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
剛下飛機回城的小五,坐在樊籬的車里。
路過副閣首府的時候停了下。
樊籬摁下一個鍵,后備箱打開了,小五從副駕駛下去,取出一個黃的禮袋,遞給門衛:“麻煩給朱大人。”
門衛著他,有些不敢認。
眼前的小五,與當初綜藝里國子監萌寶的模樣,只有五分雛形還相似。
這讓他想認又不敢認:“你是……五嗎?”
小五轉就走了,隨意揮了揮手:“我樊潤!”
門衛激大喊:“五!五您回來啦?”
小五上了樊籬的車。
車朝著宮門而去。這小子臨時改簽提前回來,樊籬接到電話的時候嚇了一跳,算了下他落地的時間,半夜兩點就從宮里出發去機場,一直在機場等著,四點多接到了他,父子倆在
機場的鋪子里各吃了一碗大骨湯面填飽了肚子,這才開車回來。
樊籬看了眼小五,欣地說著:“知道給他帶禮了,不錯。看來朱大人這麼多年對你的付出沒有白費。”
這些年,小五出國留學,朱皓坐飛機去看過他好幾次。
小五幾乎承包了南英副閣首大人的全部年假。
雖然每次見面,小五都只他朱大人,但是從一開始抗拒,到后來愿意賞臉陪著吃一頓飯、一起喝喝咖啡、一起看一場球賽什麼的,朱皓已經非常滿足。
這次他還記得給朱皓帶禮。
朱皓想必會特別開心的。
樊籬微笑著:“其實你可以在早會后給他。”
小五口而出:“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跟他特別親近,這樣沒辦法好好工作!”
樊籬嘆了口氣。
小兔崽子,還有傲氣。
小五看著窗外:“爸,一會兒回了宮你先回家,我去給二殿下請安。”
樊籬:“你知道二殿下在哪兒嗎?”
小五:“殿下住景仁宮了?”“還沒呢,不到十八歲,還是可以跟著父母多多親近的,”樊籬微笑著,又道:“我也不清楚他住在綰儀宮還是儲妤宮,但是我倒是覺得,你可以給陳大人打個電
話問問,這樣也好知道現在趕過去方不方便。萬一殿下昨晚修煉,早上剛歇下呢?”
小五笑了:“嗯,爸說的對。”
樊籬對小五總是爽快地“爸”非常用。
當初那一點大的小娃娃,纏著自己一起睡覺,讓自己給講故事、教樂理,這會兒已經長這麼高了,年如一新生的太,瞧著就覺得充滿了希。
小五找到小棟的電話,鼓起勇氣打過去。
那邊很快就接了:“五?”
小五笑:“陳大人,我回來了,二殿下在哪兒呢?我現在方便過去給二殿下請安嗎?”
小棟驚訝極了:“你現在就回來了?”
小五:“嗯,臨時改簽的。我已經到一道宮門外,馬上宮了。”
“在綰儀宮,你快過來吧,陛下們都在呢。”
“好。”
小五放下手機,對樊籬道:“你先回去,我去綰儀宮。”樊籬哭笑不得:“我把你丟在綰你丟在綰儀宮再回去也不遲,可憐了你弟弟,昨天晚上接了你的電話,知道你要回來,興地一直在家里跳,嚷嚷著要跟我一塊兒來接你,
結果他熬到晚上一點,熬不下去睡著了。”
小五語氣淡淡:“為人臣子,當守本分。沒有二殿下就沒有今天的我,我自然要事事以二殿下為先的。”
樊籬對兒子這一番忠誠非常賞識。
車在綰儀宮門口停下。
他側目看著解開安全帶的小五,問:“如果當初你母親生的是小妹妹,而不是小弟弟,你會不會先回家去看看?”
小五打開車門:“會!”
他會趕跑回家看一眼妹妹,再趕忙追過來給筠炎請安,哪怕妹妹有可能還在睡夢中,還沒有醒過來。
小五下車前回頭看了他一眼,補充:“這不怪我媽!生兒生全在男子!”
樊籬頓時啞口無言。
所以……
怪他嘍?
小五取了個手提的行李出來,里頭全是給大家帶的禮。
他拖著大箱子往里走,小棟瞧見,忙用藍牙耳機叮囑遠方的衛兵幫著提過來。
樊籬開車離去。
他們無召是不能隨意進出陛下寢宮的,否則是殺頭之罪。小五很快被陳棟領進了宮里,這會兒暮川剛用完早膳,筠炎昨晚陪著小月亮吃了夜宵,劍回來跟筠禮一塊兒睡的,綰儀宮里此刻非常和諧安寧,晨傾灑
、一派祥和。
暮川夫婦、筠禮筠炎著他,齊齊跟他打招呼。
小五有些寵若驚,上前規規矩矩地對大家行了禮。
大大的黑箱子打開——
他給暮川夫婦帶了一對純銀打造的咖啡杯。
杯胖圓可,有個漂亮的蓋子,蓋子頂端有一顆澤飽滿的南紅瑪瑙的珠子。小五靦腆地笑著:“這是我在國外的時候,意外結識了一位當地的工匠,然后跟著對方學,再親手制作的,工藝不能跟大師相比,但是,我做完后找師父看過,他
們都說還不錯呢。”
暮川夫婦對這對小杯子不釋手,看得出來,孩子是用心了的。
他還給曦曦各做了一把漂亮的銀梳子。他給筠禮尋來一本M國漫畫家的簽名畫冊,這是筠禮最喜歡的一個漫畫家,小五省略了自己排了五個小時隊的辛苦,只把簽名漫畫以及他與漫畫家的合影給了筠
禮。
他給筠炎一個小小的禮盒,筠炎接了,小心翼翼打開,發現里面是一條橢圓形的項鏈。
筠炎詫異:“你送我飾品?”
小五沒有過多解釋,只道:“希殿下會喜歡。”
筠炎好奇地研究了一番,發現這個橢圓形吊墜很飽滿,是可以打開的。
一道金屬脆響!
吊墜真的打開了,還伴隨著《天空之城》的和弦聲,特別好聽。
目的,卻是用鐳技刻印在金屬壁上的,暮川一家的全家福。
全家福小小的一張,每一個人都圍繞在筠炎的邊。
筠炎眼眶頓時發燙:“謝謝,我很喜歡!”小五并不多說送吊墜的原因,迅速轉移了話題:“我還帶了禮,送給攝政王,之前他對我也多有幫助,小五心中一直非常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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