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明了來意,楊晨東自然要帶著胡長寧去祭堂的。在那裡有父親和母親的臨時牌位,供外人祭奠所用。
跟隨著楊晨東一起來到了祭堂,胡長寧上了香,看到這裡打掃的異常乾淨,且屋中還有香氣,香爐中更是香灰高高堆起,便知道一定是經常上香所致,不由他對楊晨東的好就提升了幾分。
一個孝順的人,骨子裡一定不會是什麼壞人的。在加上楊晨東待客有禮,說話也是穩健,遠超出了一般這等年紀的年輕人,這便是沉穩的表現。
自己已經表明了份,可是人家並未有毫的阿諛奉承之意,可見此人還是有骨氣,有傲骨的。若是稍加磨練的話,或許以後真能為國家的棟樑之才。倘若可以招這樣的人為婿,也不失為一門好姻緣吧。
走出了祭堂,按胡長寧之前的意思是要與楊晨東在好好的聊一聊,然後更好的觀察對方,了解對方。只是有了之前的尷尬事,儘管接下來楊晨東挽留他在這裡吃飯,可還是被拒絕了。
在沒有走後門,而是從前門的側門而出,胡長寧三人一到大街之上,後那名最先被打倒在地的屬下就出聲道:「這個六爺邊怎麼會有如此的高手,我看是應該要好好的調查一下。」
「不錯,這般的高手,便是在錦衛和東廠中也是絕頂的存在,這樣的人若是不查清楚了,實在是讓人難安。」另一名屬下也是一臉忿忿然的說著。也不怪他生氣,主的襲別人,反是在一招之下就被打倒在了地上,這事說起來實在是太丟了人了一些。
「好了。」胡長寧並沒有把兒請求自己相看楊晨東的事告知下屬,他們自然不明白自己所來何意了。聽著他們竟然想要調查自己的未來婿,他不生氣才是怪事。
「打不過人家那回去就好好練,在這裡發牢管什麼用?還有,今天的事太丟人了,你們也不要說出去。至於這裡為何有這般的高手,那也是因為楊晨東太招搖,怕被人惦記罷了。」胡長寧主的替六爺找著借口和緣由。
「被人惦記?我看好像不是這樣。」兩名屬下都有些不依不撓的說著。原本錦衛走到哪裡不是讓人仰視的存在,今天栽了跟斗,也不怪他們有如此的想法了。
「行了。」胡長寧有些生氣的說著。這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婿,不過就是因為邊的護衛手矯健一些,就引別人如此的猜忌,顯然是他所不喜的。「記住了,楊晨東是楊老大人的兒子,是不可能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這就等於是蓋棺定論了。胡長寧一生氣,兩名下屬雖然還是心有不滿,但的確是不敢在說一些什麼,只能低著頭認栽。
胡長寧走了!
據安全局的報,一行十二人只是在建寧府一家不起眼的客棧中住了一晚上就離開,期間並未去見任何人,包括建寧知府等人,更毫沒有要難為楊家老宅的意思,這般的舉,倒是讓楊晨東有些不著頭腦。
「難道說真的是胡濙與家父私甚好,人家的確是來祭拜的?」搖了搖頭,安排安全局去好好的查一查,楊晨東也只得將這件事放在了一旁。
京師,胡長寧了前往巡視南方各衛所的公差,回到了府中。
剛剛去見了父親胡濙,把辦差的過程大概講了一遍之後,這一回到院子里,兒胡嫣就前來請安。
要說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是誰,怕就是平時最疼的這個了,他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樣去說,尤其是自己兩名屬下被教訓的事,更是讓他覺到臉上無。
但兒可不是下屬,即然來尋了自己,他想躲是躲不過去的。
書房之中,胡長寧正在寫著大字(練筆字),這也是靜心的一種方法。一道香氣就撲鼻而至,豆蔻年華般的胡嫣就一臉喜悅的走了進來,「兒給父親請安,父親這一趟辛苦了。」
「嗯。」胡長寧心中就是一個格登,知道躲是不行了,便當沒有看到兒那詢問的著急臉,繼續的握筆而落。
只是這一會,那字怎麼看怎麼彆扭,心都無法安靜下來了,字當然是練不了。
「父親,您.您可去.」眼看著父親在裝糊塗,年輕心還不沉穩的胡嫣便細聲細雨的問著。
「沒去。」胡長寧不等兒說完就直接搖了搖頭。他不想在提這件事,便想給糊弄過去。
