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雲老大和陳清仙就守在了門外，等著雲一起去店裏。

    雲千葉已經走了，得趕去學校早讀。

    瞅著眼前的老大夫妻，雲打心底瞧不上，生怕會反悔似的，一早就守著。又不是賊，還能跑了呀。

    心裏不忿，上沒說什麽，帶著他們慢慢地往店裏走。

    進貨單雲千葉一直就放在店裏，雲拿了出來，遞給雲老大：“你自己看吧！看完了照著實際數量點。”

    也不指老大能老老實實盤，昨晚孫說了，讓別那麽辛苦去盤點貨，沒指收回那三瓜兩棗的錢，隻不過是做做樣子。

    雲老大夫妻什麽尿們都清楚，就算真的盤點清楚，也不一定能拿到錢，何必呢？

    孫還跟說：“我預估了一下，所有店裏的貨剛進回來時加一起，值個千把塊。賣了這麽久，大概齊也就剩下七八百塊了。

    ！不管盤出來多錢，大伯如果給您就拿著，不給讓他在貨單上簽名，承認欠我們這筆貨款。其餘的您別心，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就行了。”

    “誒！都聽你的。”雲覺自己上輩子燒高香了，這孩子就是老天派來照顧的。

    孫有話在先，雲也沒勤手去盤點什麽，就找了幾種比較值錢的東西過了一下手，剩下的隨便老大夫妻怎麽折騰。

    李翠翠和肖父都看見了雲這邊店裏的況，隻是他們忙得腳不沾地，也沒時間過去看一眼。

    夫妻倆私下議論了幾句，李翠翠先開的口：“老肖！雲老大這是什麽意思？要把小葉子的店霸占過去？”

    “好像是。”肖父嘆了口氣，一臉無奈，“以前我是真沒看出來，雲老大這人太不地道，連自己的媽和侄都欺負。人家做的好好的生意，說拿走就拿走。”

    沒好氣的李翠翠瞪了眼男人：“你才知道呀，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陳清仙生出來的兒，不是什麽好東西。

    雲老大就更是了，恨不得雲手裏的啥玩意兒都是他的。這店我看是小葉子要給，若不想給，雲老大就算想霸占也霸占不了。”

    在心裏，雲千葉就是個無所不能的神，不樂意的東西，誰能拿走？

    也不怪這麽崇拜小葉子，誰讓好幾次做的生意都是了的點撥呢？

    那麽能幹的孩子，怎麽可能隨便任人欺負？

    “小葉子是在為以後做打算。”肖父看出了點門道，“明年就考大學了，要走，雲肯定要跟著一塊兒走的。到時候這店沒人看，照樣要盤出去。

    給雲老大，怎麽著都有個清水人在，就是不知道那夫妻倆會不會記這個人。”

    李翠翠馬上接下話把：“肯定不會記，你也不看看那夫妻倆是啥人。”

    肖父沒有吭聲，覺得小葉子太可憐了，好在的能耐沒有讓雲老大完全知道，不然會跟螞蟥似地黏著甩不開。

    雲雖然不識字，但數字還是認識的，算錢也會，雲千葉特意給買了個計算。

    貨盤完，把貨單拿過來，戴上老花鏡用計算算了一遍，總共是五百三十九塊二，與孫說的七八百差了不。

    孫不讓多過問，也就懶得去指責老大夫妻什麽，明明知道他們在敷衍了事，也不跟他們計較。

    雲問雲老大：“你什麽時候付錢？”

    他的回答在雲千葉的意料之中：“媽！我這剛開店，還沒做生意呢，哪兒有錢付給您。”

    “沒錢在貨單上簽上你的名字，等你有了再給，可別一拖再拖，老大！你要點臉吧！”此刻的雲對雲老大實在是失。

    和老頭子都是勤勤懇懇，腳踏實地的人，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怎麽會生出這麽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要不是自己十月懷胎，又是在家裏生的，都要懷疑是不是在醫院給人掉包了。

    聽說可以簽字欠賬，陳清仙高興的很，馬上拿過一支筆遞給雲老大，示意他簽。

    雲不知道他寫的是不是自己的名字，拿來給肖父看了看，確定是他的名字，才放心地把單子疊起來，收進口袋裏。

    看他們夫妻忙著整理菜，閑著沒事就搭了把手，也跟他們把昨晚家裏發生的事說了說。

    李翠翠同地看著雲，安：“您別難過，您家老大兩口子辦事是不怎麽樣，可您養了個好孫呀。

    小葉子那頭腦多好用，隻要稍微勤勤腦子，就能想出掙錢的好主意來，我跟著沾不。”

    說起孫，雲臉上也出了笑容：“是呀！我家葉兒說了，天氣太冷，讓我別出來開店，就在家舒舒服服地待著，看看電視，聽聽戲曲。”

    李翠翠驚訝：“你家要買電視了？小葉子說的？”

    “是呀！葉兒昨晚跟我說的，等有時間就去買。”雲邊削蘿卜皮邊回答，特別開心。

    肖父也替高興：“小葉子是個有算的，我們這裏所有的店麵全都是做主拿下地皮蓋起來的，您呀！是該清福了。”

    微微一愣，雲笑出了聲：“是吧！你也這麽覺得？我也這麽覺得，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養大了我的葉兒。

    哪裏是我孫，簡直就是我的心小棉襖，比兒子兒都管用。要沒有，我老了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景呢。”

    李翠翠笑著打趣：“雲！老話說，一報還一報，您養大了小葉子，養您的老，這就是您該得福報。”

    “是呀！我老婆子就是有福氣，哈哈哈！我兒子不中用，還有孫照應我，知足了。”

    雲在李翠翠這裏坐了一會兒就回家去了。

    至於雲老大夫妻倆能不能把店開起來，那不關的事，懶得看他們那臺戲。

    陳清仙招惹不起，隻要留下幫會兒忙，說不定就能把主意打到上。

    店給他們已經算很好了，還想剝削的力氣？不幹。

    往回走著時拐去了菜市場，得買點菜，給孫做點好吃的。

    如今什麽事都沒有，就隻把心思放在琢磨怎麽吃上麵。孫說的沒錯，澧好了，才能活的恣意痛快。

    整天病病歪歪的，什麽都做不好，活著還有什麽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