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琛不知為何,跟著眼眶紅了起來。
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地將抱住,“婳婳,是我錯了,我不該你,可是你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你不要在為難自己了好不好?婳婳,你看看邊的人,你還有我們。”
秦婳被他抱在懷里,眼淚落了下來,哭了他的肩膀,“可是怎麼辦啊?怎麼能就這麼離開我了?”
“之前明明答應我了,一定會留在我邊,一定要再陪陪我的,為什麼就這麼離開我?是個騙子。”
秦婳嚎啕大哭起來,司承琛眼眶紅著,大手扣在的后腦勺,聲線有幾分哽咽,“也不是故意的,已經很勇敢地走完這最后一程了。”
“婳婳,別怪更別怪你自己。哭吧,好好哭一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秦婳腦袋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泣不聲,“可是,可是,沒有了......沒有了還要怎麼才好起來?”
“我以后再也不能和一起生活了,再也見不到了,為什麼了那麼多苦,最后還是落得一個這樣的結果?”
“這一輩子一天福也沒有到,一輩子都在勞累辛苦,為了時海為了我,從沒有說過一句怨言。”
秦婳忽然一陣反胃,掙了司承琛的束縛,緒過于悲傷,已經導致嘔吐了,趴在垃圾桶旁邊,吐得全都是酸水。
司承琛輕拍著后背,遞出手帕,接著倒了杯水給,“婳婳,事已至此,可以悲傷,但是不能在影響自己的了。”
“就當是為了我們,好麼?”司承琛扶起搖搖墜的秦婳,“目前這個況可以繼續這麼一直躺著,但是......”
秦婳立刻出聲制止他未說完的話,“后面的話不用說了,就這麼躺著我也心甘愿,無非就是錢的事。”
對于他們來說,關于錢的事都是小事。
只是鄭這個狀態和真正死亡基本上沒差別,繼續這麼躺著和土為安,司承琛沒辦法給出準確的建議。
但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希秦婳不要那麼悲傷,盡可能地可以緒好一點。
司承琛點頭,“好,都聽你的。你說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不在把自己一個人關起來。”
“先吃點東西吧好不好?伯母他們都很擔心你,你不吃不喝,也會支撐不住,待會時海就會到。”
畢竟時海也算是鄭的直系親屬,醫院按照規章制度辦事都是需要通知時海的。
聽到這個晦氣的名字,秦婳臉上浮現出了厭惡的神,“如果不是時海,也不會有今天這個結局,一切都是他的錯。”
這話沒有說錯,如果不是時海那幾年的不聞不問,鄭況不會這麼嚴重,就算是摔一跤也不至于此。
“我會理好他,放心。”現在鄭況已經這樣,那時海怎麼置就完全憑他們心了。
時海倒是也不裝了,大概是也明白,靠山沒了,再繼續裝下去也毫無意義了。
“秦總,又見面了。”時海見到秦云波,還出了笑容,全然看不出來是經歷了什麼悲痛。
秦云波看著時海,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厭惡,“你來這里干什麼?”
“秦總說笑了,里面躺著的是我的母親,我理應過來理后事。”時海默認鄭已經撒手人寰了。
秦云波皺著眉頭看著時海,說的話極有諷刺意味,“你還知道里面躺著的你是母親?”
時海不是傻子,能夠聽出來這話中的含義,“秦總,你應該比我先到這里,那你應該也比較清楚,我對我媽的所有消息,都是婳婳傳達給我。”
“之前因為一些不該有的誤會造我倆通都不是很順利,但是那是我媽,雖然沒有生我,但是養育之更深重,我比任何人不希看到現在這個結果。”時海嘆息一聲,“難道只有悲傷之溢于言表才算是在乎麼?”
悲傷并非一定要溢于言表,但是像時海這種人一定是沒有悲傷。
裝模作樣的人,唯有利益才可以讓時海有一些異樣。
秦云波對于他的話是一個字也不相信,“這里不需要你,剩下的事也用不著你來理。”
“秦總,我是尊重你沒錯,但是這種大事讓外人手實在是不應該,更不合適,那是我母親,恕難從命。”時海還當真一下認真了起來。
“伯父,婳婳要去吃飯,你們陪著吧,這里我來理。”司承琛悄無聲息地來到兩個人后。
時海一見到司承琛,明顯神就有些變了,還裝作親切絡地打了一聲招呼,“好久沒見了,阿琛。”
然而,司承琛本人并沒有任何想要搭理他的意思,對著秦云波說話就很尊重,“剛剛哭了一場,緒好點了,但多不適合自己獨,你和伯母陪著吧。”
“嗯,給你了。”秦云波漸漸愈發認可司承琛了。
秦云波離開之后,時海剛剛底氣十足的模樣消失殆盡,“婳婳還好嗎?從小就跟著,估計會很傷心了。”
“這孩子就是太重了,表面上看著好像是沒什麼,其實心里比誰都在乎。”時海真的是生命不止,演技不停。
司承琛眉宇之間有著不耐,“說吧,你想要什麼?”
時海故作吃驚的模樣,“我今天來,只是來看我母親的,我知道我曾經做了不錯事,但是死者為大,我希可以暫時放下彼此的恩怨。”
時海之所以變得那麼老實,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怕司承琛一行人舊事重提,如今已經失去了靠山,他沒有任何資本了。
“死者?是誰和你說死了?”司承琛語氣冷冽,給人一種極大的迫。
時海心中頓時一喜,“我媽還好好的是嗎?那讓我去看看。”
“你沒有資格探,現在的監護人是婳婳,之前的一些事,是時候好好算一算了。”時海不提,不代表司承琛就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