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驢子把大葫蘆馱到考核場地,卸下葫蘆后,整個驢肚皮地,無辜的卡姿蘭大眼睛里寫滿呆滯。
“咴兒!”
【累死驢爺了,驢爺的靈魂都出竅了】
吳北良從葫蘆上跳下來,對杜執事道:“各位執事請上眼,這就是弟子種的不值一提的小葫蘆啦!”
這話仿佛一塊巨石丟進了波瀾不驚的湖面上,瞬間掀起了軒然大波:
“嘶!竟有人能在短短三個月時間里種出這麼大的葫蘆來,恐怖如斯!”
“你們聽聽這小子說的是人話麼,不值一提?小葫蘆?我要眾籌揍他,有一起的麼?”
“是啊,太特麼氣人了,算我一個,揍丫的!”
“這也太離譜了吧,小山一樣大的葫蘆,他是怎麼種出來的啊?”
“離譜,離了大譜,離譜的娘親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這一定不是真的,是幻覺!”
……
外門弟子瘋狂,已經控制不住的洪荒之力要揍人。
實習弟子凌,他們覺自己的尊嚴正被人按在地上瘋狂!
執事們紛紛起,跑到場中央近距離觀察這只巨大的墨綠葫蘆:
“哇!里面蘊藏的靈力好強,玄品五階,最玄品五階!”
“實習弟子種出玄品高階靈果,這說出去誰信啊?”
“他不會也是花神轉世吧?”
……
執事們贊嘆激賞,議論紛紛,在葫蘆品級上產生了分歧。
……
“我特麼是在做夢吧?”
顧峰炎都傻了,他了眼睛,定睛一看,小山那麼大的葫蘆上站著馬叉蟲的一塌糊涂的吳北良!
頓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我出隸屬凌天宗的修行世家,自極品靈竅,資質上佳,上有家族老祖賞賜的聚靈陣和鱗劍。
為了晉級,我帶了數萬顆靈石,收買拉攏志同道合者不擇手段搶奪他人靈草靈魚,不吝靈石大量購買瑤池水和天山水,夜以繼日不眠不休的做任務,堆貢獻值。
明明我是榜一啊,怎麼現在了被淘汰的可憐蟲?是吳北良!都是那個表面笑嘻嘻心里壞兮兮的臭小子,是他壞了我的好事,以一己之力控了整個榜單前四!
我顧峰炎與他不共戴天,今日,我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他斬于劍下!”
他面沉似水,看吳北良的目充滿了漂洋過海濃得化不開的恨意!
議事廳。
大部分長老都坐不住了,他們也想去看看這實習弟子種出來的葫蘆品質有多高。
韓菱姬眸如水,直勾勾盯著俊秀青稚的年,因為心激呼吸急促而起伏洶涌:
“我再說一遍,這小家伙是我華月閣的,誰跟我搶我跟他拼命!”
水岸金蹙眉道:“至于不至于啊?說實話,你是看上他種仙草的本事還是饞他子?”
韓菱姬咯咯笑道:“我說都有你信麼?”
水岸金:“……”
娍嶺閣閣主吳晴難得搶人道:
“年意氣卻不惹人生厭,殊為難得,韓長老,遲些我們打一架吧!”
薛釗銅鈴一般大的眼睛一瞪,長刀頓地:“相比葫蘆,我更欣賞他的俠義心腸,這年,義薄云天,很對我胃口,韓長老,屆時得罪了!”
韓菱姬:“你個榆木疙瘩,想要辣手摧我麼?”
薛釗撓了撓后腦勺,沉默兩秒道:“我會手下留的。”
韓菱姬別過頭,不跟傻子玩兒。
青松道長以手扶額,他是萬萬沒想到吳北良這小子會了香餑餑。
這時,傳聲螺中傳來杜執事的聲音:
“各位長老,我們無法判定吳北良種的葫蘆的品質,還請長老指示!”
眾長老不約而同看向青松長老,他是凌天宗首屈一指的煉丹大師,對草木最為悉。
青松放下酒杯,淡淡開口:“葫蘆如山,靈力斂,墨綠的說明它吸收了足夠多的靈氣,而且均勻無暇,因此,在貧道看來,這葫蘆是玄品九階!”
青松長老的聲音不止各位長老聽到了,任務閣前所有的弟子也都聽到了。
杜執事大手一揮:“吳北良,靈果兌換貢獻值一千分!”
全部弟子:“……”
至此,一個季度一次的實習弟子升外門弟子考核圓滿結束。
長老們開始搶人大戰。
白司徒瀾同是稀缺的絕品靈竅,在所有長老拋出橄欖枝后,選擇了娍嶺閣。
小胖子和褚依菡是超品靈竅,一般來說是不會被長老搶的,可兩人偏偏種出高品質的靈果,因此,每人各有三個反選機會。
王福生小眼珠一轉,思忖片刻,選中了地铘閣。
褚依菡知道吳北良加地铘閣的幾率大,本打算也去地铘閣的,可青松道長沒選,這讓小丫頭難極了。
沒辦法,只能紅著眼圈選了韓菱姬的華月閣。
最后到吳北良時,大家都以為他會遭七閣哄搶,為最熾手可熱的超級新星。
可萬萬沒想到,只有青松長老的紙鶴飛了出來。
吳北良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怔訟了幾秒后便接了。
其實就算所有人都搶他,他也是會選擇地铘閣。
這其中有兩個緣由:
一,初到凌天宗,青松長老便給了他靈符,吳北良知道其中必有他不知道的緣由,他要調查出來。
二,月秋雪師姐的卓絕風姿,清麗容時常縈繞心頭,他想經常看到,以解相思苦。
年竇初開的純粹喜歡罷了。
議事廳中。
水岸金道:“各位長老,涅槃之戰還有不到一年的時,我想不拘一格降人才,顧峰炎極品靈竅,煉氣三品,是個不錯的苗子。
他失敗不是他不夠優秀,而是對手太強,或者說,對手不按常理出牌,讓他措手不及滿盤皆輸。”
劉奇東劉長老沉道:“事急從權,現在特殊時期,放走極品靈竅資質的仙苗對宗門也是損失,收了吧!”
水岸金彈指一揮,一只紙鶴飛了出去,落在顧峰炎的手上。
顧峰炎愣住:“這……”
“水長老選擇了你,你愿意在天奉閣修行麼?”馬執事笑瞇瞇的問。
如此峰回路轉,天堂地獄又天堂,顧峰炎大喜過,點頭如搗蒜:“我愿意,我當然愿意!”
如此,顧峰炎了天奉閣。
吳北良聳聳肩:這個渣渣居然留下了!
他正要騎驢離開,顧峰炎大聲住了他:
“吳北良,我要挑戰你,你敢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