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欣被迫拿掉孩子,正半死不活的在醫院裏躺著,赫顯卻陪他們一起遊山玩水,李可欣心裏得多難過啊!
經曆過上輩子的事,付霜早就不會傻乎乎的認為李可欣隻是傷心而已,心裏絕對是有怨恨的。
興許是怨恨赫顯,興許是怨恨。
總之,他們三人之間,再也回不去了。
付霜歎了口長氣,興致寥寥的收起手機,翻了個,趴在草地上,兩手托著下,盯著有些發黃的草葉子發呆。
赫顯跟著翻,好奇的盯著麵前的草地,看了半天沒察覺到有什麽異常。
“霜霜,你看什麽呢?這麽認真!”年嬉皮笑臉的,沒心沒肺。
付霜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足足半分鍾,才搖了搖頭:“沒什麽。”
赫顯心頭突的一跳,直覺付霜有哪裏不對勁,但瞧著的臉很頹喪,估著問了也未必肯說。
許暮洲烤好幾跟串翅,招呼付霜和孩子們過去吃。
付霜這才懶洋洋的起過去,孩子們已經抓了滿把的烤串,正嘰嘰喳喳的跑著給送過來。
赫顯揚聲大:“哎,阿洲哥,不帶你這樣的,都不招呼我一聲。”
許暮洲翻了個白眼,沒給他留麵子:“我不招呼,你就不來了?”
赫顯一噎,厚著臉皮蹭過去,抓了一羊串,深深地嗅一下,讚不絕口:“真香!”
許暮洲瞪他一眼,對於這個超大號燈泡,他還是有怨念的。
但沒辦法,這小子黏他們黏的厲害,而他居然已經習慣被黏著了。
一整天,玩的還算是比較愉快的。
當晚,宿山上。
由於一開始就沒打算帶著赫顯,因此許暮洲隻準備了一頂帳篷,小兩口帶著孩子們在一起,已經局促了。
赫顯垮著臉瞧著帳篷,懷疑的嘀咕:“這麽點兒地方,真的能睡得下咱們五個人?”
付霜一個白眼懟過去:“誰告訴你要睡五個人了?這是我們一家四口睡的。”
“那我呢?”赫顯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家四口”,嘖,刺耳。
“你自己想辦法。”付霜兩手一攤,一臉無所謂。
臭小子,闖了那麽大的禍,還跟沒事兒人似的,心理素質可真好。
赫顯悻悻地聳聳鼻子,兩眼死瞪著帳篷好半天,才灰溜溜的下山。
別說帳篷小睡不下,就算是睡得下,許暮洲都不可能讓他跟付霜同睡一頂帳篷。
赫顯心知肚明,也就沒再多做掙紮。
下山之後,天已經快黑了,司機早就在山下等著了。
“爺,去哪兒?”
赫顯懶洋洋的,眼睛瞇著,窩在後座不想彈。
司機會意,直接把車開回赫赫有名。
半道上,赫顯突然發話:“去醫院。”
司機立即切換路線,朝醫院駛去。
赫顯其實是不想去醫院的,現在他本不想看見李可欣。
原本他追求付霜,就已經是漫漫征途,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抵達終點,現在出了李可欣一事,可以說前功盡棄。
然而,李可欣的事必須盡可能妥善理,否則他在付霜心裏的形象會更加暗猥瑣。
病房裏,李可欣依然沒有半點睡意。
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被強抓去做掉孩子的一幕。
打了全麻,李可欣並不清楚手的過程,記憶最深的,就是被強抓上手臺的絕與無助,以及後那撕心裂肺的痛。
的手在小腹上蓋著,忽然用盡全力下。
痛並不如何強烈,呼吸卻不住為之一頓。
的孩子,沒了。
的希,沒了。
的一切,毀了。
李可欣兩眼空的著天花板,腦子裏紛紛的,整個人都像是被走三魂七魄,呆呆傻傻的。
張楚楚和王卉正在病房裏吃晚飯,李可欣吃,卻不聲不響,一不。
“可欣,你別這樣,醫生說了,你的病能治好,不會有事的。”
兩人還不知道李可欣懷孕又被迫拿掉孩子的事,隻當是擔心病得不到良好的救治。
李可欣不吭聲,依然呆呆愣愣的著天花板。
病房門忽然被大力推開,將張楚楚和王卉嚇了一跳,李可欣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赫顯,你來啦!”王卉眼睛一亮,“可欣不肯吃飯,你快勸勸吧。”
赫顯眉頭一皺,心裏暗暗冷嗤。
呦嗬,還玩上絕食了。
有意思。
“你們先出去。”
張楚楚下意識反駁:“幹嘛?”
王卉拉了一下:“咱們回去休息吧,這裏讓赫顯守著就好。”
張楚楚一愣,“哦”了一聲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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