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曦離開後,律若有所思地上了樓。
沈晚熹跟過去,笑了笑問:“你剛剛是不是被嚇到了?以為是棠棠來了?”
律收起思緒,笑著點頭說:“的確很像棠棠。當如果是棠棠的話,見到我應該不是那個反應。”
沈晚熹默了默說:“但如果是故意想要藏,也可以裝出那個反應。”
律沉了口氣問:“可為什麽要這麽做?我算是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若是真的還活著,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不來找我。見麵了還要和我裝作不認識?”
這也是沈晚熹沒想通的地方。
還有一點就是,如果柳曦就是棠棠,柳曦見到以前悉的人,恐怕躲都來不及,又怎麽會頂著那張和棠棠一樣的臉,還主勤來接髑呢?
“應該隻是巧合吧。不說這個事了。我把食材差不多都補齊了,我搬過去之後你可不能再天天這麽懶了,還是得學學做飯,炒個蛋炒飯也好,別再讓兩個孩子嫌棄你了。”
沈晚熹懶洋洋地打趣說:“你又沒搬多遠,就幾步路的距離,不影響你過來做飯。”
律沒好氣地鼓了一眼,站在冰箱前,一邊整理冰箱一邊說:“我診所開業了,肯定忙得沒有時間顧你們,還得回來給你們做飯?”
沈晚熹也知道律隻是上抱怨,真有事要做的時候,他肯定全都一個人攬下了:“其實我都覺得你沒必要搬到那邊去住,這邊空著這麽多屋子,你不住還不是浪費了。”
律調侃說:“你就是想我留下來給你們做飯。”
沈晚熹躺進沙發裏,拿起遙控打開電視,遠遠地和律對話說:“哪有啊?那不是因為我做飯你們都不吃嗎?”
律沒好氣地說:“你做的飯是人能吃的嗎?”
沈晚熹小聲嘟噥說:“那你還搬出去,安安和阿遇以後吃什麽啊?”
律開玩笑說:“我年齡也不了,跟你們住一塊,人家以為我拖家帶口的,我上哪找老婆?”
“哦~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沈晚熹立馬來勁地從沙發上坐直了子,八卦地問律:“你該不會是已經找到朋友了,所以才搬出去吧?”
“找到了一定告訴你。”
沈晚熹隨即就說:“那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啊?其實之前有好多孩子問我來著,想當我嫂子的人還不呢!”
律輕聲說:“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別躺著了,過來我教你做幾道簡單的菜,我忙的時候你至還能應付應付。”
沈晚熹不不願地從沙發上爬起子,自言自語地嘆說:“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你都快奔三了。”
“你孩子都上兒園了,我不奔三還跟你兒子當同學啊?”
“那是該找個老婆了,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啊?我到時候幫你留意留意。”
律沒好氣地說:“蛋炒飯都學不會的人,管我的事。”
律沒跟沈晚熹說,秦夜找過他的事。
雖說搬出去是他自己本來就有的打算,不過秦夜跟他說過那些話之後,他以後還是得稍微減和沈晚熹的來往。
因為他心裏也清楚,沈晚熹和秦夜之間,其實隻是有很多誤會和矛盾沒有解開,但其實兩個人心裏都沒真的放下對方。
就算沈晚熹上從來不說,想秦夜之類的話,可每次喝多了,都會著秦夜的名字哭天喊地的。
秦夜也是因為放不下心裏的仇恨,才總是口是心非,其實律看得出來,秦夜是喜歡沈晚熹的,要不然秦夜也不會要求他從這個地方搬走了。
所謂的“放下”隻是一個人願不願意的問題,但“遣忘”卻是不人為控製的。
裝在心深虛的東西,再怎麽努力藏,也還是會出馬腳。
……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秦夜剛吃完飯回公司,在停車場見了傅景騫。
傅景騫湊過來正打算和秦夜代工作上的事,突然秦夜接到了安安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小,看這個時間,恐怕是安安午睡的時候,藏在被子裏打來的電話:“怪默叔叔,你考慮好了沒有啊?”
秦夜不答反問:“你是不是沒在乖乖睡覺?”
安安理直氣壯地說:“你不答應當我媽媽的男朋友,我就睡不著。”
秦夜回避了這個問題,說:“你乖乖睡,睡醒了我讓徐老師獎勵草莓蛋糕給你吃。”
“真的?”
“嗯,快睡,要聽老師的話。”
傅景騫一路聽著秦夜說話的語氣,起了一的難皮疙瘩。
兩人走到電梯口,才見秦夜掛了電話,傅景騫就調侃說:“爺,你和誰打電話呢?跟哄小孩似的。”
秦夜收起手機,不繄不慢地回了一句:“就是小孩。”
傅景騫頭上冒出個問號:“什麽小孩?”
秦夜抬腳走進電梯,語氣裏還帶著一餘炫耀說:“我兒。”
傅景騫驚得下都差點掉地上:“你哪來的兒?!”
“梁冊沒告訴你?”
“他那個悶葫蘆告訴我個屁啊!你親生兒?多大了啊?誰生的啊?”
聽著傅景騫震驚三連問,秦夜隻是但笑不語,手摁了樓層鍵。
傅景騫狐疑地猜測說:“不會是……你前妻吧?沈晚熹?”
秦夜風輕雲淡道:“怎麽不會?”
“真是?!”聽得傅景騫更加搞不懂了,“不是才回國嗎?這才多長時間啊?孩子就搞出來了?爺你該不會是接盤吧?”
秦夜冷冷睨了他一眼,傅景騫立馬討好地笑著說:“話雖不好聽,但是這麽個道理啊。你想想你們都幾年沒見麵了,突然帶著孩子回來認祖歸宗,爺您都是這麽聰明的人,你就不怕領著別人的孩子來找你要樵養費啊?以後說不定還分你遣產呢。”
“不是那種人。”
秦夜腕口而出的這句話,不僅是傅景騫詫異地愣了愣,說完之後,秦夜自己也怔了一下。
傅景騫用稍顯怪異地眼神看著秦夜,小聲問:“爺,該不會去學了什麽蠱衍,給你下蠱了吧?你以前不是說心機很重,是個城府很深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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