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萬里住所。
二層小樓前。
鬼煞甲丙丁又雙叒叕頭了:
“大人的妾到底去哪兒了呢,怎麼就是找不到呢!”
“對啊,咱們都找了好幾圈了,也見不到人!最奇怪的是,宋圖也不見了,莫非它追上了大人的妾,與找地方快活去了?”
“那小子運氣真好。”
“你們看,是大人的妾,回來了!”鬼煞甲指著若天仙,慵懶迷人的吳北良道。
鬼煞丙丁順著它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吳北良扭著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款款而來。
吳北良對三鬼撇撇,嫌棄道:“你們三個速度太慢,都追不上我,不跟你們玩了,無聊。”
他打了個呵欠,打開門進去了。
三鬼面面相覷,心里酸溜溜的:聽這意思,宋圖追上了唄。
它們各種羨慕嫉妒恨宋圖,怪自己活著的時候怎麼就不是個飛賊!
二樓。
月傾雪看到去而復返的吳北良微微一怔:“你怎麼回來了?”
回來這里是吳北良深思慮決定的:石萬里那狗東西,活著的時候就沒有人,死了變鬼更是喪心病狂。
若是因為自己逃走,他遷怒月傾雪以及的父母,讓他們魂飛湮滅,那還怎麼面對月師姐?
“月大姐,我說迷路了你信麼?”吳北良出無辜的笑容。
月傾雪冰雪聰明,略一思忖便知道了對方這麼做的真實原因,之余,微微一嘆:
“其實,對我而言,魂飛魄散反而是一種解,爹娘知道秋雪活得很好也能再無牽掛的離開,你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快走吧,趁石萬里還沒回來。”
吳北良正要說話,耳朵突然一道:“來不及了。”
話聲剛落,外面傳來石萬里的聲音:“月秋雪呢?”
“回大人,……在里面。”
石萬里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傳來開門聲。
到了二樓,石萬里看到月秋雪后明顯松了口氣,它角上揚,微微一笑:“月秋雪,現在想起我是誰了吧?”
‘月秋雪’眸燃起仇恨的火焰,咬牙切齒道:“想起來了,你是豬狗不如的畜生,喪盡天良的王八蛋!”
石萬里毫不生氣,反而搖頭失笑:
“秋雪,你對我誤會太深了,因為西林靈脈,我們石國滅國,我的父母兄弟姐妹,整個皇族所有人慘死,無一生還。
我殺你們這些西林余孽只是報仇,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麼,怎麼就豬狗不如了呢?”
吳北良徹底服了,這鬼東西的邏輯還真是有夠離譜:
“我呸!西林人善良淳樸,救了你們石國的將軍,你們石國覬覦西林靈脈,恩將仇報反過來屠殺西林人!
僥幸活下來的西林人甚至都沒找你們報仇。還好老天有眼,你們因為搶占靈脈被滅國,這天道回,報應不爽!
你們欺負弱小,搶奪西林靈脈,就沒想過會有更強大的國家來搶你們,滅你們?
你們沒本事對付滅石國之人,自欺欺人的把仇恨轉嫁到西林后人頭上,殺害本就無辜的我們,這種卑鄙無恥的行徑,為世人不齒!
你還有臉其名曰報仇,去尼瑪的報仇,去你大爺的誤會,該報仇的是我們才對!”
石萬里被吳北良罵的惱怒,再也無法保持優雅,仿佛最后一塊遮布被扯下,它一鬼手,吳北良不由自主地飛到它手中。
石萬里用力掐著吳北良的脖子,面容猙獰,大聲咆哮: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誰讓你們西林有靈脈?靈脈這種寶貝,當然是能者得之,我們沒有錯!怪就怪你們西林人沒用,都是廢,所以該死!”
吳北良被掐的呼吸困難,面通紅,他艱難地反駁:“什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簡直胡說八道,強盜邏輯!
你們若沒有錯,那滅石國的人也沒錯!要說廢,還得是你們石國人啊,欺怕,仇人是誰都得靠自我欺騙,真是懦弱無能!”
石萬里被氣得渾發抖,月傾雪撲過來用力拉他的手:“石萬里你放開,要是秋雪現在死了,你就永遠得不到靈脈了!”
被憤怒染紅了雙眼的石萬里恢復幾分理智,不甘地松開了手。
鎮北將軍本來搶到了靈脈,可萬萬沒想到,那靈脈竟有靈智,而且能飛天遁地,竟逃走了!
接著吳國,秦國,郯國三國聯手來襲,祥云軍在尾坡戰役中全軍覆沒,石國節節敗退,不足半月便被滅國!
石國皇室一個個都是冤死的,都說了靈脈自己跑了,可那三國不信,打到國都來燒殺搶掠,大肆搜索,皇城被翻廢墟!
這特麼是懷璧其罪麼,璧自己跑了啊!
因此,靈脈是石國皇室的心結,他們變了鬼也念念不忘,沒有一天不想找回靈脈!
月傾雪撲到吳北良上,抱著他關切地問:“秋雪,你沒事吧?”
吳北良咳嗽的肺疼,他大口氣,有些心有余悸,雖然明知石萬里不敢殺他,可這麼直接激怒對方也有些不符合自己穩健的格。
年意氣,嬉笑怒罵,上頭無傷大雅,只要別斷頭就行。
“我沒事。”吳北良看自責又激的模樣,給月傾雪一個安心的笑容。
石萬里恢復冷靜,深邃的眼眸盯著吳北良道:“你可知,你的同門逃出了牢房。”
吳北良一臉震驚:“啊?真的嗎?我不信!”
