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東正爽著,猛的被打斷好事,正要發火,看見顧清姿,愣了一下,緩緩神,才認出那背對他的居然是顧霜。
“霜霜,你怎麽來了?”
顧立東一起,服落,那滿不堪目的痕跡就出來了。
他連忙撈起服,也不管是誰的,胡套上,一把抓住顧霜的肩膀,推著出了包廂。
“霜霜,你怎麽能來這種地方?”顧立東一半是尷尬,一半是惱怒,狠狠瞪了一眼顧清姿。
這小婊砸,居然帶著他妹妹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簡直是活膩歪了。
顧霜強著怒火,沒好氣的質問:“我打你電話,你為什麽不接?”
“你給我打電話了?”顧立東抓了抓腦袋,心虛的扯了扯角,不敢接話。
他被朋友來玩,慣例開趴,玩的正嗨,就沒注意到有電話。
這次有個朋友弄來了好東西,說是迪拜皇室特供香煙,上一口就能會到上天的覺。
想想剛才那快活似神仙的滋味,顧立東的角不自的翹起老高。
要不是顧霜正橫眉怒目的瞪著他,他真想馬上回去再來一。
顧霜發現顧立東分神,更加惱火了,抓著顧立東的手臂就走。
“哎,霜霜,幹嘛去?”顧立東眉頭一皺,站著不肯走。
付崢嶸保護的很好,顧霜從不出聲場所,並沒有看出什麽異常。
一旁的張亦弛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顧立東神,臉紅,眼神渙散,反應卻有點遲鈍。
聯想到剛才包廂裏的那副景,他基本上可以確定,顧立東毒了。
“哥,我有事找你,你跟我來。”
顧立東看看包廂門,一臉不舍,敷衍道:“什麽事,你說,我這兒有局呢。”
見鬼的局,一群吃喝嫖賭的二世祖,沒一個好東西!
顧霜心裏罵了他無數遍混蛋,眼皮子一眨,出幾滴淚來。
“哥,我見你一麵容易麽我?你還顧著你那什麽七八糟的局?行啊,你去啊,你就當沒我這個妹妹,你去好了!”
顧霜子一扭,氣哼哼的拔步就走。
顧立東見生氣,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跟了上來。
張亦弛在後頭亦步亦趨的跟著,心裏暗暗盤算,怎樣才能不聲的提醒夫人,顧立東很有可能毒了。
顧霜先吩咐保鏢去找了服,讓顧立東換上,才拉著他離開會所。
一上車,顧立東的頭腦才稍微清醒了些,抓著顧霜的肩膀問道:“霜霜,你是怎麽出來的?”
沒等顧霜接話,他又說:“霜霜,你別去找陳浩然,那窩囊廢什麽忙都幫不上,淨扯後。我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避避,以後的事,咱們慢慢打算。”
顧霜眼一瞪,沒好氣的敲了敲顧立東的腦袋。
“不跑了,反正也跑不掉。”
這二傻子,還不知道陳家出事了。
要是指著這塊廢柴來救,八個也早就涼了。
顧立東張了張,卻無話可說,他的確沒有任何跟許暮洲對抗的實力與資本。
許暮洲在深城一手遮天,像顧氏這種小門小戶,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收拾了。
顧霜歎口氣,黯然道:“逃又逃不掉,躲又躲不了,我還能怎麽辦?我已經答應跟許暮洲訂婚了,陳浩然也已經半死不活的被趕出陳家,我的念想都斷了。就這樣吧,不折騰了,我認命。”
顧立東的心,就跟放進絞機裏似的,嘩啦啦幾下,就碎了餃子餡。
“霜霜,你……”顧立東抬手狠狠了自己一掌,半邊英俊的臉頰立刻浮出五道鮮紅的指印,“都怪哥哥沒用,保護不了你。霜霜,我……”
一開始他是氣勢洶洶的跑去找許暮洲算賬,可是他要權沒權,要勢沒勢,連許氏大門都沒進去,就被保安打出來了。
兩次下來,骨子裏的懶散與懦弱,令他遵從本選擇了逃避現實,每天醉生夢死,不去想顧霜的遭遇,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顧霜怔怔地盯著顧立東的臉,心裏不由得一暖。
哥哥不,也是多方麵原因造的,除了父親的溺,母的缺失,更多的是破罐子破摔,存心墮.落。
必須想辦法激起他的鬥誌,讓他明白自己肩負的責任,才能修正他的人生軌道,讓他避開前世淒慘的命運。
顧霜心疼的輕輕了顧立東紅腫的臉,長長的歎了口氣:“哥,我不怪你。”
顧立東抱住顧霜,臉在肩膀上,有些哽咽。
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也就隻有弱的妹妹和年邁的外公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跟外公和妹妹在一起,可是他必須留在顧家,說什麽都不能讓母親付出生命代價打拚來的一切,落姚麗娟那個老婊砸手裏。
他就是要讓顧正峰失頂卻又無可奈何,就是要讓姚麗娟恨得咬牙卻又無計可施。
他偏偏不讓那對狗男稱心如意、安榮華富貴。
好半天,顧霜才輕輕拍拍顧立東的肩膀,強笑著安:“好了,哥,我沒事,真的。許暮洲很寵我,對我特別好,不信你問清姿。”
顧清姿連忙笑著附和:“是啊,哥,姐夫對姐姐真的是無微不至,百依百順。你都不知道,今天姐姐帶我和媽媽去綠楊水岸挑禮服,哇!姐夫給姐姐準備的服簡直能開一座商場,全是出自國際知名設計師之手的私人訂製呢!”
顧立東冷聲嗤笑:“你眼裏就隻能看得到錢嗎?”
顧清姿笑臉一僵,怯怯的看了眼顧立東,被那冷的臉一嚇,咬著,求救的看向顧霜。
顧霜連忙打圓場:“清姿就是舉個例子嘛,哥,你那麽兇幹嘛?”
顧立東皺了皺眉,心裏約約覺到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到底哪兒有問題。
顧霜又說:“咱們沒有叔伯姑姑,沒有姨媽舅舅,什麽親戚都沒有,就咱們兄妹三個,咱們要是再不團結一致,那豈不是隻有任人欺負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