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這局也就散了。

    肖飛滿腹疑，坐上了陸長青的路虎。

    “什麽意思？”肖飛皺眉道。

    “什麽什麽意思？”陸長青反問。

    “你想弄死楚雲就去幹。”肖飛深深看來陸長青一眼。“何必還專程跑過來說給他們聽？”

    陸長青點了一支煙，啟路虎。

    “昨晚我試過了。”陸長青向江灘駛去。一夜沒睡，他神卻不錯。毫沒有困意。

    “哦？”肖飛意外道。“究竟什麽況？”

    “失敗了。”陸長青垂了垂眸，隨即抬頭道。“他楚雲，據我搜集的資料，應該是燕京楚家人。”

    “扯淡。”肖飛斜了陸長青一眼。“楚家就一個楚懷。”

    “哦不對。還有個魔頭楚紅葉。”肖飛點了一支煙。“哪還有個楚雲的？”

    “也許是楚中堂的私生子呢？”陸長青吐了一口煙。

    “這就是你說的野種？”肖飛狐疑道。

    “嗯。”陸長青點頭。

    “真要是個野種，倒也無所謂。”肖飛聳肩道。“也許楚懷還會謝你。”

    “重點是我試過了，但失敗了。”陸長青言簡意賅地將昨晚經過敘述一遍，卻聽得肖飛一驚一乍。

    “你都施到這份上了，他還能當晚就走？”肖飛匪夷所思道。“楚家出手了？”

    “沒有。”陸長青搖頭。“葉雪出手了，但沒出全力。真正改變局勢的，是一群神青年。他們闖進分局，生生把楚雲撈出來了。我查了其中一個校的底。和楚雲一樣，資料空白，基本等於明人。”

    肖飛倒一口涼氣，了眉心：“這楚雲是不是楚家野種先兩說。他自己什麽來頭？怎麽會認識這麽一幫人？”

    “他當過兵。應該有機遇吧。”陸長青掐滅煙道。“上麵跟我過底，昨晚有人保他，不能。”

    “聽你這麽一說，這楚雲還真是個茬。”肖飛吐出一口濁氣。話鋒一轉道。“那和你一大早說給他們聽有什麽關係？那兩個什麽貨你不知道？不到午飯時間，明珠城該知道不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我就是要他們傳話。”陸長青停下車，走向江灘。

    “你鬧得人盡皆知，還怎麽手？”肖飛跟了上去，滿臉困。

    “你還記得韓金嗎？”陸長青迎風點了一支煙。

    朝升起，金芒灑滿江邊。

    “記得。那小子兇的很，脾氣上來了，連你的麵子都不給。”肖飛愣了愣，問道。“怎麽忽然提起他來了？”

    “他被楚雲廢了兩條，韓道仁送他出國治療。”肖飛緩緩轉過，清秀斯文的臉龐上浮現一抹詭笑。“你說我放出風聲，韓道仁會趁機下手嗎？”

    肖飛怔住了。

    原來陸長青一反常態說那番話，是為了引韓道仁出手？

    “這才是我認識的明珠第一。”肖飛笑了笑，玩味道。“外表就斯文秀氣，心卻比誰都黑。”

    陸長青笑了笑。忽然問道：“你還惦記葉雪嗎？”

    肖飛表微變，隨即大笑：“我可不想天天用手解決問題！”

    ……

    天剛亮，楚雲就醒了。

    他又一次因為腸轆轆，放棄了下樓跑步的想法。選取食材，楚雲做了一頓自認為盛的早餐。然後敲響主臥房門。

    “早餐做好了！”

    醒蘇明月，楚雲將炒麵、稀飯、現炸的油條端上桌。然後拿出手機拍照，發給蘇小小：“姐夫手藝怎麽樣？也不算隻吃飯不幹活吧？”

    叮咚。

    蘇小小回了一條消息：“就這？”

    然後，發來四五張照片。

    有一屜熱氣騰騰的小籠包，有皮蛋瘦粥，有鮮可口的腸，還有兩份潑了辣子的牛麵。

    看得楚雲無地自容，差點把眼前那一桌垃圾給掀了。

    “一大早吃這麽油膩，你真惡心。”楚雲發去一條消息，還配了個嘔吐的表。

    突然，他又靈一現：“早餐全是兩份。小小，告訴姐夫。你是不是搞對象了？”

    “滾，我同學。”

    結束了與蘇小小的日常嘮嗑，楚雲氣不過，又跑回廚房烤了兩腸。

    餐桌上，洗漱結束的蘇明月吃著早餐。雖說素麵朝天，卻依舊清麗俗，說不出的韻味。

    “你是不是紋眉了？怎麽比我還黑還長？”楚雲沒話找話。

    “沒有。”蘇明月也不抬頭，做什麽都很專注，包括就餐。

    “鼻子呢？有沒有墊一下？”楚雲又道。“我記得咱們結婚那會，你鼻子歸，但好像沒這麽致。”

    蘇明月沒回話。

    但就餐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楚雲還想問，手機叮咚一響。

    是個邀請進群的通知。看了眼群名，他嚇了一跳。

    蘇小小這魔鬼居然把自己拉進了蘇家群…

    群裏算上他就七個人。嶽父嶽母，陳秀玲兩口子，然後蘇家姐妹…

    “歡迎姐夫！”

    蘇小小@所有人，很熱。

    “嗬嗬。早上好。”

    楚雲了角。很崩潰。

    “小楚起的很早啊。吃早飯了嗎？”

    是嶽父蘇振南，網名清風，很悶。

    “正在吃。嶽父吃了嗎？”

    楚雲把蘇小小剛發的早餐圖全發進群裏活躍氣氛。

    “盛嘛。”蘇振南發言。

    叮咚。

    蘇小小發了幾張圖，並刻意拉大了照片背景。一看就是蘇明月家。

    “爸。盛那幾張圖是我的早餐。”

    蘇小小無揭穿了楚雲的謊言。

    家庭群迅速陷死寂，誰也沒再說話。

    蘇明月看手機一直叮咚響，吃完稀飯的也忍不住看了眼。

    看完後，清冷的表略顯僵，抬眸看了楚雲一眼：“改改吧。”起走了。

    楚雲惱怒，決定二十四小時不跟蘇小小聯係！

    叮咚。

    手機又響了。

    是老丈人蘇振南加他好友。

    接申請後，一條短信傳來。

    “小楚，你手裏有閑錢嗎？”

    楚雲眉頭一挑：“爸，如果我沒理解錯，你準備找我借錢？”

    “有點急用…”蘇振南艱難開口。

    “哦。”

    楚雲拉黑了蘇振南，刷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