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被問住了,好半晌才吼道:「煩煩煩,你知道煩,你就不能多關心孩子們?」
老二再怎麼混賬都是他們的兒子,能看著不管?
「誰說我不關心,但事有所為有所不為,別屁大點事都想兒媳婦去解決,算頂好的兒媳了,我們應該知足。
就算你不能諒的心,你在說話之前不妨想想要是二弟像二郎那般混賬,你這個嫂嫂是否能做到三媳婦那樣?
不用你回答,我知道你做不到,別的事且不說,我們家有錢之後,除了逢年過節外,你什麼時候接濟過二弟家?
你還是長嫂,老話說長嫂如母呢,你做不到的事最好莫要求別人,兄弟妯娌之間有他們的相方式,三郎兩口子早已不欠二郎,你別把他們當冤大頭。
我不是說你心疼兒子有錯,只是你不該要求小兩口兒跟你一樣,二郎過得不好是他不聽話、沒本事,不該三郎們對他負責。」
三郎前不久因為二郎犯事耽擱了時間,損失了名譽,現在沒什麼大事又要他們鋪排這樣那樣,兒子兒媳能高興?
老婆子安排也就簡單一兩句,他們的人上上下下要跑斷。
「好啦,你別再這兒念叨,我要睡會兒。」
其實羅氏心裡跟明鏡似的,那並不影響羅氏希兒子兒媳按的想法行事。
有些事,可以想,卻不願意別人說明,因而要攆走徐和順。
徐父並非不關心徐文才,相反他非常擔心二兒子在外面惹上禍事,不能指他每次惹事都能等到他們幫忙善後。
他生怕對方是狠人,直接將徐文才給辦了,到時候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很可能骨都找不到。
固然擔憂,他卻清醒的認識到不能因為猜測和沒發生的事將幺兒兩口子指使得團團轉。
萬一那不的傢伙遭遇不測也只能怪他自己不學好,明明有家有地還有當的兄弟,稍稍花點心思就能讓人看到他的好,偏偏要搞歪門邪道。
徐和順被攆出門后,背著手手去後花園打轉,時不時仰天長嘆,家裡的事使他非常惆悵。
大約逛了小半個時辰就去找徐文宣給老家去信,說了他想到的整治徐文才的點子。
村裡的那些親戚是徐文才的長輩,卻不會真的將他當做自家兒子一樣教訓,畢竟是別人家的兒子。
徐和順的意思是請徐家和羅家兄弟代行他的權力管教徐文才,就算把人弄傷弄殘了也不怪他們。
另一方面則請他們有了徐文才的消息就送信來知會一聲。
徐文宣看見老父親愁容滿面,於是安他道:「爹不必太過憂心,只要二哥不自尋死路,那麼他應該不會有事。
我寫信請親長、族老們幫忙看著點老家的況,也會給明軒和趙家去信,一旦有二哥的消息,他們會幫忙將人送回村裡。」
徐父連說三個好,「辛苦你們小兩口兒了,那個壞傢伙不聽教,我們實在拿他沒辦法,在家還能揍他一頓,打斷他的,讓他想搞都不行。
山高水遠,管不到他,你娘心裡記掛家裡每個人,只有你二哥讓人心,你娘覺得你們有本事能幫忙才說那些話,不是不心痛你和,只因心裡著急才考慮不周,你跟說別往心裡去。」
徐和順當羅氏的面說的錯,背著又安兒子,他堅信一手養大的兒子多心也不往心裡去,專門讓徐文宣在花面前替羅氏轉圜。
要是婆媳兩人之間生了嫌隙,以後家中很難和睦,花面上不說好歹,怕就怕離心。
徐文宣直言:「兒子明白娘的心,不會斤斤計較的,我們並非不關心二哥,實在是鞭長莫及,不出人手專門去找他,娘應該相信我們不會坐視不管。
聽到二哥做的事,我真的很生氣,娘在他的事上沒有原則又不識大,我夾在中間很為難,方才我的語氣不好,娘還生悶氣的話,爹多寬著點。」
「生氣也是因為二郎,其實你娘那個人不是不懂道理,只不過在心中你和有權有勢,誤以為你們隨便皮子就能讓人出力。」
徐文宣嗯了聲,「我知道的,娘以前管家時事有條理又有原則,將我們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家裡人也不來,不管家之後就看心事。」
要說怨言,徐文宣肯定有。
徐父苦的點點頭,心想以前我們都偏心你,你當然覺得做什麼都好;現在總想為二郎收拾爛攤子,你自是認為隨心而為。
在徐父回屋安鬱悶的羅氏之後,徐文宣才去跟認錯,說他不對的地方,而後也指明考慮事有偏差的問題。
兒子來認錯了,羅氏自是順著臺階下,同樣反省的不足之,母子倆大和解。
去離州遷移藍小蝶骨的人員回京,安王希們母二人早日土為安,挑最近的吉日送們去皇陵下葬。
早前就派人在他的陵墓旁建墓,明武帝特地下旨雲汐按照公主規格安葬,藍小蝶則按郡主規制。
因為們不是新喪,只能算遷移墳墓,治喪沒按禮制,安王也只想安安靜靜送們去王妃邊,所以同去皇陵的隊伍不長。
除了安王府和花夫婦帶的部分人外,太子府派了紅澤、襄王府派了世子夫婦,其他皇族至親也有派出比雲汐小一輩或同輩年紀小的人送喪。
吉日抵達皇陵將母二人安葬,大部分親戚守喪三日便啟程回京,安王捨不得離開,從前他每次來祭奠王妃幾乎都在此陪住一個月左右才離去。
今年已經陪過,加之快要過年了,逗留那麼長時間自是不能夠,至要留七天以上。
因為他將安葬雲汐母的吉日當做們死的日子,怎麼著也要等們頭七之後才可能啟程回京。
花沒有詢問他回京的日期,反正早就說過要陪他一起,畢竟安葬的人是的母親和妹妹,花不可能提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