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刁弘咬了咬牙,厲聲道:“劉裕,你仗著自己在這里是個地頭蛇,有點人脈,想要聚眾鬧事是不是,哼,你也就這點出息了,上說是要單打獨斗,實際也只會倚多為勝!”劉裕一直抱臂傲立,面帶嘲諷之,看著滿頭大汗的刁弘,聽到這里,他的角不屑地勾了勾:“我劉裕說的話,一個唾沫一個坑,從不反悔,說了我一個人打你一堆人,就是一個人打!京口的老爺們聽好了,要是打起來,有誰上來助拳,老子連他一塊打!就是我給這幫灰孫打死了,也不許上來幫忙!”刁弘哈哈一笑,繼而雙眼圓睜,吼道:“我就不信你有三頭六臂。
都他娘的給我上!”他一腳就踢到了刁的屁上,而刁“哎呦”一聲,也一下子閃出了圈子,連人帶棒,直接撞向了劉裕。
只聽劉裕大喝一聲:“來得好!”他也不后退,直接上搶一步,左手如閃電般地探出,頓時就抓到了這棒的棒頭,順勢一拉,刁的手心只覺得象是給火燒了一樣,火辣辣地痛,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手中的棒就給劉裕生生地搶了過去,而他整個人,也給帶得直接飛到了劉裕的近前。
火之下,刁一抬頭,卻只見到劉裕比他高了足有大半個頭的那張臉,臉上掛著一冷笑:“你不是一直想來打我麼,刁?”刁心下大駭,一招黑虎掏心,直搗劉裕的中門心口,這一招是他多年來橫行霸道,毆打百姓時用的最多的一招,急之下,更是全力一擊,也算得上是虎虎生風,力道驚人。
劉裕大喇喇地點了點頭:“有兩下子,難怪敢來京口撒野。”
他的口的突然猛地往一陷,刁這一拳“仆”地一聲,正中口,卻是如中敗革,頓時綿綿的打不出力了。
刁驚得幾乎要暈了過去,而圍觀的眾人也是臉大變,一陣驚呼,誰也沒想到,刁這一拳竟然打到了劉裕,就連檀憑之也是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向前兩步想要去救劉裕,卻給一邊的孟昶一把拉住。
檀憑之力地想要掙孟昶:“別攔著我,我不能看著劉大哥吃虧!”孟昶搖了搖頭:“你仔細看!”檀憑之睜大了眼睛,一眼去,卻只見劉裕那塊發達的大,幾乎是向陷了三寸。
刁的這一拳,直接給劉裕陷的包住,就象擊中了一個小,哪還能再發得上力。
劉裕哈哈一笑:“走!”他的口猛地一用力,陷的頓時就反彈了出去。
刁只覺得拳上一大力襲來,把他的整個小臂都狠狠地別了一下,他大了一聲:“哎喲喲。”
刁只覺得肘關節往猛地一旋,一扭,小臂頓時就給扭了麻花!一陣骨骼噼哩啪拉的聲音直接作響,而他的手,也幾乎覺不是自己的了。
劉裕一著得手,大喝道:“嘗嘗京口老拳!”左拳猛地一擊,沙包大的拳頭,頓時就重重地砸上了刁的臉。
這一下,刁只覺得臉上給一塊大鐵錘正面砸中,兩眼一黑,耳邊響起了一聲驚雷,只覺有些咸咸的從自己的七竅里流出,然后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刁弘看得汗出如漿,他也知道刁不可能打得過劉裕,但這個刁畢竟是自己的頭號打手,平時欺負起良民百姓也是下手很黑,輒致人傷殘,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讓刁隨帶個錢袋子,讓人去看大夫。
可沒有想到,刁上劉裕,連一個回合都沒撐過,就直接給打得暈倒在地,口鼻間鮮長流,手腳在微微地搐著,也不知是死是活。
刁弘的聲音有些發抖:“上,給我上,打倒劉裕,重重有賞!”可是有了刁這個先例,這回前面的那些惡奴們氣焰全失,沒人敢再上前了,甚至也沒人敢再開口大罵,就是他們握著棒的手,也是在微微地發抖。
劉裕笑著踏過了刁的,這些惡奴們,跟著刁弘一起,步步后退。
二十多個人,在一個壯如熊羆的大漢面前,居然嚇這樣,讓圍觀的百姓們看到,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刁弘的聲音抖得越來越厲害:“你,你別過來,我,我大哥很快就來,他,他是帶兵上任,你,你要是傷了我一毫,他,他一定會滅了,滅了你全家!”劉裕邊向前走,邊冷笑道:“怎麼了,剛才不是很囂張麼,說什麼打死算你的嗎?怎麼,現在就怕了?你們這些世家公子,就只會欺負弱小,到厲害的,就嚇這樣?”說著,劉裕的眼中突然冷芒一閃,閃電般地抬起了手,一陣勁風頓時就吹過,嚇得這些擋在前面的惡奴們紛紛后退幾步,揮棒虛擊幾下,守住自己前心門戶。
可是劉裕這一下本就不是出擊,詐作一拳擊出后,突然變得輕輕,了自己的頭發,然后抬頭四十五度角朝天,看著天上的月亮,了個懶腰:“嘿嘿,今天的月亮真不錯,陪你們這幫廢柴浪費時間,真的是無趣得。
刁弘,你還想再打嗎?”刁弘咬了咬牙,他剛才已經差不多退到墻角,也無可退了,索心一橫,站了出來,臉上堆起了笑容:“劉里正,我覺得,這是場誤會,這些北方流民要依國法來安置,還是等這兩日家兄上任之后,再讓他決斷吧。”
劉裕冷冷地說道:“這麼說來,刁公子明天不要他們去你們刁家報道,你們刁家的戶籍,為僮客佃戶了?“刁弘搖了搖頭:“這些北方流民一路南下不容易,我回去后會和家兄再商議,現在州郡里的田地是我們刁家的,可以先拿出來讓他們種,也有個安生之,會我們大晉世家子弟的好客之道嘛。”
劉裕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很好,刁公子要是早這麼說,不就完了麼。
其實這些北方流民里,也有不手過人的壯士,就好比檀兄弟、魏兄弟,他們的板力氣一看就知道是高手,不是你手下這些酒囊飯袋能欺負得了。”
“刁公子,我送你句話,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這里是京口,都是北方流民的后代,家家習武,民風強悍,你若是以為可以象在別的地方那樣仗勢欺人,會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