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茗,那我們之間……”
我失魂落魄的看著病床上的王茗茗,縱然被點醒,心中依然留存著可笑的希。
“結束吧,出院后,我會跟學校申請換班,我相信距離還有時間能夠淡去,之后我會詢問三姑,或者找其他風水師問問,能不能將我們締結的婚解除。”
王茗茗冷靜的說道。
“好。”
我輕輕的將這個好字說出,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然而我說出這話卻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包括信念。
原來,今天才是真正的結束了啊。
“你如果有方法,也可以現在就將我們的婚解除,沒有這些,我相信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而言都更好。”王茗茗平靜的繼續道。
“婚只有結,沒有毀,我不知道方法。”我回道,說出這句話后,我的心中竟然有點慶幸,慶幸自己不知道破壞婚的方法。
如果我知道的話,今日,我是準備將這段冥冥中的聯系斬斷呢?還是繼續下去這虛幻的。
“那我聯系下三姑,問問有沒有辦法。”王茗茗看著我,目一直看著我。
“吳三姑就在外面,我現在喊。”
我沒有力氣再說更多的話了,我從王茗茗的眼中看出了決絕,看出了堅定。
隨后,我起走出病房外,將吳三姑喊了進來。
“怎麼樣了娃子?有沒有好點,是陳年救的你。”吳三姑一進來就想要幫我說好話。
“好多了,三姑,求你一件事,能不能將我跟陳年之間的婚契約給解除?”
王茗茗開口詢問。
“啊!?你說什麼?”吳三姑驚愕的道。
“解除我跟陳年之間的婚。”王茗茗道。
“無緣無故為什麼解除婚?這解除婚極為繁瑣,還有風險,本沒這必要。”吳三姑看了眼我,眼中出了不解的神。
顯然,在質問我,怎麼好端端的會發展這樣。
“沒事,能解除就好,繁瑣一點的話,那就多幸苦下三姑了,報酬三姑盡管提。”王茗茗抓住了吳三姑話中的重點。
我站在邊上沉默不言。
一方面是心糟了,什麼也不想說。
另外一方面是,我又想起了那日破除冥姻,締結婚時的細節。
在我的印象中,締結婚,男雙方僅僅只會產生朋友那種程度的好,可吳三姑用香燭代替燃香燒繩之后,一切都變了,我跟王茗茗之間的似乎不可分割!
大伯雖沒有明確的告訴我,婚能不能解除,但大伯對我完全是傾囊相授,他沒有教我的東西,那就是大伯也不會的東西。
既然,吳三姑說能夠解除,那麼也代表著,那日吳三姑幫我跟王茗茗締結的婚,并不是我所知道的婚。
“過幾天吧,如果那個時候,你們還是要堅持解除婚,我再幫助你,這些天也好讓我找點解除婚的東西。”吳三姑沒有推辭。
此刻,聽到吳三姑的話,我的心再次的低落了幾分。
不可否認的是,在我的心深,我希吳三姑不管是算計我也好,不管是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好,能不能……別解除婚。
同時,我的腦海中也出現了另外一個理智的聲音。
都到這時候了,我竟然還想保留這不真實的!
說明婚的毒,我中的不輕!
這東西,是天底上最甜的糖?還是最苦的藥?
可能都是吧。
也許,如王茗茗說的那般,不管有沒有解除婚,我們都需要一段距離,都需要讓彼此從對方的世界中消失一段時間。
“三姑,都弄好了嗎?”
