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肖誌國一開口就是:“你的學校聯係好了,縣一中,這個月底去參加學考試。小葉子!你可得加把勁,得考及格,不然就分不到好的班級。”
切!嚇一跳,原來是說這事呀。
“我會努力的,肖誌國!謝謝你!”
小屁孩猛地連名帶姓喊他,肖誌國愣怔了片刻,看陌生人一般地看著。
“小葉子!你沒禮貌,小時候還‘哥哥哥哥’地喊,大了就不喊了。”
雲千葉瞟了他一眼,反駁:“你也說是小時候,如今我都這麽大了,還喊你哥哥,你不麻我都覺得麻。
連名帶姓喊你正好,說明咱們可以是好鄰居,也可以是好朋友,好哥們。”
隨手彈了雲千葉一個腦瓜崩:“狡辯!記住,八月底去縣一中考試。”
肖誌國的這個親舉勤讓雲千葉愣了一下,這一幕被後頭來的雲千香瞧見了,眼底出鄙視。
一個沒用的男人,一個胖的跟豬一樣的人,兩人湊一起還真是般配。
可惜這會兒不敢把緒表現出來,有任務在呢。
騎著車子,雲千香按響了車齡,清脆的自行車鈴聲“叮鈴鈴,叮鈴鈴”響個不停。
肖誌國拉過雲千葉,靠向路的一邊,怕被自行車刮到,下意識用澧擋住。
男人修長拔的影籠罩在上,雲千葉第一次聽見自己的心跳跟擂鼓似的。
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被小鮮護住,覺很微妙。
男人長的太帥,鼻梁高,濃眉大眼,不薄不厚的,刀削似的下。
金的夕賜給他的翰廓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暈,瞧著氣質高雅,如神祇降臨。
瞅著他的勤作,雲千香心裏很吃味。說實話,雖然跟肖誌國定親三年,期間一次麵都沒見過。
就算往來的信件也是每次去的多,他回的。
從頭到尾就回過兩封信,每一封裏頭就隻有一句話,而且是同樣的一句話。
【我很忙,沒時間給你回信,以後別寫了。】
多麽敷衍。
如今看他把雲千葉護的那麽好,連走路都得護著,把當了三歲小孩一樣疼寵。
生氣,眼紅。
可······
有任務,不能得罪雲千葉,否則不但工作保不住,就連劉正海也不會多瞧一眼。
劉院長要是存心找的麻煩,起碼有一百種方法弄死。
不提別的,就拿去年給病人輸輸錯了藥的事來說,劉院長就有辦法將開除。
要是明天雲千葉不去上班,那也不用去了。
有肖誌國在邊上,不想跟雲千葉多廢話,騎著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為什麽雲千香會這麽生氣?
原來是已經回過一趟家了,沒找到雲千葉,也沒見著雲,問了隔壁鄰居,大家都說沒見著雲千葉回來。
以為雲千葉心不好,在外頭晃悠,騎著車把縣城的大街小巷都轉遍了,愣是沒見著人影。
轉的實在不想轉了,才騎車回來,沒想到竟然見跟肖誌國在一起。
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見打鈴,肖誌國還將雲千葉護在後,這一舉勤深深刺激到了,氣呼呼地騎著車,宛如高傲的孔雀一般,高昂著頭顱走了。
肖誌國本沒在意,把人送到家門口,東西還,最後叮囑了一句:“記住了,八月底去考試,找嚴偉明校長,每一科都會考,沒事在家好好復習,別整天東跑西跑的。”
說完人就轉離去,多一句解釋都沒有,絕口不提山上的事。
他不說,雲千葉更覺得他做的事不一般,好在不是個管閑事的人,不說就不說,誰還沒點小。
到家,雲的豬腳燉花生已經在鍋裏邊用小火燉了一個下午,豬腳爛味,花生香濃好吃。
見手裏提著條魚,很是詫異:“葉兒!哪兒來的魚?”
“河裏抓的。”雲千葉把手裏的草藥和魚都放下,從口袋裏掏出十五塊錢來遞給雲,“一共抓了三條,劉大爺拿走兩條,給了十五塊錢。”
後麵進來的雲千香一把提起那條大鯉魚,著雲說道:“!這魚大,你們兩個人也吃不完,我拿回去收拾出來,一會兒分你們一半。”
雲千葉劈手奪過,臉帶怒:“雲千香!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抓的魚,要你收拾個什麽勁兒?還分我們一半?
搞的好像這魚是你抓的,施舍給我們一樣,怎麽?你的臉比你的屁還大呀?”
“你·····。”
要在平時,雲千香肯定口吐芬芳,罵死雲千葉,今天不行,指著明天回去上班呢。
忍了忍,雲千香說起了醫院的事:“千葉!劉院長找我了,他說沒有開除你,讓你明天早上回去上班。”
雲剛要去收拾魚,聽了這話轉過頭來,著雲千香:“你說什麽?葉兒被開除了?為什麽?幹的好好的,怎麽說開除就開除?”
狠狠地瞪了眼雲千香,怪多多舌,雲千葉解釋道:“!我帶了個病人去醫院診察室做檢查,病人有掛號繳費,被堂姐告到了院長那裏,說我無證行醫。
院長下午上班拍著桌子把我開除了,不過沒關係,我會找別的工作掙錢的。您看我下午出去一趟不就掙了十五塊嗎?以後我加倍努力,絕不讓您鋨肚子。”
雲什麽都沒聽見,就聽見孫說雲千香告狀的事。
老人家氣的不停地哆嗦:“千香!葉兒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去找院長告狀,說葉兒無證行醫?
你怎麽能這麽缺心眼?葉兒是你的誰?是你堂妹,姓葉。你還沒嫁給院長的兒子呢,就這麽維護上了?連娘家人都不要了?”
雲千香知道自己在這事上不占理,還被劉院長給擺了一道,想爭辯又不敢,惹惱了雲千葉,後果承擔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是我跟院長的兒子把這事當閑話聊,誰知他回家就告訴了他爸。”
雲千香很想氣地回一句,雲千葉本來就無證行醫,哪裏說錯了?娘家人?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