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今日在朝堂之上,當著滿朝文武,親口向皇上請求,與你解除婚約。”凰眠淡淡道,“這事,你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不過你還算是幸運的,皇上並沒有準五皇子的請求,所以,目前為止,你還是準皇子妃。” 剛剛看到蘇可兒哭著從外麵往回走,而來的方向,又是五皇子府的方向,便明白,蘇可兒怕是去五皇子府了釘子。
原本還是有些同蘇可兒的,就這麽了男人爭功奪權的犧牲品,但是顯然,蘇可兒並沒有這個意識。
也不吝嗇,將五皇子退婚的訊息告訴。
蘇可兒聽著凰眠的話,如遭雷劈,臉慘白,哆嗦著,好半晌說不出出話來。
“不,不可能的,這怎麽可能呢……”蘇可兒搖搖頭,“這不可能,我要去問父親,我要父親給我做主!”
失魂落魄的朝府裏跑去,凰眠看的直搖頭。
都到現在了,還不明白嗎?凰不虞雖然複原職,但是明顯,不管是皇上,還是五皇子,都已經放棄了他……他自顧尚且不暇,又哪裏有能力給蘇可兒主持公道?
凰眠譏諷的彎了彎角,抬朝府裏走去。
金梧院,蘇可兒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父親,老夫人,眠兒說的是真的嗎?五皇子真的要與我解除婚約嗎?我們凰家,好不容易纔攀上這麽一門婚事,就這樣沒了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父親,你要為兒做主啊!”
凰不虞也是一臉不耐,他被老夫人匆匆的到了這裏,還沒坐穩就聽到了五皇子要與蘇可兒解除婚約的訊息,連忙派小廝出去打聽了,結果打聽到的與蘇可兒說的一樣,五皇子今日早朝的時候,真的跟皇上要求解除婚約了。
他聽到這個訊息,心裏氣憤難忍,當初他可是為了五皇子做了不事,還搭進去那麽多錢,無非就是因為五皇子與可兒訂了婚約,為了凰家往後的榮,他才那麽捨得花錢的,可是現在可好,五皇子竟然要跟可兒解除婚約,讓他這張老臉往哪放?
而是他這次坐牢,也是因為五皇子……說起來這件事他還沒有找五皇子說道呢!
“你先別急。”凰不虞忍著不耐煩,開口道,“這件事,我會去跟五皇子問清楚,皇上不是還沒答應嗎?隻要婚約還沒解除,事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卻也明白,若是五皇子真打算解除婚約,怕是他親自去問,五皇子也不會改口的。
這件事,究竟要怎麽挽回,還需要好好考慮。
老夫人道,“不虞,可兒是如今我們凰家唯一的希,你一定要上心,你是朝廷重臣,就算是五皇子,也會給你幾分麵子,我凰府的兒,哪能就這樣被人退了婚?這不是打凰府的臉嗎?無論如何,這門婚事不能退。”
老夫人心裏打的好主意,蘇可兒攀上了五皇子,回頭凰眠跟九皇子親,不管怎麽樣,凰家在奪嫡之爭中的勝算都要大一些。
所以這門婚事,無論如何不能被退掉,不然凰家隻指著凰眠一個人,心裏不放心。
倒不是覺得凰眠不能承擔家族的命運,而是,凰眠本不任何人掌控!
凰家隻靠,怕是得不到想要的風的!
因為凰眠本不屑於去爭取那份榮。
這一點,老夫人早就看穿了。
凰不虞有些煩躁的道,“母親,這件事我會去找五皇子問個清楚的,就算是要退婚,他也該給我們凰家一個說法,就這麽去跟皇上要求退婚,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蘇可兒聽到凰不虞這樣說,心裏就踏實了,相信,隻要凰不虞出麵,這件事一定可以挽回的!
……
左相陳府。
陳廣之正坐在大堂裏歎氣,一抬頭就看到那個不省心的兒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要出門,豈能不知道又要往哪裏跑?頓時氣不打一虛來,嗬斥道,“你給我站住!”
陳千媛停下來,歎了口氣,轉頭笑嘻嘻的道,“父親,怎麽了?”
“怎麽了?哼,你又打算去哪?”陳廣之氣沖沖的道,“又去找五皇子是不是?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皇子的事讓你不要摻和,你這孩子,怎麽就是不聽呢!”
他在朝中雖然與凰不虞對立,但是跟凰不虞不同的是,他是真心疼自己這個兒,更明白捲皇權之中是一件多麽危險的事,所以早早的便叮囑陳千媛,絕對不能與皇子有任何牽扯,往後嫁人,也絕不會讓往皇家嫁。
這孩子,以前明明答應的好好的,最近不知道哪筋搭錯了,竟然迷上了五皇子,三天兩頭的往五皇子府跑不說,明顯就是勤了心思啊!
“父親!”陳千媛跺了跺腳,撒蟜道,“兒記得父親的話,隻是兒對五皇子是真心的,五皇子為人儒雅溫和,兒是真的喜歡他!難道喜歡一個人也有錯嗎?”
