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抬東西的山竹和楊桃,看著三夫人邊的丫鬟,一個報數,一個執筆記錄,還有一個算盤打得飛快,算盤珠子撥得劈裏啪啦響。兩人對視一眼,又驚訝又羨慕,心裏甚至有些期待,至於期待什麽,們此刻還說不清楚。
回到自己院子的聞承宗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哈哈,笑死我了,‘知恥而後勇,二伯你要多吃核桃’,哈哈哈,老二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哈哈,你是沒瞧見,老二那個臉,都能開染坊了,哈哈,咱們這位小侄子呀,真是個小人。”
哎喂,不行了,他太想笑了。聞承宗抱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秦玉霜想起小崽子那句“這個二伯不大聰明的樣子”,也忍俊不,著夫君嗔著,“您還是別笑了,仔細一會笑得肚子疼。”
聞承宗擺手,“我就是高興。”老二就喜歡裝模做樣,慣常在父親跟前討巧賣乖,他是大哥,又是世子,也不好跟他計較。
現在好了,被小侄子揭了畫皮了吧!“小侄子可真聰明!才五歲,連《中庸》裏的話都懂,我瞧著資質比老三還要好。”他的臉上帶著羨慕。
秦玉霜的手頓了一下,附和,“是呀,那孩子真聰明。”他要是大房的兒子該多好!這樣和慧姐兒將來都有靠了。
之前還過過繼的心思,現在已經知道不可能了。之前大房唯一比三房有優勢的地方就是爵位,現在老三封了平北侯,舟舟是嫡長子,一樣能夠繼承爵位,大房的優勢一下子就沒了。
秦玉霜現在就盼著三弟妹的肚皮爭氣,嫡長子不能過繼,那嫡次子總該給大房了吧?一母同胞,哥哥這麽聰明,弟弟即便比不上哥哥,應該也差不到哪去。而且從小養在邊,才更跟自己親。這麽一想,秦玉霜心裏就生出期盼來。
“三弟妹的子有些心直口快,你為長嫂,多提點一些。”聞承宗想起認親時餘枝幾句話便把蘇氏給氣著了,不由皺了皺眉頭。
子應當貞靜訥言,三弟妹真是什麽話都往外說,太過口無遮攔,易招惹禍事。到底出不行,不說話還能唬唬人,一說話就暴了本。
“夫君放心,妾省得。”秦玉霜聲道。還指著三弟妹的肚子呢,自然要跟打好關係。
聞承宗滿意地頷首,賢妻當如是啊!
二房兩口子臉沉一前一後進了院子,奴才們全都繃著心神,整個二房的氣頓時低沉起來。
“故意的,就是故意的。”蘇氏氣壞了,“哈,我嫉妒?笑話,什麽出?我什麽出?我堂堂三品參將嫡,會嫉妒一個外室上位的?不過是個以侍人的賤貨,也就老三那個沒見過人的被迷了眼,等將來老三厭棄了……”
聞承曜見越說越不像話,不由心驚跳,連忙捂住的。
蘇氏嗚嗚著去掰他的手,死命瞪他,“放開我,你捂我幹什麽?我又沒說錯,憑什麽不讓我說?哼,什麽太子詹事之,什麽有人終卷屬,好會往臉上金,別人不知道的底細,我還不知道嗎?就是個賤人,賤貨……嗚嗚……”
聞承曜又把的捂上了,“祖宗,你小聲點。這麽要命的話能往外說嗎?傳出去一星半點的,你還想好嗎?”別說侯夫人了,就是父親那裏都不會輕饒了去。
家醜不可外揚,好不容易把三弟妹的出掩了過去,這是能往外說的嗎?
見妻子冷靜下來,聞承曜才鬆開了手。蘇氏一得到自由,便捶打聞承曜,“我在自己院子裏還不能說了?你這個死人,這麽用勁捂我幹什麽?”
聞承曜顧忌著肚子裏的孩子,不僅不敢躲,還擔心作太大了胎氣,“你小心點!你也說了,三弟妹是那麽個出,口無遮攔不是正常的人嗎?你跟計較什麽?不是失了份嗎?”
“哼,什麽口無遮攔?就是故意的,諷刺我,嘲諷我,就是踩著咱這一房向的親婆婆賣好。”蘇氏咬牙切齒,恨不得能撕下餘枝幾塊。
“你想多了吧?能有那麽多心眼?市井之中的婦人吵架不都這樣嗎?就是沾染了一的不良習氣,你呀,以後離遠點。”聞承曜勸。
蘇氏憤憤不平,“憑什麽要我躲著,而不是躲著我?就因為老三是嫡出,我就要讓著嗎?也不看配不配?”
聞承曜心道:你還知道老三是嫡出?不過正在氣頭上,他可不敢火上澆油。隻得哄著,“對,對,不配。沒讓你躲著,我的意思是三弟妹跟老三一樣,都是混不吝的,你現在是瓷,犯不著跟個瓦礫,皮糙厚的,你若出點事,我不得心疼死。”
一番溫言語,終於把蘇氏哄好了,“算你有良心。”下一刻又憤憤,“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老三兩口子簡直天生一對壞坯子,就連那個小兔崽子都不是個好東西。”
虧還覺得他生得可,簡直是個小惡魔!蘇氏斜睨著夫君,數落,“你說你也是的,考他幹什麽?”沒考倒小崽子也就罷了,還沾了一腥。“在這麽多人麵前說長輩是非,一點教養都沒有,野生的就是野生的。”
聞承曜臉難看極了,為自己辯駁,“他好歹也是我侄子,我考考他怎麽了?”
蘇氏冷哼一聲,“是你考他,還是他考你?”
聞承曜臉更難看了,“我這不是多年沒書本,記差了嗎?這麽點的孩子,我哪知道他知道這麽多?”哪怕跟妻子,他也不能說自己是故意的,因為這實在太丟人了。
本以為小孩子好湖弄,沒想到把自己湖弄進去了,大意了!
侯夫人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就歎氣了,老三媳婦……唉……就是個樣子貨。規矩上太差了,還心直口快,聽不懂好賴話。
好在瞧著還算聽話,不著急,慢慢教吧!
侯夫人這樣安自己,但很快就被自己打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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