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爺沒說重話,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楊斌怒氣衝衝,肺都要氣炸了。
一個小神敢在他“楊三藥”麵前說自己藥方沒用!
簡直奇恥大辱!
“我實話實說,接不了,你可以一頭死啊!”秦羽語氣淡漠。
楊斌氣的都要上竄下跳:
“實話實說?你一個都沒長齊的小子,在我麵前指點藥方?”
“你懂中醫嗎?”
“懂君臣佐使嗎?”
“知道我的藥方是什麽嗎?”
秦羽笑了。
他腦海裏裝著古往今來無數的醫學典籍和中醫名方。
他如何不知道?
“一個破藥方而已,有什麽不知道的,你敢和我打個賭嗎?”
“好啊,小子,若是你能說出來,我楊某人自扇三個耳!”楊斌咬牙切齒的惡狠狠說。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秦羽點點頭,一口氣道:
“你開的藥方無非是四花解鬱散,綠萼梅6g,玫瑰花6g,佛手花6g,厚樸花6g,薑半夏5g,白茯苓10g,遠誌10g,白芍藥10g,生甘草3g。功在除七鬱結,疏肝解鬱!”
一瞬間。
楊斌子如同電一般!
他站在原地,一不。
隻有臉上的表從最初的不屑變驚駭。
他哆哆嗦嗦的說:“你,你怎麽知道的?”
秦羽所說,居然和他藥方上所列分毫不差!
片刻後,他又問:“你是哪個中醫大家的關門弟子?我怎麽從沒聽說?”
秦羽聳聳肩:“自學才。”
自學才?!楊斌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這怎麽可能!
中醫博大深,沒有資源,沒有名師指導,居然有如此高的天賦?
關鍵,這小子才多大啊!
片刻後。
勝負已分,高下立判,楊斌草草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別人連你藥方都能背出來,留在這裏丟人現眼嗎?
他老臉滾燙,一拱手說:“李爺,我學藝不,您的病無能為力!”
“恐怕……恐怕還要依仗這位秦先生,慚愧,慚愧,告辭……”
楊斌正要溜之大吉,秦羽的聲音飄來:“楊神醫記憶不行啊,剛才打賭輸了你還欠我三掌呢!”
“這,這就不必了。”他尷尬的笑著,求助的向李泰來。
“楊神醫,你也是專家名醫,認賭還是要服輸的。”李泰來淡淡的說,語氣卻不容置疑。
這位東海首富,出江湖,早年也是拿刀的。
現在雖然洗白了,可最看重一個信字。
楊斌見逃不掉,隻好“啪啪啪”了三掌!
他連診金都沒收,飛也似的跑了。
一時間,滿座皆驚!
片刻後,李泰來站起,重新打量起麵前的小夥子。
眼神裏已經滿是讚賞之。
韓齊心中興至極,他還以為秦羽要栽跟頭,沒想到啊,秦大師就是秦大師!
片刻後,李泰來好奇的問:
“我的病真的和這幅畫有關?”
秦羽一笑:“確切的說,主因是這畫,還有另外一個因。”
主因,因?
正當李泰來不解時,秦羽問道:“李爺,這幅《梁祝化蝶圖》是怎麽來的?”
一語就能道出畫名。
李泰來的眼中再次閃過一讚許。
對秦羽的信任又增加了幾分。
這幅畫,畫的正是古代故事,梁山伯和祝英臺在墳前化作蝴蝶,翩翩飛舞的場景。
李泰來沉思了片刻。
良久之後才長歎一口氣說:“這是當年,我……我和一位相的子逛街,見畫工不錯,就在路邊攤買了下來。”
畫麵上,梁祝化作的蝴蝶,有一種淒悲涼的氣息。
秦羽點點頭繼續說:“這副古畫的作者,應該也是和相的人難以廝守,所以,他臨終畫的畫飽含怨氣,時間一久,了煞氣。”
秦羽的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吃了一驚。
李泰來的臉上出了狐疑之。
“秦大師,煞氣似乎是迷信說法吧?”
韓齊知道李總從來不信鬼神之說,於是先開口問。
他在想提醒秦羽,最好換個別的說辭。
秦羽卻毫不避諱,繼續說:“煞氣確實是迷信的說法,不過從現代中醫講,人上都有著各種氣和磁場,這古人的氣息和磁場附到這幅畫上,日久天長,自然也會影響。”
秦羽說的神乎其神,李泰來還是有些不解:
“可是,這幅畫我已經買了二十年!”
“倘若真如你所說,有煞氣,為何直到今天才對我有影響?”
他畢竟是東海首富。
這種雄踞一方的大人,可不是三兩句就能夠打發的。
秦羽看了眼李泰來的麵相,微笑道:
“你天庭飽滿,年輕時氣旺盛自然沒事。可是隨著年齡增大,難免氣虧空。”
“而且,我如果猜的沒錯。這幅畫,應該是最近才從地下室之類暗的地方搬出來的吧?”
“你的頭痛,應該是從這幅畫搬出來開始的!”
李泰來聞言,心中頗為詫異。
仔細回想,自己偏頭痛,失眠……等一係列病癥,的確是從三個月前,畫搬出來開始的!
之後愈演愈烈,尤其是頭痛。
每日發作,簡直痛苦不堪。
一旁的韓齊急忙問道:“秦大師,有好的辦法?
秦羽道:“最簡單的方法,自然是直接燒了。”
李泰來卻忽然出口:“不行!這畫是思琪娘生前最喜歡的,絕對不能燒。”
“秦先生,可還有其他辦法?”
見李總反對,韓齊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秦羽心中微微有些好奇,看來這幅畫對李泰來有著特殊的價值。
“你要是舍不得的話,還有另一種方法。”
“秦先生,請講!”李泰來驚喜道。
不知不覺,他對秦羽的稱呼已經從年輕人變了尊稱秦先生。
這代表,他心裏已經完全認可秦羽這個年紀輕輕的大師!
秦羽不假思索的道:
“以朱砂做墨,用山羊做的筆,在畫上題字。”
“這兩個都是氣充足的東西,可以鎮煞氣。”
李泰來依舊皺著眉,想了想問道:“秦先生,還有沒有完全不破壞畫,就解決的辦法?”
看的出來。
李泰來對這副畫異常惜,就算是在上麵添幾個字也不想。
秦羽果斷搖搖頭:“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了。”
李泰來歎了口氣
“哎,那也隻好如此了!”
一旁的伍伯立刻吩咐下去:“去拿朱砂和文房四寶來,記住,筆必須用山羊做的!”
很快,東西齊備。
秦羽挽起袖子,正要落筆。
此時,一聲的嗬斥,忽然從門外而來:“爸!你就如此狠心?”
“你害死我媽,現在還要將生前最喜歡的畫也要毀掉?”
眾人回頭,正是一臉怒容的李家大小姐,李思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