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紹生聽聞之后翻了個大白眼,又不敢沖許君赫撒氣,就抓住了遲羨一頓抱怨,希遲羨能想個辦法讓許君赫別總騙紀云蘅了。
遲羨沉默地聽完后,轉頭出去磨刀了。
裴紹生嚇一跳,趕忙拽住他的手,又說自己不過隨口說說,求他千萬別因此頭腦一熱殺進皇宮去。
遲羨對此很無言。
他只是想磨刀,沒有任何找死的想法。
現在的他已經能分辨小爺的氣話和玩笑話了,并對他這種背后說人壞話的行為選擇無視。
待到紀云蘅十八歲時,裴紹生登科及第,中了進士,皇帝給了大賞。裴寒松大為高興,宴請親朋好友舉杯同慶。皇太子帶著許君赫來到裴府一同送上賀禮,眾人談笑間說起了紀云蘅與許君赫二人。
說許君赫今年滿二十,冠了字后便可擇妃,而人選自然也就那麼一個。
紀云蘅四歲進京,在宮學念書,為許君赫的小尾,這一跟就跟了十四年。
二人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也吵過鬧過,有時生了大氣互相不搭理,但沒隔幾日又會站在一說笑。
那皇宮的高墻之下,飄擺的垂柳旁邊,花團錦簇的花園里,盛大熱鬧的街頭廟會,總能看見兩人的影。紀云蘅喜歡牽著許君赫的手晃,讓帶著自己逛遍京城的每一。
小時候走累了就喊著讓許君赫抱,長大后累了就讓他背,兩人親無間,仿佛天生該是如此,誰也不可使其分離。
許君赫遠遠瞧見紀云蘅站在樹下,打著扇吃果子,便徐徐走過去。
到了近,紀云蘅瞧見他,往前迎了兩步,笑道:“良學,你來了啊?”
許君赫手,作自然地將的扇子順來,自己搖起來,頷首道:“已經見過裴大人了。”
紀云蘅笑著說:“今日可真熱鬧,來了好多人呢!”
也是剛清靜這麼一會兒,方才被人圍著東拉西扯,說得嗓子都干了。
許君赫沒有搭腔,扇子慢悠悠搖了會兒,垂下的穗子往他手腕上掃過,掃得心,他開口:“父親同裴大人說,我今年弱冠,到了娶妻的年紀。”
紀云蘅一聽,轉頭朝許君赫看。
他立在斑駁的樹影下,細碎的金落下來,隨風搖曳時那些影掠過許君赫俊的眉眼。
“是嗎?”紀云蘅應了一句,又道:“那……可有人選?”
許君赫的視線對上,“你認為是誰?”
他的神與平常無異,可紀云蘅卻不知為何,有些被這目得退讓,心跳也快得直往耳朵撞,扭開了頭,向地面麻麻的樹影。
暑氣難消,紀云蘅覺一陣熱燒上了的心尖和耳朵,在白膩的皮上染出一片紅。
許君赫沒催促,耐著子等了一會兒,就聽見邊上傳來微弱的聲音,“是我。”
他微微彎腰湊近了些,道:“說的什麼?沒聽清。”
紀云蘅用水亮的眼睛瞧他,眼角那顆痣越發明漂亮,輕哼一聲,“當然是我。”
許君赫角微揚,出一個笑,眼睛也跟著彎起來。
見他不說話,紀云蘅著角,不高興,“你怎麼不說話?”
“自然是你。”許君赫拿著扇子對晃了晃,赤紅的穗子搖擺著,拂過的鼻尖。又聽許君赫放低了聲音,再道:“也只有你。”
【作者有話說】
if番外比想像中的難寫,加上原本的故事寫到結局之后,我就沒有什麼興趣再寫了,寫起來沒有手,所以原本定下的大婚番外暫時擱置了,以后有機會可能會寫吧。
這本寫得不太好,評論區里的批評和夸獎我都看了,也反思了好幾天,我知道文里有許多不足,以后會努力改正,但我仍然有自己的堅持,不會將自己困在所謂的“舒適區”。
那咱們就有緣下本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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