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濱江海岸。

和江煙一起吃過晚飯之後，傅寒川就獨自一人上去了二樓的臺。

江煙本來在樓下喂傅因因吃東西，喂著喂著才發現傅寒川人好像不見了，給傅因因餵飽之後把它抱去了徐媽那裡，然後才上了二樓。

在二樓找了半天都沒有看到人，平時這個點傅寒川應該在書房的，可是今天書房的燈都沒有開。

江煙又去了他房間門口，可是門裡也沒有亮出來。

「去哪裡了呢？」江煙自言自語地往自己房間里走，進去的時候沒開燈，過房間的落地窗看到在連接幾個房間外面的臺上有一個紅的亮在夜中忽明忽暗。

江煙瞇起眼睛看了看，發現是傅寒川站在外面，上還穿的是一浴袍，一看就是剛剛衝過澡跑出去的，「他是瘋了嗎？」

江煙放下手機走過去打開自己房間里通往臺的門，「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外面這麼冷怎麼不多穿點服。」

順手撈了一件自己的外套，走過去幫他披在上，語氣中帶了些指責，「外面這麼冷的天，冒了怎麼辦。」看到傅寒川的頭髮還在往下滴水，抬起手手了一把，很涼。

「快跟我進去，你頭髮都沒幹，再吹一會兒明天肯定要生病了。」

江煙說了這麼多，傅寒川似乎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把手裡的煙頭在旁邊桌子上的煙灰缸里按滅，然後低下頭握住江煙抓在他服上的手，「我只是......你別生氣，我以後不煙了。」

江煙愣了一下，他以為自己生氣是因為他在這裡煙嗎？

「你覺得我是因為這個生氣？」江煙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的腦迴路了。

「不是，但是我煙了，我答應過你的。」男人的手也有些涼，還沒江煙上的溫度高。

好吧，江煙無奈，他之前確實有答應過自己，但是，「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快跟我進去。」

拉著傅寒川的手一路把他拽到了自己房間，男人被按在椅子上坐下，江煙轉去拿吹風機，很快就回來了。

「你先別，我幫你把頭髮吹乾。」

嗡嗡的吹風機聲音在傅寒川的腦袋周圍響了有十分鐘時間，江煙幫他把頭髮徹徹底底吹乾，連一點都不留。

「好了。」江煙的手指從他的髮間穿過，確保完全乾了才關掉吹風機，把線拔下來放在一邊，然後走到他前，用雙手托起他的臉問，「你有心事嗎？」

「怎麼這樣說？」男人任由在自己的臉上作，也不掙扎不反抗。

「那就是公司的事太多了？不然你怎麼一個人站在外面淋淋的吹冷風。」江煙有些擔憂地幫他平眉頭，「別皺眉，會長皺紋的。」

男人依言鬆開眉頭，牽著的手讓坐在自己上。

男人的懷抱里很暖，江煙被他圈在懷裡除了覺到一篇溫熱，還有他從不在外顯出來的脆弱。

江煙的手在他的髮間輕輕，說話聲也輕輕的，「遇到什麼麻煩了嗎？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雖然我幫不上什麼忙，但是我可以做你的聽眾，說出來比悶在心裡要好多了。」

「煙兒......」傅寒川輕輕了一聲的名字。

「嗯，我在呢。」江煙從他懷裡起，抬頭看他。

「煙兒......」男人想說什麼，但是在看到面容的時候言又止，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在呢。」江煙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他的，然後不停地輕聲說，「我在呢，傅寒川，我在呢......」

「你要是不想說的話，就不要說了，我不會勉強你的，你永遠都有選擇的機會。」

傅寒川搖了搖頭，直到此刻他才終於明白，江煙過去這五年的難以言說都是怎麼承下來的。

不只過了多久，他才重新喚了一聲，「煙兒，我有事想要告訴你。」

江煙有些擔憂地說，「真的不想要就不要說了，不要勉強自己，你現在看起來很不好。」

江煙看著傅寒川的臉有些微微泛白，眼睛里都是墨雲翻滾，似乎有什麼東西馬上就要噴薄而出了。

傅寒川眉頭鎖，一臉複雜地看著，到這個時候了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說。

「煙兒，我......」

江煙連忙手捂住了他的，「噓，傅寒川，要是你覺得現在還沒到時候，那就以後再說，不用因為我而迫自己，這樣的話我心裡也不好，你知道嗎？」

男人頓了一下，心裡那躁在他的三言兩語之間就被平，他緩緩呼了口氣，江煙的手心裡的，放在男人肩上的手覺到他的在慢慢放鬆，江煙也鬆了口氣，「你心裡的那些話，到你真正想說的那天再說，在這之前只要你心裡有一點不願意，就不用強迫自己，知道嗎？」

傅寒川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看著的眼睛，然後緩緩點了下頭。

江煙放下自己的手，重新趴在他的肩上，「我知道你最近工作忙，但是再忙也要照顧好自己，你都好久沒睡個好覺了吧。」

傅寒川正要說自己沒有，江煙就又開口道，「我已經好幾次看到凌晨書房的燈還在亮著，你這樣會吃不消的，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

男人原本到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然後乖乖的嗯了一聲。

江煙勾了勾角，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拉著男人的手走到床邊，「你今天就在我這裡睡，我要看著你，免得你半夜又跑去書房工作。」

傅寒川笑了一下，心裡想說你睡著了都不醒，還能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去。

「好。」男人聽的話，躺進被子里，江煙給他蓋好被子，然後把床頭的燈調暗，拿了自己的睡，在經過床邊的時候發現男人的眼睛還在看。

「不許看我，現在就閉上眼睛睡覺，我出來之前你要睡著。」

江煙給他下了命令，然後才拿著服去了浴室。

傅寒川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淅淅瀝瀝的水聲，覺得心裡無比的踏實，慢慢的睡意襲來，還真的睡了過去。

江煙沖完澡出來特意放輕了作，走過去發現他已經睡著了，滿意地笑了，這才對嘛，工作強度這麼大，再不好好休息就算是神仙都該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