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芳前腳走,赫顯後腳就給池故思打了個電話。
“表姐,你這一天天的都在忙什麽?你再不想想辦法,你男人可就跑了!”
池故思最近沒借著工作上的事接近許暮洲,可不管明示暗示,許暮洲就跟榆木腦袋似的,本不開竅。
“怎麽了?”池故思疲憊的直歎氣。
“許家要去源城提親了!”赫顯急得直跳腳,“表姐,你要是再這麽沒出息,半點法子都想不出來,許暮洲可就真跑了!”
池故思十的心思,已經斷了九,聞言有氣無力道:“阿顯,我什麽方法都試過了,許暮洲對我本就沒意思。”
“那你就這麽放棄了?”赫顯急得大。
“不然呢?人家對我連多看一眼都不樂意,我還能怎麽辦?”池故思苦笑。
“你真的什麽辦法都試過了?人計你試過沒?我就不信,你這麽漂亮的人,主投懷送抱,許暮洲他能不心!”
赫顯是真急了,有些口不擇言。
池故思臉一黑,沒好氣道:“阿顯,我看你是真昏頭了!我是什麽人,你讓我做那種事?再說了,許暮洲縱橫商場這麽多年,你以為沒有長得漂亮的人投懷送抱?”
赫顯張了張,啞口無言。
“說到人計,你怎麽不去.付霜?你們倆整天黏在一起,對你半點戒心都沒有,你的機會要多有多。”池故思把話挑明,“付霜酒量不好,你找個機會,隨便一灌,不就……”
“表姐!”赫顯臉一沉,聲音冷冽,“你胡說什麽?”
“呦嗬!”池故思譏笑,“你什麽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你之前禍禍過多人,跟我裝什麽純小男生?”
赫顯臉漲得通紅,氣急敗壞的掛了電話。
池故思說的方法,他不是沒想過。
隻是對他毫不設防,他實在是不忍心辜負的信任。
更何況在那方麵有障礙,他就算真把灌醉,也不能做什麽,否則萬一加重的心理障礙,隻會激怒,造不可挽回的後果。
赫顯一籌莫展,垂頭喪氣。
他正愁著,忽然手機響了一聲。
點開一看,是一條好友申請,備注兩個字:“付霜。”
赫顯以為是付霜的小號,連忙通過。
半分鍾後,對方發來一張照片,是許暮洲剛洗完澡、裹著浴巾的半果照。
赫顯回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霜霜,你幹嘛呢?”
對方秒回:“我不是付霜,我是木槿。”
赫顯一愣,隨即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潑辣刁蠻的臉。
木槿發給他許暮洲剛出浴的照片,這裏頭……
赫顯立即回道:“找我什麽事?”
“聽說我哥要跟付霜結婚,這張照片也許能派上點用場。”
赫顯盯著照片看了幾秒鍾,認出是許暮洲辦公室的場景,於是問了聲拍攝時間。
“你想要什麽?”赫顯相信,木槿不會無緣無故找他,別無所求。
“我什麽都不要,隻要他們倆結不婚。”木槿說完,就把赫顯的好友刪除了。
赫顯再發消息過去,已經無法發送。
赫顯看著照片,半晌忽然笑了。
區區一張照片,還隻是單人照,能派上什麽用場?
不過,總歸是要盡一盡人事的。
——
接到付霜的電話,顧立東當即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去源城付氏集團。
次日一大早,他就去了一趟派出所,遞一係列材料,申請改名。
辦完這些,顧立東才去源城。
付氏近期有個大項目正在籌備中,付崢嶸嚴令付霜全程跟進,不管能出上多力氣,必須要親自參與,盡可能多的學點知識。
中途付恒之過來送了一次點心,見付霜趴在桌子上裝死,心裏不由得一定。
他一直都知道,這位天之驕一沒天分,二沒心思,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付崢嶸老了,撐不了幾年,將來付氏集團即便是到付霜手裏,也離不開他的輔佐。
可以說,付恒之占盡天時地利與人和。
“霜霜,累了吧?”付恒之拿著草莓蛋糕和紅棗酸,笑盈盈的遞過去。
付霜起眼皮子掃了一眼,沒接,懶洋洋道:“累又能怎樣?爺爺下了死命令,這個案子我必須全程跟進,半點兒都不能懶。”
三大護法一臉嚴肅的盯著付霜,劉青山催促道:“大小姐,十分鍾休息時間已經到了,您該繼續工作了。”
付霜哭喪著臉,趴著不彈。
付恒之替說好話:“劉書,再讓休息一會兒吧。”
劉青山冷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付助理,大小姐的時間都是有安排的,現在多休息一會兒,就多耽擱一份工作,耽擱下的進程怎麽補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