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嘉樹下意識往后靠了靠，與姜妤拉開一段距離。

他的眼神有些閃躲，好像心不在焉：“像什麼？”

姜妤擰了下眉：“你父母來這里，看著你的眼神，就像是怕煮的鴨子飛了一樣。”

想起他們剛才說的話，倪子昕的緒，明顯在倪嘉樹說轉讓了研究中心之后，變得愉悅且滿意。

好像倪子昕來了這一趟，就是為了聽這一句話。

姜妤迅速作出分析：“你該不會是，為了我……答應你父親從此不再做心理研究中心了吧？”

倪嘉樹的臉龐蒙上一層極淺的，溫潤如玉，蹙黑的眸子暖暖地凝著。

他不懂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小姑娘呢？

發呆的時候好看，生氣的時候好看，冷漠的時候好看，膽怯鴕鳥狀的時候也好看。

姜妤凝眉：“倪先生？”

“嗯？”倪嘉樹：“干嘛？”

姜妤：“……”

得！

剛才說了這麼多，這男人本沒聽見？

想起他剛才居然發呆了，心里也有些煩躁，看向手室的燈，冷冷道：“好話不說二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姜妤雙手握著，子朝著手室門口的方向傾斜著。

很張地盯著手室的燈，滿心為了的安危而擔憂。

倪嘉樹則坐不住了。

他心知張，也聽出剛才煩躁的緒，想哄著再說一遍的意圖，也只能強制下。

他起走到不遠的廊邊，盯著守在這里的助理，把他帶到樓梯拐角，小聲問：“姜小姐剛才跟我說了什麼？”

助理口而出：“我什麼都沒聽見！我什麼都沒聽見！”

倪嘉樹頗有些恨鐵不鋼地著他：“我剛才沒聽清，所以希你能復述一遍，我想知道剛才都跟我說了什麼。”

助理持懷疑的態度看著他：“我……沒聽清楚，只能聽見你們說話的聲音，但是說了什麼，真的聽不清。”

他是真的不敢啊！

主子們聊天的事，都是機，他哪里敢說自己記住了什麼？

倪嘉樹蟄了眸子冷聲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這里剛好是醫院，我不介意送你去檢查一下聽力！我也不需要一個有聽力障礙的手下！”助理張的額頭冒汗，趕道：“姜小姐說，您父親看您的眼神就像是怕煮的鴨子會飛了。還說，您是不是為了，才會答應您父親放棄研究中心的。真的就這麼多了

……我只聽見這些。”

倪嘉樹松了手，表跟眼神都舒緩了不。

稍微整理了一下服，他又回到姜妤邊，乖巧地坐好。

一眼都沒看他，仿佛本不知道他離開過。

倪嘉樹突兀地開口：“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本來就知道自己做心理醫生是做不久的。所以我結束研究中心的工作，與你無關。”

姜妤終于回頭，面無表地盯著他：“倪嘉樹，你喜歡我對吧？”

倪嘉樹俊臉滿是震驚。不遠，助理崩潰想哭，他是該聽見，還是該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