石萬里無法從表中看出這話的真實,它繼續道:“是真的,不過,又被我全抓了。”
吳北良心‘咯噔’一聲,暗不妙,沉默了兩秒說:“你放了他們,我配合你找回靈脈。”
石萬里看了一眼月傾雪,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看來你們姐妹敘舊了,都沒告訴你我需要獻祭你的同門突破到鬼將境,所以,我不可能放了他們,至于你,配不配合都無所謂。”
吳北良取出木劍橫在自己脖頸上:“真的無所謂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的是尋找靈脈的介,若我死了,就沒了效用。”
石萬里瞳孔驟,咬牙切齒道:“月秋雪!我石萬里不接威脅,你的同門,我絕對不會放!”
吳北良搖搖頭:“我沒要你放他們。”
石萬里愣了一下:“那你?”
吳北良指著月傾雪道:“放了姐和我爹娘,他們境界低微,對你破境沒什麼幫助,否則,我就死在這里!”
月傾雪怔了下:“秋雪,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
吳北良看著認真道:“姐,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們再被這魂淡折磨的!”
石萬里面晴不定,變幻數次道:“行,我答應你。”
石萬里從懷里掏出一個橢圓的香爐,它打開蓋子,里面飛出兩道虛淡的影。
“爹,娘!”月傾雪撲過去,哭喊著,淚流淌下來。
兩道虛弱的靈魂仿佛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他們慈又心疼地看著兒,神凄惘。
“姐,你帶爹娘走吧,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吳師弟會來救我!”吳北良對月傾雪道。
“可是……”
吳北良打斷的話,臭不要臉的自我吹噓道:“吳師弟除了長得帥,人品好,還很聰明,他一定有辦法救我,相信我!”
月傾雪遲疑片刻才終于點頭,然后帶著靈魂損的父母離開。
吳北良跟著他們下樓,月傾雪三鬼三步一回頭。
打開門,在石萬里的授意下,鬼煞甲丙丁沒有攔月傾雪。
吳北良看三鬼走遠才放下木劍。
“啪!”
石萬里倏然欺而近,一耳將吳北良打飛,狠狠地撞在墻上。
吳北良悶哼一聲,心里慘,大罵石萬里烏王八蛋。
“你的吳師弟就是個頭烏,借給他十個膽量也不敢來,就算來了,也是送死!”石萬里冷冷道。
吳北良爬起來,去角的跡:“吳師弟一定會來,來殺了你!”
“那就走著瞧,看死的是誰!”
石萬里手抓起吳北良,朝鬼城最深飛去。
大約一炷香后,兩人來到目的地。
……
扮鬼煞小良的月秋雪擔心吳北良安危,它趁別的鬼不注意,一個人悄悄往石萬里府上潛行。
然后,看到已經變鬼的姐姐月傾雪和父母向的方向飛奔,后面跟著三只鬼煞境的惡鬼!
正是先前放月傾雪離開,后又追上來的鬼煞甲丙丁!
月秋雪瞬間軀巨震,悲從中來,眼淚奪眶而出,如斷了線的珠子,模糊了視線。
“姐,爹,娘!”
月秋雪悲呼一聲,恢復原本的模樣,朝三鬼迎了過來。
月傾雪看到了與自己有九分相似的妹妹,爹娘看到了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小兒。
月秋雪與姐姐月傾雪抱在一起,同時靈犀劍出竅,一分為二,朝呆愣住的三只鬼煞奔襲而去!
鬼煞甲丙丁到飛劍凜冽的殺意,這才回過神來要逃。
只可惜,它們的速度在靈犀劍面前完全不夠看,才跑了不到五步就被飛劍斬去頭顱,砍七八段,化作鬼霧魂飛魄散。
三只鬼煞瞬間被秒,靈犀劍飛回,合二為一,落在主人背后的劍鞘中。
“姐,爹,娘,我好想你們,你們……”月秋雪哽咽著,和姐姐擁抱完又抱父母。
“秋雪長大了,這麼漂亮,比姐姐還漂亮,看到你,我和爹娘就放心了。”月傾雪著妹妹的烏黑秀發,聲線溫。
“爹娘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月秋雪見父母看著流淚,卻說不出話,蹙起好看的眉問姐姐。
月傾雪輕嘆道:“是石萬里,石國小皇子,當年屠殺村莊的那個鬼渣,他把爹娘囚在香爐中十三年,爹娘魂魄損,一時半會說不了話。”
月秋雪眸出一抹冷冽:“我定要讓石萬里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月傾雪抓住妹妹的手:“秋雪,你別沖,他實力遠超于你,你不是它的對手!對了,是吳北良救了我們,我看得出,他很喜歡你,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子漢,值得托付。”
月秋雪神變得有幾分不自然:“姐,吳北良是我師弟,他才十五歲,我對他沒有任何曖昧愫,他人呢?”
月傾雪道:“被石萬里抓走了,石萬里要在丑時獻祭你的同門,獲得他們死后的怨氣和鬼力,他還會吞噬所有鬼的鬼氣,就為了突破到鬼將境,從而破掉鎖魂陣,放出里面鎮的強大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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