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這邊。
到醫院開始,就一直被唐教授拉著討論自己的那本研究記錄簿。
臨了的時候,唐教授還一臉欣賞地看著:“最近我們將這些提上臨床驗證的議程!”
顧眠:“什麽?”
臨床驗證?
這隻是一些研究的手稿。
唐教授:“即便隻是在小上的實驗,卻也是難得的果。”
顧眠:“……”
也知道國的醫學現在到底是什麽樣子。
但因為隻是在上的研究,之前也並未放在心上。
不過現在看唐教授的反應,就知道自己這份手稿價值匪淺。
唐教授拍了拍的肩膀,“先下班吧。”
“好。”
一上午,顧眠也是有些累了,加上後背還有些疼。
而一上午坐著,現在稍微一,脊背不但痛,還很僵。
剛從實驗室離開。
唐教授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見是唐宴的號碼,直接接起:“喂。”
“今天沒去住院部,怎麽回事?”
唐教授:“……”住院部?
想起來了,那丫頭今天還要輸一天的!
昨天唐宴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當時還憤怒地讓唐宴自己去說。
他可沒空幫他照顧什麽人!
但現在聽著這話,唐教授已經沒了昨天那種惱火,幹笑兩聲:“忙完了,不過那丫頭也沒有不舒服了,已經好了。”
唐宴:“下午上班,先讓去住院部。”
“行,知道了!”
唐教授說道。
說起顧眠,他現在就止不住道:“你小子,不錯,這次真給我找了個寶貝。”
言辭裏的語氣,和昨天完全是兩個態度。
在唐教授的眼裏,他這個侄兒唐宴就沒靠譜過。
顧眠剛到他邊,連個患者都不願意接,他還以為隻是空有理論知識的空架子。
今天一見,他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電話那邊的唐宴嗤笑出聲:“我看上的人,能沒優點嗎?”
唐教授:“……”
聞言,眼皮止不住地跳了下。
什麽他看上的人?他……
隻一瞬,唐教授就冷哼:“什麽你看上的人,人家是裴三的未婚妻。”
說起顧眠和裴錦川的關係,隻要是北城大學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
按道理講,是說什麽也不會來東方國際才對。
到現在為止唐教授也不明白顧眠為何來了這邊,但他也不問。
反正眼下是他邊的人,管什麽原因呢!
唐宴:“老婆都隨時可能有變數,未婚妻憑什麽很穩固?”
“不是,我說你小子,你不會真對人家有什麽想法吧?”
唐教授急了。
怎麽覺這唐宴越來越不對勁?
想到唐宴之前和裴錦川的那些過節,唐教授語氣有了警告:“你和裴錦川的那點恩怨,不要將人家小丫頭牽扯進來。”
“現在就開始護著了?”
“老子跟你說正經的!”唐教授低聲怒吼。
顧眠是個難得的苗子,自己這侄兒到底什麽德,唐教授很清楚。
他好不容易看上的學生,可不能讓這小子胡來。
唐宴:“嗯,這不已經開始正經了!”
聽著他紈絝的語氣,唐教授氣得吐。
……
顧眠和寧希匯合後。
直接去了醫院附近的一家西餐廳。
餐廳裏的暖氣很足,一進包廂,寧希就將上的外套下來。
一邊將自己的服掛起來,一邊問顧眠:“你真的進了東方國際?裴錦川知道嗎?”
在北城,誰不知道裴錦川和唐宴的那點恩怨?顧眠竟然在東方國際職。
裴錦川會允許嗎?
顧眠費勁地拉開羽絨服的拉鏈,點頭:“他知道。”
寧希回頭,角了。
然而不等說話,就看到顧眠作小心翼翼地扯出了一個袖子。
趕上前:“你怎麽了?手臂傷了?”
一邊說著,一邊幫著將顧眠的羽絨服下。
稍微作大一點,就疼得哀嚎。
寧希被嚇得作僵,“你怎麽把自己傷的這麽嚴重的?傷哪了?”
“摔的,後背上!”
顧眠窒息的說道。
聽著語氣裏的窒息,寧希掀開的看了眼。
當看到後背上那一長串青中發紫的淤青,止不住倒了口涼氣,“不是,你這?到底怎麽回事?”
一尺長的淤青。
從脊骨上麵點的位置,直接到後頸,是看著都很駭人。
顧眠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坐下。
腦海裏劃過當時的場麵,眼底黯了黯,“摔電梯框架上的,裴錦川推的。”
寧希聞言,更是瞳孔一僵。
想到顧眠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的臉變得嚴肅起來。
“不是,你和他到底怎麽回事?”
之前在電話裏聽著就不大對勁,現在見顧眠提起裴錦川時這淡漠的神,寧希更覺得,這半個月發生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
顧眠端起麵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我和他分手了。”
寧希:“……”
聞言,麵一僵。
“你說什麽?”
分手?沒聽錯吧?
顧眠會和裴錦川分手?
對裴錦川什麽,寧希是知道的,不容別人說他半個字不好。
分手,在寧希看來更是不可能。
之前不管自己怎麽和分析其中厲害關係,顧眠是半個字聽不見去。
現在竟然說,說……
在寧希不敢相信中,顧眠再次補充道:“我和裴錦川分手了,因為裴悠。”
寧希:“……”
還是不太相信,但聽到顧眠後麵說因為‘裴悠’,寧希有些相信了。
裴悠,裴家一個特別的存在!
“真分了?”
“當然!”顧眠點頭。
深吸一口氣,將最近發生的事,悉數說了遍。
麵對這個上輩子在進監獄後,唯一全力以赴救的閨摯友,顧眠沒有任何瞞。
將為什麽要告顧建國,和裴錦川又發生了什麽,一件不落……
尤其是和裴悠之間的那些,更是連細節都沒放過。
寧希聽著,越到後麵,臉就越是難看。
一直到結束,汲了口涼氣:“真不容易啊,之前不管我怎麽跟你說裴家養非同一般,你跟我說那隻是裴錦川的妹妹,現在相信了?”
到現在為止,寧希都記得顧眠反駁時那強的態度。
就對裴錦川那堅定不移的信任,寧希還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呢!
沒想到裴錦川這剛對求婚,就認清了所有。
好,很好……
不管如何說,能醒來,就不算晚。
顧眠放下手裏的水杯,眼底全是酸,“現在何止是相信了,是一切都清楚了。”
如果上輩子對寧希的話能聽進去一個字,也不至於落得最後那樣的下場。
寧希告訴,有這樣的兄妹關係,任何人談這場,都絕對傷筋骨。
最後何止傷筋骨,而是徹底丟了命……
經曆了那樣的生死劫難,還有什麽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