蘑菇，集陷了幻覺，導致大家互相殘殺。

聽上去雖然離譜，總比說是鬼干的好點吧！

“滴滴滴……”

此時門外傳來喇叭聲，市里支援的士兵趕到石龍鎮。

顧團長連忙出去開始安排這些人員去李家堡理尸。

現在夏天太熱，尸都發臭了。

因為尸臭加上數量太多，于是顧團長直接讓人安排把尸收集起來幾集中火化。

至于李家堡的幸存者，直接分遷到石龍鎮其他公社，三個知青則先留在鎮上，等后續安排。

風婉清回去收拾行李，李秋霜來告訴一個消息:

“盤龍山上的山里應該會有寶貝，你可以去看看！”

對方沒有明說是什麼寶貝，不過風婉清卻記在了心里。

顧團長離開的時候，目穿過人群，深深的看了一眼風婉清，心里有著濃濃的不舍。

即使只有這麼幾天的相，他卻被深深吸引。

他第一次決定任一把，本來已經踏上汽車的腳，收了回來，大步朝著正在屋檐下發呆的風婉清。

風婉清正在心里計劃去盤龍山探險，突然眼前線一暗，抬頭看見顧團長正在看。

顧團長拳頭，故作平靜的說:

“風同志，我這里有個回城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