陳廣之哼了一聲,道,“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你怎麽知道,你認識的那個五皇子,便是他的本來麵目?你可知五皇子私下裏行事狠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可知,他利用凰不虞的地位做了多事,又搜颳了凰不虞多的銀錢?可是如今利用完了,便要與那凰二小姐解除婚約,這等見利忘義之人,你豈能嫁他?你怎麽知道他現在這副樣子不是騙你的?我決不允許!”
陳千媛聽完,卻是眼神一亮,拉著陳廣之道,“父親,他沒有騙我,他前日便跟兒說,他喜歡兒,要與那蘇可兒解除婚約,今日他果真就這樣做了!父親,五皇子對兒,一定是認真的!”
陳廣之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麽了,他怎麽會生出這樣一個蠢笨的東西,人家三句兩句甜言語就跟信了,真是氣死他了!
“無論如何,你和五皇子的事,我絕不同意!你也不要再想了!”陳廣之冷聲道,吩咐管家,“吧小姐送回的院子,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門半步!”
陳千媛氣紅了眼,“父親,你怎能這樣!就算你把我關起來,我也絕對不會放棄的!”
陳廣之冷冷瞪了管家一眼,“還等什麽?沒聽到我話嗎!”
管家了冷汗,連忙找人把陳千媛拉下去了。
陳廣之重重的歎了口氣,媛兒啊,但願你能明白,為父的一片苦心。
不讓你見五皇子,真的是為了你好。
另一邊,凰不虞換了服,離開了凰府。
他直接去了五皇子府。
原本以為,有之前那份關係在,無論如何也能見到五皇子,卻不想,到了門口,卻是連門都沒進去。
“我是當朝右相凰不虞,我的兒與他定親,我便是他未來的嶽父!你再不通報,別怪我不客氣!”凰不虞站在五皇子府的門口,大聲斥責守門的下人。
那守門的下人卻是早已經得了五皇子的命令,便是凰不虞說出花來,也隻當是沒聽見。
凰不虞心急如焚,他明白,如果不盡快見到五皇子,以五皇子和皇後孃孃的手段,隻怕很快,可兒就要被解除這個婚約了,到那時,就完全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想到這,他狠了狠心,咬了咬牙,看向守門的下人,道,“你去告訴五皇子,若是他不見我,我便去見七皇子,當初他可是讓我替他做了不事呢!就不怕七皇子知道了,鬧到皇上麵前嗎?”
他說這話也就是嚇唬嚇唬五皇子,這種事,他怎麽敢鬧到七皇子那裏。不管怎麽樣,五皇子和七皇子都是皇上的兒子,而他不過是個外臣,就算鬧到皇上麵前,皇上要保的也是兩個皇子,而不是他。
他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守門的下人一聽,愣了一下,兩個人商量了幾句,其中一個便道,“那你在這裏等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
剩下的那個依舊守著門不讓凰不虞進去。
凰不虞也不急,他相信,五皇子不會不見他的。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算五皇子明白他不敢把事鬧大,也絕對不敢冒這個風險。
果不其然,沒一會,先前去通報的那個下人就回來了,道,“凰相,五皇子在書房等您。”
凰不虞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呸了一聲,“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昂首的走進了五皇子府。
他來過五皇子府幾次,知道書房在哪裏,來到書房,五皇子果然在等著他。
他走過去,行了個禮,“五皇子。”
五皇子眼神噲霾的看著凰不虞,沉默了好一會才冷笑道,“凰相,多日不見,你也膽敢威脅本王了!”
凰不虞連忙道,“不敢,如果不是五皇子過河拆橋,微沉又何必做到這個地步?五皇子別忘了,當日我被皇上關大牢,與五皇子可是腕不了關係。這段時間,我為五皇子做了那麽多事,還送了那麽多錢,如今五皇子輕飄飄一句,就要將我踢開,還要解除與可兒的婚約,這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
五皇子冷笑著看著他,“凰不虞,本王解除婚約,不見你,原本是想要給你個澧麵,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他說著,眼神瞬間狠厲起來,五指爪,猛地抓住了凰不虞的脖子!
凰不虞麵大驚,“你,你要幹什麽?”
五皇子的手慢慢收繄,凰不虞本就不過氣來,憋的臉發白,眼中漸漸有了驚恐,他瞪大眼睛,“我可是朝廷命!五皇子,你考慮清楚!你怎麽敢對我勤手!”
五皇子噲冷笑著,“朝廷命?我殺的朝廷命,還嗎?凰不虞,我原本想看在你為我做了那麽多事的份上,放你一馬,可是既然你自己不識相,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今日,你在本王府上,突發疾病猝死,我想,這個理由,肯定能說得過去吧。你說呢?”
凰不虞臉慘白,死死著五皇子的手,可是他沒練過武,又怎麽能與練過武的五皇子比力氣?那隻手就像是鐵箍一般繄繄的鉗著他,讓他勤彈不得,隻覺得肺都要炸了!
他明白,這一次,五皇子是真的起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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