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急，慢點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城東警署刑偵大隊長熊大林語氣緩和下來，“你是說案發地點是在城東最北邊的舊鋼廠嗎？

    死者被吊在了離地七八米的廠房鐵架上？

    那被害人是男是？

    什麽？吊的太高，看不出來？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原本事不關己的韓旭與秦聽到後，無視熊大林口吐芬芳，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韓旭好奇地出口問道，“熊隊長，你可不可以問下現場那邊，被害人是不是穿著一紅的連，還有高跟鞋也是紅的？”

    熊大林正在火頭上，聽到韓旭這麽說，首先是疑了一下，然後鬼使神差地按照他的吩咐詢問起來。

    得到電話那頭肯定的答複後，熊大林跟見鬼似地看著韓旭。

    “小韓，你是什麽妖魔鬼怪？怎麽連這個都能猜的到？不合常理啊！”

    秦樂了，替韓旭解釋道，“這哪是猜的，五天前，我們北郊轄區剛剛發生了一起天懸案，被害人就是穿著一紅，老瘮人了！”

    熊大林恍然，原來是這麽回事。

    “那這麽說，剛發的案子，很有可能與你們北郊的有直接聯係？怎麽著，合作一把？”

    秦點點頭，“剛好下午也沒有什麽事，快點吃，等會兒咱們一起去現場看看。”

    熊大林騰地站起來，辦起事來風風火火的。

    “別吃了，那個誰，解興華，吃完沒，沒吃完也跟我走！”

    秦與苗小都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子，選擇直接無視掉這頭暴躁的大狗熊。

    韓旭倒是蠻喜歡這種辦事雷厲風行的脾氣，很對味。

    ……

    不到三分鍾，幾人的餐盤便一掃而，陸續起奔赴現場。

    韓旭依舊乘坐著秦的大切諾基，跟在城東警署開來的七座福特後麵。

    “韓旭，一會兒過去了看看況，如果條件，申請並案偵查。這案子咱們都查了五天了，千萬別讓城東警署搶了去！”

    秦說的雖然不好聽，但也是事實，都忙活了快一個禮拜了，任誰也不願意將案子拱手送人。

    韓旭聽了點點頭，“分別在兩個警署轄區發生的連環命案，如果短時間不能偵破的話，市署應該會手吧？”

    秦一邊開車，一邊回道，“你說的沒錯，如果短期解決不掉，市署很有可能立專案組，到時候可就被打臉了。”

    “對不住，秦哥，咱們那邊的案子過去五天了，還沒什麽進展。”韓旭其實也覺得不好意思的，剛剛雖然得了兩個二等功，但是手頭上的案子一點進展沒有，屬實說不過去。

    秦倒沒覺得的什麽，反正如果不是有韓旭在，破案率一直是那個鳥樣，“怎麽能這麽說呢，我也清楚咱們那邊的案子，確實偵查條件不怎麽樣，怎麽能怪你呢。”

    兩人剛說著話，前麵的福特速度慢了下來。

    韓旭轉頭看向車窗外，已經出了市區，目是一無際的田野。

    “城東鋼廠偏僻啊？”

    聽到韓旭發問，秦回道，“城東鋼廠原本是國營單位，輝煌的時候，一個廠子養了周邊好幾個村子。

    不過跟不上經濟發展的腳步，很久以前就沒落了，差不多是在十多年前停產，被迫關門。

    我記得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下崗了一大批職工。”

    在秦事無巨細的解答下，一座占地極廣的鋼廠突兀地躍韓旭的眼簾。

    那仿佛是一條鋼鐵巨龍一般安詳地躺在曠野上，隻是彌漫著一層死氣。

    一行兩輛車很快到達鋼廠的東門，那裏已經被好事的附近村民團團圍住。

    聽說是發生了命案，原本靠鋼廠養活的村子空了一大半，都過來瞧熱鬧。

    城東警署轄區的片警們竭力地維持著現場的秩序，任憑怎樣呼喊，也無法下嘈雜的聲音。

    韓旭剛一下車，便看到人高馬大的熊大林熊大隊長，輕鬆躍上了低矮的廠區圍牆。

    “都安靜一下！你們這是在妨礙公務知道嗎？散了散了！特別是你，吳老狗，別瞎擱這裏起哄，你上那事，時間咱們還得嘮一嘮！”

    被指名道姓的吳老狗一看是這位煞神到了，哪敢再停留，搬起小馬紮，拍拍屁，隨口喊道，“都散了吧，散了！沒看熊大隊長來了！再不走，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附近的村民們聽到吳老狗發話了，又看看兇神惡煞的熊大林，知道沒啥好戲看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韓旭一眨眼的功夫，幾十上百號吃瓜群眾走了個幹幹淨淨。

    他心底不由佩服起熊大林在城東這一帶的威值。

    跟著過來現場的隻有秦與韓旭兩人，苗小借口有事，沒來。

    其實也很正常，畢竟案子沒出現在的轄區，沒必要過來蹚渾水。

    熊大林見村民都散了，滿意地衝著秦與韓旭一揮手，當先進了廠區。

    兩人趕忙跟上。

    案發現場是在廠區的三號煉鋼車間，挑高十幾米的大頂，顯得極為空曠。

    韓旭甚至覺喊上一嗓子，能夠引起一片回音。

    熊大林眼神很好，離的老遠，便看到了已經放下來的死者。

    果然就像韓旭說的那樣，死者穿著紅連，足下蹬著一雙高跟鞋，同樣腥紅刺眼。

    城東警署的技偵已經完了現場勘察，隻等著刑偵過來接手。

    “活兒幹完了？”熊大林迎頭問道。

    一位看上去像是痕檢科負責人的警，拍拍手回道，“你們可算是來了，現場早就勘察完畢了。”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沒有？”

    那名警沒有搭理熊大隊長，而是看向了他後的秦與韓旭。

    熊大林明白過來，“秦你都不認識了，北郊警署的刑偵隊長，那個年輕人韓旭，你們認識一下。這老小子宋長清，外號宋木子，是我們城東警署的痕跡檢驗科科長。”

    秦爽快地打了個招呼，其實他們都是人。

    宋長清隻是弄不清楚北郊警署來人是什麽用意，所以也沒著急說明現場況。

    但當他聽到北郊那邊也發生了一起類似的命案，馬上打消的疑慮。

    開始簡短地介紹起現場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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