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芊眼見幕塵表不對,目向錢百萬,錢百萬連忙補充道:“陳公子!那顆珠子,確實不在府中……”
錢百萬隻是說沒在府中,卻沒有說不是他所有……這是在耍心眼子……
“您這麽幫我們錢家,不僅以仙丹救了我的命,還幫助芊兒贏了安國侯府,也相當於救了我兒錢俞的命,我聽聞,你半路上還從山匪手中救下了芊兒的命!我們一家三口的命,都是陳公子所救……”
錢百萬一聲歎息,那表,似乎委屈至極,繼續道:“按理來說,陳公子大恩,我們錢家無以為報!但是,除了那顆珠子,不知道公子還想要什麽報酬,不管多金銀,還是宅子、人,都可以,我錢百萬就算散盡家財,也要報答陳公子!”
幕塵依舊未說話,輕輕吹著茶杯上的熱氣,好似本沒聽見父二人的說話。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霸道地踢開了幕塵的房間門!
“跟他廢什麽話!不要拉倒!”
正是錢百萬之子錢俞,一腳踢開了門,拎著酒壺晃晃悠悠地走進房間,指著幕塵,含糊不清地道:“尋,尋常人,想結我們錢家還來不及呢!你們倆,還,還跟他低三下四的!不……不就是這點恩嘛,給點銀子,不就結了嘛,別……別不識好歹!”
幕塵依舊沒有回應,蔣昊可不會慣著錢俞,直接一腳將錢俞踹出了房間,正要衝出去教訓錢俞的時候,幕塵終於出聲了。
“慢著!”
蔣昊頓住形,幕塵緩緩放下茶杯,這才抬頭向錢百萬父倆,角依舊掛著從容的笑,緩聲道:“錢老爺,錢小姐,本公子再和你二人確認一遍,那顆珠子,是不是確實不在你們手中?”
幕塵說的是手中,而不是府中。
錢百萬遲疑一下,表僵了一瞬,這一瞬間的變化,幕塵盡收眼底,他知道,珠子一定還在錢百萬手中。
錢百萬賠笑道:“陳公子,老朽是真沒有騙你,那珠子,確實不在錢府之中!”
錢百萬這是換概念,幕塵說的是手中,而他說的是不在錢府之中,顯然,那顆珠子並未被錢百萬藏在錢府中。
聽到錢百萬這般回答,幕塵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緩緩放下茶杯,則是直接站起來。
“既然如此,錢老爺,錢小姐,那本公子就不為難二人,告辭!”說話間,幕塵便離開了,蔣昊跟其後。
“公子……”
錢芊還有些不舍地著幕塵的背影,隻覺得心中十分愧疚,仿佛打翻了無味壇子一般不是滋味。
錢百萬拉住錢芊,道:“誒!既然他執意要走,那便任他走,爹本來還打算給他些銀子作為報酬,沒想到,他這麽不識抬舉!如此,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錢百萬說的沒錯,萬事之果,都是自己的選擇!
幕塵出了錢府,馬車向東而行。
馬車裏,蔣昊問道:“公子,接下來,咱們去哪?”
幕塵淡然一笑,道:“去皇城司衙門,該去見見那位銀發的朋友了!想必,皇城司滿城找我,也該找的焦頭爛額了!”
蔣昊有些雲裏霧裏,實際上,幕塵在最初剛進夕雲城時,在看到那守城百夫長得到白玉令前後變化之時,便知道此令在東極國絕對非同小可!
他便故意把令牌留給那百夫長,目的,自然便是為了今時今日。
皇城司,衙門。
衙門口,站了一行人,足足有百人之多,站了一條長隊!
這些人,最大的特點,就是都為長相俊朗的青年男子。
而衙門,軍百夫長孫薑,端坐在主位上,一個個的查看著來人,卻不斷搖頭。
軍千夫長李長江親自主持秩序,足見重視程度。
而殿前司統領陳建安坐在後方,麵有些難看。
實在是耗費的時間太長了,這幾日下來,抓來的俊青年不下千餘人,結果,經孫薑確認之後,卻都不是那個手持白皇令的俊青年。
如今,連孫薑自己都有些懷疑起來,是不是他記錯了那日所見之人的長相,怎麽就會沒有呢?
“下一位!”李長江也有些有氣無力。
下一名俊朗青年進堂,孫薑仔細查看之後,還是搖頭。
此時,皇城司外,一輛馬車停了下來。
蔣昊掀開馬車簾子看著外麵那整條長隊,忍不住笑道:“公子,看來,那位長公主殿下為了找您,還真是煞費苦心啊!陣仗如此之大!”
幕塵淡然一笑,旋即,緩步走下馬車。
幕塵正要抬步向皇城司走去,卻被一旁負責秩序的軍什長攔了下來。
“誒誒誒!沒看這麽多人都排隊呢嗎?注意點秩序!”
那什長眉頭皺起,頗威嚴地說道。
蔣昊怒哼一聲,就要發作,卻被幕塵攔了下來。
幕塵瞥著那什長,淡然道:“我便是你們要找的人,為何還要排隊?”
然而,幕塵本來很嚴肅的一句話,落在那什長和一眾排隊之人的耳中,卻生生了笑話,引來肆意的嘲笑之聲!
“你是?這裏排隊的人,都說自己是,難道,還都不用排隊了?”那什長滿臉橫隨著說話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