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目的亦是讓心裡舒服,順便讓羅氏承諾不再手生意上的事。
花不介意羅氏手生意,但不願意他們總想安排親戚去不合適的位置,到都是親戚一會兒這個來說,一會兒那個來說,婆母就找說。
花並非瞧不起莊稼人,可有些位置他們勝任不了又想往上爬,可不願搞得烏煙瘴氣的。
羅氏的本意也不是擔心花扣錢什麼,覺得自己掌權方便安排,有些管理位置給外人擔著不放心。
對於作坊那邊接錢的都是柳明軒的人有所不滿,唯恐他們暗中吃錢,所以想把自己人安排去賣東西。
花放手稱有事要到孟先生那裡待兩天,作坊的事就接羅氏了。
羅氏高興了小半天,有些親戚又來奉承,可賬本擺到面前不認識,底下人有要事找也拿不定主意。
儘管花就跟接清楚,但沒多久就忘得七七八八,遇事簡直是無從下手,弄得焦頭爛額的。
平時看著花也就去作坊轉一轉,跟他們說說話,代幾句就完事了。
怎麼到這兒就那麼老火?
徐文才去哄,言說把事給他準能辦妥。
徐和順看不過去了,悶聲對羅氏道:「我早就說過你管不了生意上的事,上午來跟你說的那些人別安排。
作坊那邊有柳爺做主就行了,其他等幺兒媳婦回來再說,老二滾回去做自己的事。」
羅氏心生委屈,「不是我想管啊,託給我的,柳爺出門了,他沒在村裡。」
又沒搶著要管生意。
「反正作坊還在燒東西,小事先不管,有人來問就說等回來決定。」
羅氏懨懨的道:「只能這麼著了。」
管那些事比管家難多了。
「你呀,別聽了旁人的話就想,咱們這些個親戚種地是把好手,你讓他們去賣東西、盯著柳爺的人,你覺得他們能行?
銀子落到他們手中,保不齊還往兜里掏呢,柳爺那邊記得有本賬,一看就知道有沒有作假,兒媳婦不是會吃虧的人。」
徐和順說道。
誰不想多賺點錢呢?
有些親戚只在心裡想,有的人則來跟老婆子吹風,弄得東想西想的。
「我……我是不放心嘛,你看作坊做賺錢,我是覺得銀錢被坑了劃不來。」
是好心啊。
「有多大屁就穿多大的衩,村裡人農忙時地里的夥計都做不贏,哪還有力去跑生意,有些人就是想佔個位置拿錢。
凡是來慫恿你管制的人都居心不良,他們是想從中得利,你好生想想。」
徐父跟羅氏分析,徐文才見得不好就著牆壁走了。
三弟妹離家時間長點,他們可能說得爹娘,但明天就回家,事兒肯定不了。
第二天下午,花回來了。
領了個人回家,名豆蔻,今年十六歲,是花放在極品軒專門培養的丫鬟兼廚娘,在廚藝方面很有天賦,可以說是有靈。
誠如徐文宣預料的那般,羅氏的確不大喜歡,言說把煮飯洗的活接下,三兩月錢給。
兒媳婦有錢了花錢太不節儉了,三兩銀子夠別人家一年的花銷,就這樣輕描淡寫的開給丫鬟。
花笑瞇瞇的攬著羅氏的肩輕輕搖了下,「娘不能這麼想,我們家有錢了,不用那麼節儉,不然我辛辛苦苦賺錢來做什麼?
不就是為了過得輕鬆快意?銀子花出去才是錢,放在家裡只是銀塊,覺沒什麼用,豆蔻廚藝非常好,娘辛苦大半輩子該清福。」
花抬頭對豆蔻使眼,後者立即接話:「太太,奴婢會煮飯、洗,可勤快了,以後您歇著,家務活奴婢來做,若有做不好的地方,太太您儘管打罵奴婢。」
一句太太喊得羅氏通舒泰,了子,餘掃向挎包立著的姑娘,端著道:「我們不是歹毒的人家。」
豆蔻福了福子告罪,言說笨不會說話。
花見羅氏神好轉,遂對豆蔻道:「你住西廂靠大門那間房,自去收拾。」
豆蔻告退,羅氏擰著眉,嘆氣道:「丫鬟住一間廂房,客房又了一間,還好只有一個丫鬟。」
「家裡房間寬敞,以後來的丫鬟也住那間,不浪費屋子。」
花雲淡風輕的樣子,羅氏扭頭看著閉了閉眼,「你還要買丫鬟?鄉下人用不著丫鬟伺候,帶回來這個就算了,不準再買了。」
花笑了笑才道:「徐太太別這麼摳嘛,我們是鄉下的有錢人,家裡有丫鬟小廝伺候很正常。」
「哼,你這個懶蟲,我知道你不耐煩煮飯,我也沒讓你煮。」
「娘~我哪兒懶了?我買丫鬟是為以後做準備,娘想想看,相公考中秀才、舉人或是當了,家裡能了僕從伺候?
不說多了,兩三個使喚下人總要有,不然會被同僚笑話,娘忍心讓旁人笑話相公?
雖然現在相公還沒考中,我覺得應該快了,如果等到了時候才買僕人,可能會出差錯,要先買來用順手,培養他們忠心侍主……」
只要涉及到兒子,花越說,羅氏越覺得有理,臉上的沉之氣一掃而,換一臉喜氣。
婆媳倆聊得甚是歡樂,羅氏也向花說明不再手生意上的事,全權讓花自行做主。
花表示賺了錢會按規矩上公中,如果的錢不夠花再找羅氏借,稍後有錢了還。
羅氏比較通達理,言說花做生意需要本,以後兩到公中做家用,其他的錢留給生意上周轉。
花是為這個家賺錢,羅氏比較放心,也就不打算把錢拽手裡。
按照目前的形勢,拿兩錢已經不了。
羅氏抬頭天,錢多了還數不清楚耶。
以後錢多了就讓兒媳婦給換銀票,數張數就行了。
銀錢分派清楚之後,羅氏最為關心的依然是小兒子徐文宣。
畢竟他即將參加府試,羅氏怎能不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