外頭傳來唐慧英的喊聲以及的敲門聲。
我也從迷惘中回歸現實,我知道我該走了,繼續留下來,不過是徒增痛苦。
“那、我先走了。”
我輕聲道。
“再見。”
王茗茗沒有看我,只是眼中留下了兩行清淚。。
我轉離開了,這次徹底的分別,沒有狂風暴雨,但像細水長流。
走出門后,正好,唐慧英跟張乾程站在外面,我看向了張乾程,這位英人士。
可能相比于我,張乾程跟王茗茗更加般配吧。
唐慧英跟張乾程顯然都意外,我會走的如此干脆。
直接回到學校,我躺在宿舍的床上,覺空的,心里頭空的。
但生活還是要繼續,尤其是大學生活。
過了兩天,王茗茗出院了,也跟學校申請換班,同個專業的換班并不困難,王茗茗家世不凡,更是容易。
與王茗茗一起換班的還有張乾程。
我其實一直在祈禱,祈禱張乾程繼續留在原班,可結果卻讓我的祈禱顯得有些可笑。
張乾程本就是為了王茗茗才來讀云城大學的,王茗茗換班了,他怎麼可能會留下來。
另外,我也能夠猜到王茗茗的想法,在婚還沒有解除之前,王茗茗可能想用另外一段來替換我跟之間虛幻的、空的。
我心依然煎熬,但也依然沒辦法去做些什麼。
還有一件事,我聽說教授至今在醫院都沒有醒,我本來是準備到醫院看下他的,但這兩天我幾乎是在痛苦中度過,也沒心思去管別人了。
不過我想問題也不大,等金九兒回來后,我帶著金九兒這個下蠱之人去找教授,可能會更好。
到了第三天,我對王茗茗的想念倒是淡了不,也可以說是埋的更深了些,我算是習慣了教室沒有王茗茗的上課時間。
上午上課之間,輔導員呂大海突然來到教室,他來的行匆匆,似乎有什麼急事。
只聽他道道:“同學們,今天下午你們班是沒課的吧?”
“沒課的。”
班上某個同學應了聲。
“好,我需要找個同學幫我個忙,下午跟我走一趟,市里考古所的人在魁山發現了一座古墓,正好缺點人手,來我們學校找歷史本科專業的人去見識見識,一共四個班,我每個班要一個男生。”
要一個男生……
我聽老師這話,明白了,原來是找幾個本科專業的人去干苦力。
班上其他的男同學也沒什麼興趣,浪費一個下午的休閑時,跑到古墓去幫人打下手,傻子才干。
呂大海可能看出了我們的不愿,繼續道:“去的同學,有學分加!”
對于我們大一剛學的人來說,學分的力不大,所以依然沒有什麼人應承。
“都不愿意幫老師這個忙嗎?那好,就號吧,到誰誰去。”呂大海眉頭一皺說道,似乎對我們的消極,有點生氣。
隨后,呂大海在直接拿起手機號。
“三十五號,陳年,你跟我走。”
片刻,聲音響起。
我撐在桌上,正發著呆,老師這一聲,我都還沒反應過來。
邊上的魏寬推了我一下,我才知道,這苦力活的事落到了我的頭上!
我暗暗苦,我可不想去啊。
下午的行程我都安排好了,金九兒的室友說半個星期會回來,那就是三、四天的時間,我今天得再去找金九兒,好好的問為什麼要給教授下蠱,究竟要干什麼。
如果金九兒不在,我便去白艷麗的家中,看下。
可偏偏這苦力活的差事落到我頭上!算什麼事?
“老師,我下午有事。”我小聲的道,試圖讓這呂大海放過我。
“有事也得跟我走!”呂大海沉著臉道:“才剛上大一就這麼懶散,讓你到古墓去見見世面又不會害你,我們歷史系的學生,以后指不定就去考古所或者博館工作,早點下地實踐,對你只有好!沒有壞!”
“吧,我下午沒事了。”
我腦殼一疼,趕答應了下來。
到了下午,我跟著呂大海到了校門口,與考古所的人匯合。
然而,在學校門口,我見到了一個悉人,張乾程。
說來也是巧,總共四個班,每個班出來一個男同學,這要多小的概率,才會讓我到張乾程啊!
老實說,我真的不想遇到張乾程,看見張乾程,我會想到王茗茗。
我這個人有時候會想很多,張乾程在我的面前,我甚至還會想到,他跟王茗茗像個一般的牽手、擁抱乃至親吻的畫面。
一想到這些,我就渾難,我的心就暴戾無比!
張乾程也看到了我,我們倆目相對,他的眼中竟也出現了怒氣。
我不知道張乾程的怒氣是為哪般,我是沒有再去看他了,因為我怕到時候忍不住,直接沖過去,跟他打起來。
沒過多久,人齊了,我們隨同考古所的專家領隊,坐上了大車,前往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