但這樣的回答,後果之嚴重,顯然是他沒有預料到的。「啊!父親,您怎麼沒去,您不是答應了兒嗎?您本就不關心兒。」說著說著話,胡嫣的口氣中已然帶出了一的哭腔。
最不得的就是兒在自己面前哭泣了,胡長寧有些心煩氣燥,更想轉就走,可他知道,如果自己這樣做了話,怕是接下來,兒會在書房中連哭上半個時辰都有可能。
「哎。」終還是疼兒的胡長寧一聲長嘆道:「你不用哭了,人我見了。」
原本眼淚已經在眼圈中打著轉的胡嫣傾刻間臉由轉晴,小手更是不自住向前一,握住了胡長寧的胳膊,「父親,您真的去了嗎?」
「當然,我怎麼會騙你呢?」胡長寧堅定的回答著。
「可是你剛才還告訴兒,說沒去的。」誰想,跟著胡嫣就進行了反駁。
「呃」胡長寧老臉一紅,但依然還是不想做更多的解釋,主要還是丟不起那個人,「那個剛才是父親逗你的,那位六爺,父親的確是見過了。還祭拜了楊老大人和他的夫人。」
說起了祭奠楊榮之事,那此事就不會有假了。胡嫣也知道在這樣事關老人的事上,父親是絕對不會撒謊的。當下心喜的同時,帶著小心翼翼的口氣試探的問著,「父親,那位六爺長的什麼樣子?品如何?您去的時候他正在做什麼.」
「好了,好了,不過就是順路看了一眼罷了。」胡長寧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他能說是因為屬下無能被人給揍了,以至他這個老爹都差點被人給收拾了,實在是沒有臉在那裡呆下去,所以並沒有呆多久就離開了嗎?
「那個,因為著急往回趕,沒有多做停留,祭拜了老人之後我就走了。至於你說的那位六爺嗎?看起來——還行吧。」實在不知道怎麼說的胡長寧,就此以還行的認定結果告訴了兒。
「還行?」胡嫣一頭的霧水。顯然,對這樣的評價是有些不滿意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怎麼還行呢?
「那個父親突然想起來,還有公事要忙,就先走了。」胡長寧不知道兒還會問起什麼事來,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回答,乾脆找了一個理由便了。
胡長寧作敏捷,在兒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就閃出了書房,隨後就出了府,便是連夫人與妾室們都沒有來得及去看一眼,留下了胡嫣一個人站在書房之中愣著神。
「小姐,大人走了。」丫環小青不知道何時進了書房之中,看著似有些失魂落魄的胡嫣,輕聲的說著。
「還行。哼!行總比不行好不是嗎?」這一會的胡嫣突然間就想通了。雖然不知道為何父親會這樣的回答自己,覺告訴事不會這麼的簡單。可即然父親給出了還行的評價,那總好過於不好和不行的吧。
胡嫣自我安的說著,倒還真有一點現代阿Q的神,當然這與先對楊晨東有了好那是有著極大關係的。
反正自從這件事之後,胡嫣沒有在提過,胡長寧也沒有在提過這件事。只是之後胡府中在沒有見誰張羅著為胡嫣提親的事。按說過了年就十六歲了,婚事不說要辦,也應該張羅人選了,但偏偏一切都沒有人去做,更沒有人過問。
做父親的胡長寧也不知道是和夫人還有那些妾侍說了什麼,總之沒有人在提起這件事。
安全局的人也來到京師,小心探查著胡濙與楊榮間的關係,只是並沒有太多的頭緒。畢竟他們在這裡無無基,尤其調查的還是重臣之事,最終得到的結果也只是兩人的確關係不錯,但說到私極好似乎還不至於。至於說胡嫣的事本不在他們的調查之列,自然就給忽略了過去。
消息在一月之後傳回到了建寧府的楊家老宅。
不管是錦衛還是東廠,都對楊家沒有做出什麼格外的舉。建寧府中也沒有什麼生人的到來。即是安全無憂,楊晨東自然也就先放下了事,這眼看著馬上又要過年了,他需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一四四八的年的鐘聲響起。
人都說新年新氣像。但就明朝朝廷的局勢而言,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宦依然猖獗,掌有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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