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洲趕到心理諮詢室,付霜早就走了。
主任正在忽悠一位中年士,吧啦吧啦講的正歡。
許暮洲眉頭一皺,沒問,掉頭就走,吩咐下去繼續查監控。
媳婦兒這是飛啊,跑得也忒快了吧!
而此時的付霜,剛填飽肚子,正歪在沙發上吹著空調打盹兒。
想到在心理諮詢室做的那個夢,以及醒來後心理醫生說病得很厲害,付霜心裏就沉甸甸的。
這病,看樣子是很難治了。
隻能希顧清姿陳浩然一事告一段落,能夠自然而然的走出去吧。
付霜的手機一直沒開機,瞇了個午覺。
睡得正迷糊,忽然覺得哪兒不對勁,頭皮有些發麻。
付霜驚醒過來,一眼就看見許暮洲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俊臉放得老大,杵在麵前,兩眼噴火的瞪著,那眼神簡直恨不得掐死。
付霜打了個哆嗦,一翻差點滾下沙發,慌得許暮洲連忙出雙手過來托。
“小心點,仔細摔著!”男人黑著臉,腦門子上汗涔涔的,呼吸還有些紊。
付霜不勝委屈,撅著抱怨:“誰讓你嚇我來著!”
許暮洲餘怒未消,沒好氣的嗬斥:“為什麽關機?”
付霜聳聳肩,無辜道:“不關機,等著讓他們把我電話打啊?我都關機了,姚麗娟還去小區門口堵我來著。”
許暮洲眉頭微微一蹙,眼裏閃過一抹詫異。
顧清姿這回是真的傷筋骨了,關鍵時刻,付霜不但不幫忙,反而往外躲,這是鐵了心要見死不救。
他瞇著眼睛,凝重的審視麵前的小人,忽然有種奇怪的覺,他從來就沒看懂過。
那麽小心眼,毫無來由的討厭沈決明和沈佩蘭兄妹,那也就罷了,畢竟是外人。
可是顧清姿畢竟是親妹妹,雖然不是同一個媽生的,但緣關係到底是實打實的,明明之前還帶著顧清姿去南山,寧可跟付崢嶸對著幹也要護著,怎麽忽然態度就變得這麽決絕了?
“看什麽?”付霜被許暮洲探照燈似的眼神盯得心裏直發。
許暮洲沉默片刻,緩緩道:“顧清姿在深城混不下去了,你怎麽看?”
付霜兩手一攤,滿不在乎:“自作自,怪得了誰?”
“你真的不打算幫?”
付霜的眼神倏然冷銳下來,邊扯起一抹冷諷的譏笑。
“不落井下石,已經是我小學老師教育得好了,以德報怨,我做不到。”
許暮洲定定地盯著,若有所思。
付霜歎了口氣,低垂眼簾看著自己細白無暇的雙手,喃喃道:“三條人命,我原本應該親手討回來的。”
許暮洲心裏“咯噔”一震,驚訝追問:“什麽三條人命?”
付霜猛地醒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麽,我去睡會兒,你忙吧。”
站起,懶洋洋的往休息室走,步履有些踉蹌,顯然心極其不平靜。
許暮洲擰眉著,滿肚子疑,想追上去問個清楚,但也知道,肯定什麽都不會說。
付霜回到休息室,往床上一癱,四仰八叉的大字型,兩眼瞪得溜圓,呆呆地盯著天花板。
如今顧清姿孩子沒了,婚事黃了,敗名裂,被趕出家門,已經失去了一切。
的餘生,必然活在痛苦與悔恨中。
陳浩然也一無所有,如同過街老鼠一般,隻能躲躲藏藏。
這兩個為了錢財地位不擇手段的人,落到如今這種地步,可謂比死都難。
付霜的仇,也算是報的差不多了。
鬆了一口氣,抬手輕輕上小腹,欣又苦的笑了。
“寶寶,你們安息吧!前世是媽媽太沒用,沒能保護好你們。這輩子媽媽不傻了,媽媽一定會強大起來,努力保護好自己,不讓任何人欺負自己。你們能不能再給媽媽一個機會,回來找媽媽,做媽媽的孩子?媽媽發誓,一定會竭盡所能保護好你們的!”
痛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強烈,付霜分不清那是生理的痛,還是單純的心理作用。
的蜷起來,弓得像隻蝦子,雙手捂著小腹,痛苦的哀鳴。
那兩個無緣的孩子,是兩世為人都無法抹平的傷痛。
痛到極致,意識模糊,昏昏睡去。
睡夢中,付霜見到兩個小寶寶,白白胖胖的,頭發稀拉拉的沒幾,穿著紅兜兜,蜷著圓滾滾的小胖坐著,笑起來眼睛瞇窄窄的,咧著沒牙的小.,嘰嘰咯咯的小音要多萌有多萌。
想抱抱兩個寶寶,但不管怎麽努力奔跑,寶寶總是跟隔著一段距離,怎麽也接近不了。
風吹來一片白霧,寶寶被白霧去,嚇壞了,大起來。
“寶寶!寶寶!你們在哪裏?”
“寶寶,應媽媽一聲啊!”
“寶寶,讓媽媽抱抱!”
剛沉下心辦公的許暮洲,被休息室傳來的尖揪著心,快步衝了過去。
隻見付霜蜷著子,兩不停的踢蹬,夢中都在狂奔,雙手用力往前,像是想要抓住什麽。
臉煞白,兩眼閉,狂的尖。
許暮洲分明聽見口口聲聲喊著“寶寶”“媽媽”的字眼,但這當口也顧不得什麽了,連忙把搖醒。
搖了好幾下,付霜才醒過來,一看見許暮洲,就徹底崩潰了。
“阿洲,我夢到寶寶了,我夢到我們的寶寶了!”
“他們對我笑,可是我抱不到他們,我拚命跑拚命跑,可是我就是抱不到他們啊!”
“他們消失了,風把他們吹走了,他們一定是恨我了,他們恨我沒能保護好他們,害他們死於非命!他們不會原諒我的,他們再也不會回來找我了!”
“阿洲,怎麽辦啊?我們的寶寶沒有了!我們的寶寶一定恨死我了!”
許暮洲聽得雲裏霧裏的,呆呆地問:“什麽寶寶?我們有寶寶了?”
話一出口,腦子猛地閃過一道,心頓時懸到了嗓子眼。
付霜不知道,許暮洲卻是心知肚明的。
每次付霜喝醉了,他都會趁意識不清的時候把吃個盡興。
由於不知,從來沒有采取過避孕措施。
難道不知不覺的懷了孕,寶寶出問題了?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許暮洲的冷汗就刷的一下竄遍全,呼吸頓住,就連心跳都快被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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