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海煩躁至極，被舒芳吵得耳畔嗡嗡作響，實在是忍無可忍，手拿起一個杯子，直接朝著砸去。

好在老天爺還是眷顧舒芳的，杯子只是落在了一側的地板上，里面的水漬濺了一。

“啊！”

舒芳緒徹底崩潰，忽然之間大喊大起來，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生不出來兒子難道是我的錯嗎？難道是我想要生不出來嗎？為什麼一定要生出來兒子？為什麼？沒有兒子又會怎樣？為什麼一切都是我的錯？！”

“你為什麼要出軌？！我究竟是哪里對不起你？我究竟是哪里做錯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舒芳雙眼赤紅，低聲吼著，“你為什麼要出軌？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竟然孩子都五歲了，你究竟是瞞著我多久了？”

時海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警告著，“舒芳，你鬧夠了沒有？活的像是個潑婦，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討厭你，我才厭惡你！”

“和你生活在一起的這麼些年，讓我覺得惡心干嘔，你這些年有幫過我什麼？別人都有兒子，我他媽的為什麼就不能有兒子？”

“我在你肚子上花了大幾十萬，到頭來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還不能惱了？我還不能生氣怪你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當真以為自己很好嗎？”

多年的夫妻之，在時海眼里也不過如此，舒芳了這麼些年，奉獻了那麼多，也不過如此。

老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在時海這里，哪怕是百年夫妻都沒有一日恩吧，任何人都只是個利用的工，一旦沒了價值，就會被第一時間給拋棄。

眼眶紅著，但是眼淚始終沒有落下來，是覺天像是塌了一樣，但是還是努力的堅持著，不想不堪一擊地倒下來。

“我會給你五十萬養老，但是不要在不知天高地厚的來煩我了，到時候你一錢也落不得，而且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事到如今，時海還是在這里鄭重地警告威脅著，哪怕是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舒芳手拳，“時海，你哪怕是一的悔意都沒有麼？你一的愧疚都沒有麼？！”

“有，我有悔，我后悔為什麼沒早點跟你離婚，為什麼要一直養著你這個吃白飯的人，早該在你沒本事給我生出兒子的時候，我就該跟你離婚，把你趕出家去！”

時海這個話，給了最后一擊，讓的一顆心徹徹底底的死了。

舒芳忽然之間就沉默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之間抬起頭，眼睛猩紅，大步朝前走到了時海跟前，接著像是瘋了一樣的扯住了時海的頭發，“好！那我們就一起去死吧！”

“你不是要生兒子嗎？！下輩子，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我在給你生兒子！這輩子我們就去死吧。”舒芳發了瘋似的掐著時海的脖子，“死吧！去死吧！”

一個真的不怕死的人里會發出一種讓人無法抵抗的力量，時海明明比高了大半個頭，但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舒芳是從何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毫反抗不了。

時海的脖子就這麼被用力地掐著，幾乎是要窒息，他用盡了力氣一腳踹在了舒芳上，到底是男有別。

舒芳肚子上挨了結結實實的一腳，頓時整個人往后吃痛退了一步，就在這個時候，時海又是一腳踹在了上，舒芳摔倒在地。

時海整理了自己的衫，了被掐的脖子，臉極其的難堪，“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想要殺了我是麼？”

“你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我給你臉給你多了？現在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無無義了！”

舒芳被他兩個猛踹了兩腳，這會整個人蜷在地，呈現一種極其痛苦的姿勢，甚至不夸張的說，舒芳的邊還有一跡，后腦勺也是疼得嗡嗡作響。

蜷在地，明明渾上下都疼痛難忍，但是舒芳依舊覺得沒有多年的夫妻背叛之痛難以忍。

“無無義？你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還能在怎麼無無義？你還能做到什麼份上？”舒芳扯著角，冷笑連連。

時海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更是一個聽話的，眼下看來，你不僅不聰明，還相當的不聽話。”

“我早就告訴你了，我討厭不聽話的，更是討厭會忤逆我的！”時海聲音拔高，“舒芳，這些年我為你做了多？你早該知足了吧！”

舒芳眼淚終于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聲音嘶啞，“我該知足？我為什麼該知足？你又是給我做了些什麼？”

“我在你眼里，就是個生育機，兒子就有那麼重要嗎？你當年求婚時和我說的話都是假的呢？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你自始至終就沒有過我，是麼？我們結婚二十余載，在你心里就真的什麼都不算嗎？你怎麼能如此無無義，那麼狠毒？”

時海掏了掏耳朵，眼神異常的冷漠，“是的，你在我這里什麼都不是，生育機？你是如何好意思說的？只能生出孩的家伙，也配得上稱之為生育機嗎？”

他單手叉著腰，“舒芳，我們在一起都是個錯誤，別以為自己拿了我，你我，就一定要我你嗎？既然是你一廂愿，就不要怪罪于其他人。”

“看在那麼多年的份上，我說了，給你錢，五十萬夠你過了，你現在名下還有一房產，知足吧，別再來糾纏我，離婚協議書很快就會讓人給你。”

丟了話，時海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時家，畢竟他和王小雪在十公里外還有個家，是他一直以為的真正的家。

他玩弄，王小雪又玩弄他，因果循環，誰都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

舒芳終于放聲嚎啕大哭起來，嘶聲裂肺地吼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做了什麼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