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濤說完,就安排司機開著自己的那輛O牌霸道,載著鍾國仁和宋青保往汴城市而去。
當時的縣領導,很多都是坐的O牌車,直到後世才逐步取消了。
坐警車去太張揚了,反而不太好。
彼時,朱民正坐在沙發上和二談心,當然,二是坐在他麵前的一個小板凳上。
“這一片的商戶都是我的好兄弟,你來這一片宣傳,這不是斷人家的財路?”
“念你是初犯,出個錢長點記,要是下次再到了,首先給你弄個生活不能自理。”
說完,他惡狠狠地瞪了二兩眼。
二心裏忐忑不安,要是在預縣,他相信鍾國仁肯定有辦法,現在是在汴城市,不知道鍾國仁會怎麽做。
就在這時,朱民的大哥大響了。
“老弟,我是劉明栓!”
“劉局,您好!請指示,請指示……”
朱民全然沒有了剛才那兇殘勁頭,不自覺地站起來,對著電話點頭哈腰。
劉明栓是汴城市公安局治安支隊副支隊長,是他們逢年過節都要去孝敬的對象。
“你是不是抓了一個預縣賣手機的?”
朱民臉一變,心頭一震,“是的,劉局,他們來咱的地盤上發宣傳廣告,擾了咱們的市場……”
他還想說下去,誰知對麵說道:“聽我的,沒有任何條件,馬上把他放了。”
“劉局,這……”這讓朱民很沒麵子,況且這件事二他們也有不對的地方。
“你聽我的,就放人!不聽,隨你!”
沒等朱民說話,電話裏已經傳來了忙音。
“媽的?一個副隊長,有什麽了不起的!”
話是這麽說,他還是對著二說:“小子,告訴我你找的誰?”
“一個副隊長,我不給他麵子,他也幹瞪眼。”
二猜到是鍾國仁找的人關係,可是他不知道找的誰呀。
“大哥,我就是一個發廣告的,誰知道老板找的誰?”
朱民瞪了他兩眼,“滾吧,以後別犯到老子手裏!”
二如釋重負,站起來轉就走。
等到走出洗浴中心,他立即給鍾國仁聯係。
接到二的電話,鍾國仁懸著的心才放下了。他們約好見麵的地點後,司機開的飛快。
在公安局長司機的眼裏,本就沒有紅綠燈,沒有多久,他們就接到了二。
“平安回來就好,這幾天你辛苦了!”
鍾國仁隻字沒提這件事,但是他已經拿定主意,以後一定會找會這個場子的。
既然秦局能把人要回來,就一定知道對方是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經過二的宣傳以後,接下來的幾天朝通訊的生意出奇的好,每天的進賬都在六位數。
二每天高興的合不攏。
“京弟弟,劉支隊給我打電話,要求無條件放人,我隻好答應了!”
“你知道,哥哥的生意離不開他們的照顧。”
在水一方洗浴中心,朱民對著一旁的矮胖年輕人說道。
“哥,放了就放了,咱們今後有的是辦法。”
年輕人滿臉無所謂的表。他就是朱民的本家弟弟——朱京,汴城市鋼城區常務副區長朱文魯的兒子。
他和張斌是大學同學,在一次去政法學校玩的時候,偶然到了李蕓蕓,頓時驚為天人,一心想要娶李蕓蕓為妻。
張斌看著和李蕓蕓高差不多的朱京,心很鄙視,人家都看不上我,能相中你?
這話他沒敢說,畢竟朱京爸爸的位置在那兒放著呢!
張斌隻好告訴朱京,李蕓蕓有男朋友了,人大高才生,並且要去國家部委工作。
朱京欣然一笑:“你替我關注一下他們就行,事之後有你的好。”
所以,在同學聚會上,聽說李蕓蕓分手了,張斌拚命嘲諷鍾國仁的原因。
誰知,人家竟然轉去了省委辦公廳,順便把張斌發配到了白東鎮工作。
張斌無語,他心裏並不願意李蕓蕓嫁個朱京,他覺得朱京不配。
被發配到白東鎮以後,張斌想明白了,比起相貌,權力更重要。
他第一時間給朱京打電話:“哥,為了你,我可被鍾國仁害慘了!”
接著,他就添油加醋地把那天事說了一遍,著重強調自己為了拆散李蕓蕓和鍾國仁做出了重要貢獻。
因此被陷害,發配到了最偏遠的白東鎮。
聽到鍾國仁分配到了省委辦公廳,朱京哈哈一笑:“他一個頭小子,到省委辦公廳又能怎麽樣?”
“是啊!我給你個認識李蕓蕓的機會!你先辦法把我弄回去。”
朱京滿口答應,“隻要讓李蕓蕓認識了我,其餘的你就別管了。”
他終於從幕後走到了前臺,在張斌的牽線下,他如願以償地見到了李蕓蕓。
初次見麵,他就送了李蕓蕓一個二十多克的項鏈。
李蕓蕓看不上這個球形的男人,可是喜歡黃白之。
特別是在遭鍾國仁拒絕後,堅定了要嫁權勢之門的願。
看在朱文魯常務副區長的份上,李蕓蕓開始和朱京談。
自然,李順暢和苗翠娥也很滿意,曾一度幻想這個副區長能到預縣任縣長。
自己的仕途也好更進一步。
轉眼到了六月中旬,二他們的店已經開了半個多月。
用日進鬥金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每天二睜開眼就是收錢,收到睡覺。
數錢數到手筋,就是二的真實寫照。
每天跑兩次銀行,都是存錢,在鍾國仁的要求下,店裏一般不放現金,當天的營業款在銀行下班存進去。
下班後的營業款,第二天早上再存進去。
銀行員工看二的臉都變了,比開銀行還掙錢呢!
有天晚上,鍾國仁回到家裏後,看到父親滿臉笑容地在等他。
心頭一喜,父親遇到好事了?
“國仁,你吳叔正式到檢察院上班了!本來前一段就可以去,因為接工作,忙到了現在。
你吳叔說等過幾天好好來謝謝你,我替你謝絕了。”
鍾庸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孩子出息了,能幫自己的好朋友辦點實事,父親心中非常高興。
“嗯,爸,你也別在廠裏上班了,您和我媽去開一家飯店吧,不用多高檔,就做些家常菜,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就行。”
鍾庸從小和爺爺一起生活,很小的時候就學會的做飯。
茍明麗更不用說了,本就是推著食品車賣飯的。
推著食品車在大街風吹日曬,茍明麗早就盼著自己能開個小飯店。
聽到兒子這麽說,兩眼閃:“能行嗎?”
不得不說,鍾國仁並不看重開飯店能掙多錢,而是覺得可以以此置辦兩片房產,十多年後拆遷的時候,能有一大筆補償。
何況當時的飯店還真可以,掙錢並不!
“當然可以,這一段我們賣手機掙了一些錢,正好給你們開個飯店!”
鍾國仁說完,把一遝錢給了爸爸。
“明天我就去找房子,我準備上班以前把這件事辦好。”
前世,父親這個時候就進去了,國仁本不知道接下來父母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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